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鳴清楚自家的根底,東城都是窮苦人,自家沒這麼富貴的親戚。
施卿擰着眉頭,他沒想到車伕是嫡母的人,更沒想到王茹一個農女,竟然讓他丟了大臉,還差點暴露了王茹價值。
原本,他一遍壓榨王茹希望得到更多對他有利的東西,也順便利用王茹農女的身份麻痹嫡母,可現在腦袋上要帶顏色了,王茹吃裡扒外,讓他怒火中燒。
施卿壓着火氣,趙家人數得上號的他都記得,這家和趙家有關係,開口道:“某姓施名卿,不請登門失禮了,我剛知道丫頭亂跑特來接丫頭回去,我家丫頭從小地方來,今個冒失添麻煩了,小小意思請笑納。”
吳鳴心裡轉了好幾個彎知道自己想多了,不是和張恆一夥的,又有些想不明白,奇怪的丫頭知道周叔家的情況,又想施恩與他,奇怪丫頭是誰?看周叔淡淡的樣子,周叔一定知道,等找機會問清楚。
吳鳴臉上疏離客氣,“東西請拿回去,還請公子日後多看着你家丫頭,免得胡言亂語給公子招惹禍事。”
最後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。
施卿表情崩的住,他心裡清楚王茹時不時胡言亂語,又給他丟人了,心裡窩着火氣,“東西就當賠罪的,多提提醒,日後一定多家管教。”
話音落下,小廝領着王茹出來了。
竹蘭因顏值有的好感,知道是施公子後,徹底沒了,看着臉色發白的王茹,別看施卿表情都沒變過,心裡指不定多惱火,她的經驗告訴她,越會控制面部表情的人,心機都深!
吳鳴瞄了一眼箱子,今個是要發財的節奏,他發現,自從奶奶去周叔家當廚娘,自家的吃食好了,隔三差五能吃到肉不說,在考試的幾天,因周嬸心腸好知道他也考試,他每天也能喝道一碗雞湯,本因營養不夠,他還擔心抗不過考試,沒想到伙食好了,身體也健康了許多,扛過去了考試還沒生病。
現在也藉着周叔的光解決張恆的算計,還得了三十兩,不知道木匣子裡有什麼,也知道不便宜,想的越多越覺得周叔一家是他的貴人!
吳鳴側頭見周叔微不可見的點頭,知道收了沒事,也是封嘴的意思,“東西我就收了,今個事多就不多留施公子了。”
施卿,“告辭。”
竹蘭看着施卿帶着王茹離開,摸了摸鐲子,施卿的稱呼有意思啊,丫頭,這是姨娘都不想收了!
周家和趙渤家是兩個方向,走到街口就分開了。
竹蘭和周書仁回了後院,明清今天長了不好見識,受到的刺激有點大,這孩子覺得二十好幾了,竟然比不過十五歲的,一路悶着不說話,回來就回屋子緩着了。
竹蘭和周書仁回了後院,竹蘭先告訴閨女,吳家沒事了。
然後纔回了屋子,只見周書仁明明聽到了動靜,反而轉過身子不看竹蘭,竹蘭笑眯眯的,“周先生吃醋了?”
周書仁翻着手裡的書也不回話,渾身散發着快哄我!
竹蘭嘴角上翹走近了兩步,飛快的湊近周書仁臉頰親了一口,“某人要是笑一個,親個對稱如何?”
周書仁衡量了下得失,他再繃着,竹蘭也不會多哄他,眼底帶笑,嘴上卻道,“免爲其難允許你親吧。”
竹蘭磨牙,這還傲嬌上了,低頭又親了一口, “行了,過來幫忙殺魚。”
周書仁心情好的飛起,
今個又有近了一步,放下書咳嗽一聲,“我現代的顏值很高,比施卿小白臉強多了。”
竹蘭信周書仁的話,當初救周書仁帶着眼鏡顏值就很高了,不過瞧了瞧現在的周書仁,“可惜你是古代的周書仁,還是爺爺輩分的!”
周書仁,“........”
糟心的古代!
中午,吳李氏還是來做飯了,一臉的喜氣來的,竹蘭才知道施卿送了二十兩銀子,一天進賬五十兩鉅款,吳李氏再大的驚嚇也沒了,有了這筆錢不用操心明年吳鳴科舉的花費,還能給兩個孫子交束脩,吳李氏渾身都是勁。
而且吳李氏聽了大孫子的分析,本就迷信的人,越發的認定周家是貴人,更不能耽誤做飯的活計了。
竹蘭和吳李氏聊天才知道,她們一家來平州,的確改變了吳家很多,如果沒僱傭吳李氏做飯,一個孫子就要輟學,加上今天的事,的確算的上貴人了。
時間轉天就到了院試,參考的幾人順順利利的參加了院試,竹蘭終於惦記了,她是知道周書仁爲了得第一,這些天都十分用心,他們家不差稟生每年四兩的銀錢,可週書仁想爭口氣!
院試很快結束了,發成績的當天,竹蘭發現周書仁反而又淡定了,“我以爲你會忐忑不安呢!”
周書仁,“考都考完了,我再擔心也改變不了什麼,不如淡定些,對了,喜錢準備好了嗎?”
嘴上這麼說,心裡卻道,一定不要是老二,否則,日後想得第一更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