時間飛逝,昌智的信件送回了京城,一同回來的還有找到的證據,快馬加鞭送回來的。
皇上單獨留下週書仁,“他給自己找了個幫手。”
周書仁沒接到兒子的信,對於昌智的情況只知道大概,“幫手?”
“嗯,他救人於絕望中,這是資料。”
周書仁接過資料上面是丁玦的所有信息,“恢復功名是舉人之身,的確不好買回來當下人。”
頓了下又道:“昌智此舉也是全了孝道。”
皇上,“昌智做的不錯。”
周書仁繼續看着送回來的消息,“川州比了解的嚴重。”
法律有專門的刑法針對放利錢,可惜依舊沒有杜絕,高利益在前,法律不能震懾鋌而走險的人,何況有的利錢是有人護着的。
皇上昨日已經氣過,現在十分的平靜,“朕會肅清一些污穢,還川州一個朗朗乾坤。”
周書仁擔心兒子,“皇上,昌智沒危險吧!”
這小子能耐啊,竟然查到這麼多的證據!
皇上,“朕又派了人過去,他不會有危險,哎,多少有理想的人才對朝廷失望?朕昨日夜不能寐啊。”
周書仁沉默一會,“所以需要改革。”
皇上語氣幽幽:“說得輕巧。”
周書仁,“......”
川州小溪村,昌智租了丁家隔壁的院子住,院子有些破敗,全因丁家這幾年黴運纏身鄰居搬了家,留下院子沒人打理破敗了。
昌智租下修整了兩日才住進來,他準備在小溪村住到院試結束。
丁家的喪事結束,因不欠利錢一家子難過卻有了精氣神,知道他幫了忙,因有孝在身沒進院子,在外面磕了頭。
昌智在院子裡做記錄,丁玦隨小廝進來,語氣拘謹的道:“大人。”
昌智放下毛筆,“坐。”
丁玦現在都有些恍惚,本以爲要成爲下人,萬萬沒想到眼前的是朝廷官員,還是特意調查川州情況的官員,“大人,小人家中已經安排好,有什麼需要小人做的?”
昌智沒答覆反而問,“你的秀才功名是被冤枉的,真不打算要回功名?”
丁玦對科舉心灰意冷了,他的科舉之路有娘和大哥兩條人命,聲音沙啞十分的壓抑,“不想。”
昌智心裡嘆氣,“還利錢的銀子,你跟着我半年算你的酬勞。”
他不會繼續幫助丁玦,因丁玦不會接受,他這幾日冷眼觀察隔壁,沒有利錢壓着日子艱苦也能過下去。
丁玦清楚大人的恩情,他只能用心幫大人還恩,“謝大人。”
昌智沒告訴丁玦他被人頂替了秋闈成績,怕丁玦受不了,他也沒說他是爲了科舉而來,對丁玦道:“你幫我整理關於安家的信息。”
丁玦有些茫然,“安家?”
昌智指着桌子上記錄一般的冊子,“你看看就明白了,不過,你要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。”
丁玦心臟咚咚直跳,伸出手碰到冊子,“小人明白,小人一定不會拖大人後腿。”
京城,竹蘭帶着玉雯和何姑娘去了女子學院,何姑娘對學院好奇,兩個姑娘陪着她待了一上午。
下午回城,回城的路上,何思詩道:“老夫人,我聽縣主說學院今年新開了兩門課。”
竹蘭,“嗯,工部賣了不少專利技術,商賈買專利改進技術,生產上來缺人手,所以學院選了兩個最缺人的行業開課。”
請來講課的師傅,還是徐家幫的忙。
何思詩,“夫人真了不起。”
玉雯接話道:“我爺爺也了不起,賣工部專利爺爺提出來的。”
何思詩越瞭解侯府越想嫁入侯府,
贊同的道:“我爺爺也很佩服侯爺。”
玉雯更高興了,竹蘭見兩個小姑娘又聊了起來,看何姑娘的目光更柔和了,她對何姑娘十分的滿意。
馬車排隊入城,竹蘭眼睛好使看到了盧嘉清,“你這孩子要去哪裡?”
盧嘉清正想着事,順着聲音望過去,“老夫人好。”
竹蘭又問了一遍,這孩子一身便服不說,馬前還掛了個包袱。
盧嘉清道:“小子與王爺請了假辦一些私事。”
竹蘭腦子轉得快,外孫查盧嘉清查到川州,現在昌智在川州,一看盧嘉清要遠行的樣子,她想也沒想伸出手攔着,“不急着走,回城與我聊聊?”
盧嘉清呆住了,“老夫人?”
竹蘭眯着眼睛,“你可是要去川州?”
盧嘉清,“!!”
竹蘭挑眉她就試探下,這孩子還是年輕,“走吧。 ”
而遠處跟蹤的秦王府護衛傻眼了,得了,他也不用跟蹤先回去彙報給世子。
盧嘉清心裡七上八下的,老夫人如何知道他要回川州?
竹蘭先送何姑娘回了何府,然後帶着盧嘉清回家。
回到侯府,玉雯眼睛打量着盧嘉清,盧嘉清被視線掃過十分的緊張,額頭已經出了汗水。
竹蘭換了一身衣服出來,“我知道你這孩子有秘密,因涉及一些原因,我爲了兒子的安危問幾句話,你可以選擇說還是不說。”
盧嘉清還是不知道自己哪裡暴露了,恭敬的道:“小子明白。”
竹蘭也直接,“你與工部安家有恩怨?”
盧嘉清噎住了,太直接了,想到侯府的好和秦王府的信任,乾脆的回着,“是。”
竹蘭又問:“安家族地在川州,你去川州打算報仇?”
盧嘉清見到安家人後,他就沒打算繼續隱瞞自己的身世,本打算先回川州一趟,等回來和王爺坦白的,“並不是,小子回川州取些東西。”
竹蘭見盧嘉清並沒有繼續說的意思,“取回來坦白?”
盧嘉清回答的很乾脆,“是。”
安家進京後,打破了他的計劃,他清楚自己一步步走太慢,最後思前想後決定告訴王爺,他怕再不回去記憶更模糊,直接找王爺請了假。
竹蘭見盧嘉清抿着嘴,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了,“你可好奇我爲何攔住你?”
盧嘉清道:“夫人剛纔說了緣由。”
見到安家人後,他沉浸在仇恨中,侯府有什麼事,王爺和世子不會和他說,他真不知道與侯府哪位爺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