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萱差點沒講手裡的茶杯丟出去,呸,結成兒女親家真敢想,現在可都躲着姚氏一族的人呢,她今日能見沈怡樂,還是因爲沈侯府的面子,否則不會見的。
沈怡樂臉上僵了下,因爲蘇萱的表情太明顯,抓着兒子的手腕,“瞧我,這一時高興說了傻話。”
蘇萱也沒想踩沈怡樂的臉,心裡也挺唏噓的,當年沈怡樂多風光,現在的沈怡樂,“我們家孩子的親事都是我婆婆和公爹做主,我是真不敢應承。”
這麼說也算全了沈怡樂的面子。
沈怡樂點頭表示知道,心裡十分的可惜,周家這門親事是真好,尤其是周老四的前程,周老二,周大人都能謀劃,何況是讀書很好的周老四,“時辰不早了,我帶孩子先回了。”
蘇萱起身送人,她也沒挽留,繼續聊下去都尷尬。
昌智等人走了,才走出來抱着閨女,哼了哼十分的不高興,“咱閨女纔多大,日後我要給咱閨女挑個好的相公,不過我的關,我可不同意。”
蘇萱覺得相公有些像婆婆說的女兒控,開始她沒懂什麼意思,婆婆解釋後,她才理解,一言難盡的看着相公一副女婿都是敵人的樣子,不過,還是很興奮的,“的確不能便宜臭小子。”
沈怡樂的馬車內,小男孩很不捨,“娘,妹妹好安靜,好看。”
沈怡樂摸着兒子的頭,“日後娘給你找個更好的。”
小男孩還不懂,但是從小就會看臉色,“娘,我爲什麼沒有妹妹?”
沈怡樂摸着肚子,她也疑惑,成親多年相公對她不錯,但是孩子就沒懷過,看了大夫也說身子健康。
皇宮內,容川先去了太醫院,然後纔去見了娘,“今日見到了張揚,託我過來看看孩子。”
皇后按了按眉心,“這孩子是個能鬧騰的,離不開人,十分的能折騰人,才睡下,你去看看吧。”
容川隨着女官過去,很快就回來了,“的確像張揚。”
皇后示意女官下去,對親兒子她沒隱瞞,“這孩子不是張揚的,張揚絕了子嗣,這孩子是張氏一族送進五皇子府的。”
容川接受的消息有些多,緩了一會,啊,“今日張揚陰沉着臉,是不是就發現了自己身子的問題?”
皇后笑着,無所謂的道:“他現在知不知道對大局沒影響,現在重要的反而是這個孩子,兒啊,快了,等一切結束你就能回來了,到時候封你爲秦王可好?”
容川腦子有些懵,重複着,“秦王?”
皇后笑着,“嗯,你父皇與我說的。”
她的一輩子挺曲折的,但是結局是好的就行,她可以忽略過程,只看結果。
容川腦子嗡嗡的,他還沒想好,看着歡喜的母親,他又說不出口心裡的想法,嘆着氣,“兒子還有事,先告退了。”
皇后嗯了一聲,等小兒子走了,眉眼帶着笑,兒子心裡的遲疑,爹和三哥的想法,她都清楚,但這是她最疼愛的兒子,她不允許,兒子在寧家生活,已經有過認親戲碼,兒子迴歸皇室,未來野史一定會拿兒子的身世猜疑,小兒子爲了大兒子犧牲夠多了。
施家,姚瑤請了大夫給老爺子看病,昨日還孩子在外面玩,玩的久了,外面涼屋子裡又沒生炭火,一下子就病倒了。
姚瑤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子,對着負責公公院子的管事道:“不盡責的你處理吧,老爺子的身子一定要養好了。”
管事的,“是。”
姚瑤等大夫診脈,知道修養一些時日就好,放心了,出了院子又詢問了相公癱在牀上的嫡母,
攏了攏衣服,有的時候活着不可怕,可怕的是想死都死不了。
這個時候是相公的關鍵期,兩個老人萬不可出事。
時間一轉眼就是七日,蘇萱控制的商賈已經清理了一遍,隨時等着政策出來,直接去申請商號。
竹蘭知道後,也就不惦記了,最近的京城怨聲載道的,閨女都在侯府忙着,侯府也有養商賈的。
閨女不僅要忙着侯府,還要幫着宋氏處理整個寧氏一族。
雪梅已經清閒下來,養了一些日子,曬黑的臉白皙了不少,雪梅道:“雪晗太忙了。”
竹蘭笑着,“她不少家族的宗婦,她只是幫忙而已,宋氏纔是最忙的。”
世家人口很多,分支也很多,嫁過來的女眷都帶着假裝,雖然沒親手接觸商,可也會掛在僕人名下,這裡面就複雜了,加上以家族名義掌控的商賈,不僅要安撫族人,還要算明白,十分的麻煩。
竹蘭詢問着姜升, “姜升這次也中了舉人,他沒跟着一起回來,回鄉祭祖去了,現在應該啓程回來了吧。”
雪梅笑着點頭,“已經啓程了,過些時日就到了。”
她現在已經很滿足了,相公這次是幸運,踩在最後一名考中了舉人,相公也有自知之明,這一次還是四弟私下裡沒少幫忙補習,繼續考一點希望都沒用,相公也不想去參與,舉人就很好。
竹蘭見閨女笑得開心,整個家裡,大閨女是最沒有想法的了,現在成了舉人娘子就十分的滿足了。
戶部,張景宏道:“今日又有不少參樑王的摺子。”
周書仁心情愉悅,“你的消息倒是靈通。”
張景宏摸着鼻子,自從齊王一副閒王的模樣後,和他的來往多了不少,所以他的消息也就靈通了,“還可以,聽說摺子有很多是屬實的。”
周書仁幽幽的道:“犯衆怒了。”
所有人都抓着樑王查,查不出來纔怪了。
張景宏自從發現與周大人說樑王的慘狀,周大人心情就十分的好,他也樂意打聽樑王了,“大人,樑王殿下要是扛不住了,咱們這邊?”
周書仁餘光掃着張景宏,“樑王會扛下去。”
上面壓着不放,樑王就沒事,至於日後算賬,那是太子的事。
施家,施卿回府,去了老爺子的院子,“你找我有什麼事?”
施老爺子很怕這個兒子,低着頭,“我被關在府內許多年,我沒有別的事,就是想出府去看看,我想給孫子買些東西。”
一點點試探兒子,想要的就多了,沒人想一直被關着,他想出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