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晚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兩位姐姐終身都待在一起相親相愛,日後都有各自的家庭,如今辛夢和辛翠都識文斷字,拼音也學會了,日後書信如果有不好說的話,就可以用拼音來互相傳達暗語。
所以這盒子的密碼兩人稍微琢磨一下就會使了,何況不會也會去再單獨問辛晚。
而辛晚就是故意讓辛夢走這一趟,讓那眼皮子淺的汪氏與那個傲嬌富貴女夏氏好好看看,她們姐妹戴着的有價無市的鐲子!
讓汪氏娶了有錢媳婦就來奚落辛翠,別以爲辛翠單純又傻乎乎的看不出汪氏什麼意思,辛晚就能當這事這麼過了。
汪氏就差說一句日後鐵家大房不用二房養着了,甚至說大房和二房都能分家各過各的了,只不過是顧及着臉面沒說出分家的話罷了。
如果真不用媳婦出力養家餬口,那拿大房一個妾室嫁妝銀子來顯擺得瑟,償還二房媳婦昔日的付出,這算什麼!
難道辛翠這麼多年的付出,就只價值那300兩銀子!!
以爲還了一半都不到的銀子,就能抹除了辛翠昔日的對於鐵家的付出嗎?
不就是找到了一個比辛翠更加有錢的兒媳婦,用不着辛翠了!
有本事將辛翠貼進去七百多兩都還了,將每日冬季裡吃進肚子裡的新鮮果子都吐出來,將鐵南那些珍貴的書籍手札都退回來了!!
這個汪氏這般不拿人實數,辛晚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!
自然也要打臉,打回去!
就你夏若晴所有嫁妝加一起,也比不上我二姐一個玉鐲子,所以就別顯擺了。
而鐵南她既然已經將他推了上去,日後他自己爭氣好好做官爲民請命也就罷了。
不然就和白明澤一樣,哪來的滾回哪去。
相信從神壇跌下,更加能讓汪氏感受到真正的痛處,長長記性!
鐵南來到辛晚這,十分激動但也恭恭敬敬的給鬆步崖和辛晚行禮道謝。
此時的鐵南其實更加的有些緊張與驚悚,他想不明白這種東西爲何能從鬆步崖手裡拿出來。
按理說,這都是州府衙門才能辦的事。
“鐵南有今日都仰仗二位幫扶,鐵南無以爲報,日後定當竭盡所能對二位有求必應!”鐵南十分誠懇的說道。
鬆步崖一改往日的謙遜,十分霸氣以及強勢而冷聲道:“你也倒不必如此,你只需記住一點,我們夫妻二人對你們鐵家,也只是看在辛翠二姐的面子上。
日後怎麼做,想必不用我來提醒你。
至於你心中的猜測,我確實與朝廷有些官員有些交情,這份差事也確實是我幫你早早鋪路謀劃的。
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珍惜,做一個好官,不辜負你自己這麼多年的寒窗苦讀,也別辜負我爲你謀得這份前程!
你該知道,本次霧城一共出了三位舉人,卻只有你謀得了這份好的差事。”
至於其他的,鬆步崖也不用再多說什麼。
鐵南直到離開,辛晚也只是他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,全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最後也讓他十分難堪。
自己娘今日打臉二弟妹的事,事後他也找她娘理論了幾句,一家人本不該這般,如果她娘真要補償二房完全可以私下裡將銀子塞給辛翠,再說幾句感謝的話也就是了。
何況那銀子還的一半都不到,二弟二弟妹這麼多年爲了鐵家也算是盡心盡力。鐵家更是供養他十分不容易。
可是她娘就是眼皮子淺的,自己娶了夏氏,夏氏孃家是有銀子,夏氏更懂得怎麼討好自己孃的歡心,一大早就偷偷讓丫鬟塞了500兩銀子過去孝敬她娘,不然敬茶的時候也不會讓自己娘拿銀子奚落了辛翠。
而他之所以會答應這門婚事,本也是想要藉助夏家的財力和人脈,日後爲自己謀得一官半職,卻不想自己還沒有圖謀,就已經被辛晚夫妻給解決了。
鐵南自覺心裡有愧,也是此時此刻才明白這夫妻倆恐怕還有着更加令人驚歎的本事,就也爲自己娘做的事向辛晚道歉。
辛晚只道:“既然嬸孃想要補償我二姐這幾年的辛苦,那不如將這幾年我二姐做繡活一共賺的850兩銀子湊全了。
還有,這是我看在我二姐的份上最後一次幫你一把,你只記住我夫君的話,好好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官,也不枉我夫妻二人花費心血這麼來幫你。
如果日後你自己誤入歧途,希望你不要連累你弟弟與我二姐。”
鐵南出了辛晚的宅子,站在門口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濁氣,臉上依舊有些發燙,等他回到家中也沒當着家人的面表現出什麼,不過卻實話實說,說辛晚夫妻幫他早就鋪好了路,就等他中舉然後領了這份好的差事。
鐵家上下十分歡喜,只有夏氏與汪氏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。
夏氏自然沒有想到,本該她夏家出力爲自己夫君謀得一官半職的恩情,卻是讓外人搶了先。
而汪氏.
書房之內,鐵南找了藉口將汪氏單獨叫過去說了好半天的話,鐵南最後嘆氣道:“娘,你到底還想怎樣?辛翠有什麼不好,你爲何非要這樣不給她臉面呢?
之前我就說你了,夏氏只是妾室,你用妾室打二房正夫人的臉面,不是幫着外人踩我們鐵家?
何況二弟妹嫁過來後,從未出過任何錯處,更是幫我鐵家多少?
間接讓辛晚助我科考,現在更是爲我謀得了一份官職,這可是我鐵家改換門庭的恩德,你就不能日後對二弟妹真心以待?!人家欠了你什麼了,你非要這麼對她!”
“我?我沒那意思。”汪氏有些心虛,她也沒想到辛晚居然還有這本事可以幫自己兒子謀得官職啊。
她本以爲,辛晚仗着有幾個錢弄到些好書幫着自己兒子科考也就到頭了,自己兒子如今都是舉人了,日後想要謀得一官半職還要指望着那夏氏孃家。
誰成想,打臉這麼快!
早知道,她就私下裡將銀子給了辛翠,再刺她兩句也就是了,確實不應該當着全家人的面,這麼不給她臉面。
“娘,既然你要償還兒媳婦這麼多年的付出,女子針線、女紅繡活的銀子本都是私房銀子,我宇豐國風俗都是不準動女子嫁妝和私產的,辛翠主動拿出來給您,也是孝敬您,更是爲了家裡。
那你將剩下的550兩都還給我二弟妹,將這些年她私下裡補貼銀子都還清。”
“啥?”汪氏傻了,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鐵南。
鐵南嘆氣,道:“叫你給,你就給,私下裡給,說幾句軟和話也誇誇她這麼多年的辛勞,這些本也是人家該得的。
要是娘不想,那,那就分家,日後我也不再拖累我兄弟。
我鐵南豁出去這張臉不要了,讓世人罵我是個忘恩負義之輩,自己一飛黃騰達,就撇開自己親弟弟一家,是個市井小人。
辛晚給我某得的這份官職,我也沒臉去上任,日後娘娘也別惦記再做是什麼官家老太太,指望兒子日後給你謀個誥命。
就踏實的跟着我大房過日子,我自己開一個私塾,日後也能養活你和爹不再讓你們操心受累了。”
“這,這哪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