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辦啊?”
橘紅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明澤,真是着急的哭成淚人,一邊童珊珊又是氣又是高興。
因爲借了高-利-貸所,以童珊珊一心想要除掉風笛這個眼中釘,自己把持白家大權,便膽肥的買兇殺人。
沒想到事情會那般順利,出去“上香”的風笛主僕二人半路馬車側翻追下了懸崖,白明澤在得知風笛遇難的時候心痛難當,兩具“屍體”被送回了白家也是慘不忍睹,除了衣服和身體特徵與一些細節看着極爲相像,但是相貌都認不出誰是誰。
痛失了愛人的白明澤沒多久他便病了,如今也昏迷着不能主事。
“這可怎麼好啊,大爺今日要押貨去一趟江南的,那可是咱們家這次最重要的一批貨,這要是出了岔子,整個白家可都危險了啊!”
大管家愁的不行,此時急的在屋裡團團轉。
主子也自從知道風夫人遇難過世之後,就一直身子骨不是很好,如今人躺在牀上都起來了。
可是生意上到了關鍵的時候,容不得馬虎啊!
“都慌什麼,管家你趕緊再去請城裡最好的郎中回來,然後將我弟弟找來。
家裡的生意不能因爲大爺病了就沒人管,你讓店裡的掌櫃帶上幾個夥計和我弟弟一起去江南,將貨先給人家送過去。”
童珊珊這會反而冷靜,不管白明澤是否真有什麼重病或者性命不保,如今風夫人香消玉損再沒人威脅她的地位,自己有一兒一女傍身又是貴妾,壓着底下幾個妾室一頭,所以自然如今輪到她當家做主。
“這,童姨娘,這不可,您不能越過大爺擅做主張。”大管家一聽就趕緊反駁道。
,他是知道這個童姨娘不是個好的,不過想到如今府裡女人也就她地位最高,他也不敢深得罪她。
童珊珊冷冷的看着管家,端起管家夫人的架勢罵道:“大管家,那你說,如今該怎麼做?
大爺人昏迷着,一船的貨就這麼停在碼頭,要是真走晚了另一頭遇見什麼麻煩,難道這就可以忍之爲之?!
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弟弟,但是我不是讓店裡的掌櫃帶着夥計跟着去嗎?不管怎樣,我親弟弟總是白家的姻親,難不成會毀了白家?
我弟弟再不爭氣就是跑一趟腿送一趟貨的事,有事自然會和掌櫃的商量着來,難道這點事他也做不了。
如果真這麼幹等着,真耽誤事,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!
貨送不過去,不是照樣損了白家的銀子?
與其這麼幹等着不如趕緊起程,如果大爺好起來,後邊再追上去不就行了!”
“這”大管家雖然不信任童姨娘,但是也覺得她的話有一定道理。
這麼重要的事不可能完全讓掌櫃去,畢竟是上萬兩銀子的貨物,一旦安全運要也是要付銀子結算的。
而童少爺雖然是個靠不住的,但是終究不會害白家,何況親姐姐如今是白家的半個女主子,不存在拿錢跑路的事情。
不然這麼多銀子,誰也不能保證掌櫃最後會不會見財起意拿着銀子跑路,畢竟這不是百兩、千兩而是萬兩,搭上了白家的整個酒坊呢!
最後沒辦法,只能咬着牙去安排了。白明澤一病不起,人也一直昏昏沉沉,童駟臨危受命,但是也知道輕重。
童珊珊看着他警告道:“童駟,這一次可不是讓你去玩的,這事你辦好了將來不僅僅我在白家翻身,日後咱們童家榮華富貴也都指望你姐夫呢。
姐姐知道虧欠你太多,這麼久你鬧了也鬧了,我爲你還了幾千兩的債務,姐姐也算是盡心盡力了。
你也不要灰心,大夫不是說等慢慢長好了就算是不能玩女人也是有感覺的,回頭給你買幾個喜歡的女人在家裡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,這一趟你可一定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好好辦了這差事。”
童駟臉色十分臭,沒好氣的瞪了童珊珊一眼,很是不客氣的道:“這些都是你欠我的,難道不應該你來還?
行了,別囉嗦了,不就是送一趟貨又不是什麼大事,等我回來你再給我1千兩。”
童珊珊瞬間就僵硬,咬着牙道:“行,你將這事辦好了,我給你就是了。”
童駟冷哼一聲,與白家的管家和夥計匯合後,就一同去了碼頭。
這邊童駟帶着白家最重要的一批貨順着水路往南而去,也就是半日的功夫白明澤就醒了。
“嗯~”白明澤頭痛欲裂,費力的爬起身,口乾舌燥,喊了一句:“拿水來。”
“哎呀大爺,你可是醒了。”
橘紅第一個竄過來,一邊小塌上睡覺的童珊珊也被驚醒,趕忙過來一把搶過來橘紅手裡的茶碗,還灑出來不少,瞪了他一眼小聲道:“用得着你獻殷勤,滾一邊去。”
橘紅不甘心的咬牙,然後默默的退到一邊,如今風笛死了,童珊珊是貴妾,是府裡唯一沒有簽訂賣身契的妾室,所以自然是她暫時掌管後院,自己以前就是她的丫鬟罷了,所以這個時候她也不敢輕易惹她。
“出去!”
童珊珊見到橘紅還賴着不走,就怒喝趕人。
“水、人呢,都幹什麼去了,拿水來。”白明澤等的不耐煩,一手按着太陽穴,眩暈的他依舊睜不開眼睛,氣得怒吼一聲。
橘紅閃身出了門,不過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門外悄悄關注着屋裡的動靜。
“表哥,可是醒了,都要急死珊珊了,來,珊珊餵你喝水。”童珊珊殷勤的趕緊給白明澤喂水。
兩杯茶水下肚,白明澤坐了一會恢復了些清明與神志,擡頭看着童珊珊一臉關切的擡頭看着他,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。
這個表妹是他一小疼愛的人,但是他也是到了如今才知道她是什麼的貨色,不是不後悔,只是後悔已經晚了。
想到那個美麗的風笛就這般的香消玉損,看着童珊珊突然陰冷的問道:“笛兒的死,是不是與你有關?不就是去上個香,大路平坦又沒有下雨,怎麼會馬車墜落懸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