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夢笑,沒好氣嗔道:“如今晚兒幸福是最重要的,我們的妹妹有大本事,甭管嫁給誰,只要她真心看上的,準沒錯。日後可不準再說這個,讓小夫妻再生了嫌隙。”
“那倒是也是。”辛翠呵呵樂着。
“哎,這就,又要嫁了。”辛晚嘆氣。
辛夢放下手裡的東西開解道:“你也別唉聲嘆氣的,如今遇見個好男人,你喜歡就嫁了。
當初你是怎麼勸我來了,我們孝順自然將爹孃放在心裡,爹孃泉下有知,知道我們生活的好,也會開心的”
江家這邊。
“什麼?這不能吧?我四哥是不是瘋了,居然娶一個棄婦?!一個被休的女人?!!!”江牡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帕交王春苗。
王春苗急的都哭了好半天了,“我怎麼會騙你,雷震幫你四叔一起去提親,媒婆和聘禮都擡進那賤人的院子裡了。
聽說你四哥將那院子都一併買下來了,日後那院子就是你四哥的了,買院子的一排小銀錠子給的那賤女人都是現銀呢!”
王春苗嫉妒死了,既嫉妒辛晚曾經是白家的少夫人,又嫉妒她被休也能這麼快就讓江鬆給娶了,不過她並沒有告訴江家人辛晚的真實身份。
她也是無意間聽見有人說那賤人叫什麼晚又和小溪村李玉有過節,一琢磨就想明白,估計就是辛家二房的辛晚,畢竟當初嫁到縣裡白家,也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奇事。
加上她一個棄婦有銀子買房子還有丫鬟伺候吃喝不愁,那就更加的八九不離十。
“天啊,瘋了,瘋了!”
江牡丹趕緊從炕上下地,然後風風火火去了上房。
辛晚家這邊也正是熱鬧,村裡人對江鬆突然向這個名不經傳的棄婦提親,都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。
就算現在村子裡有些傳言,但是大部分人不過就是八卦一番說說罷了。
江鬆的人品有目共睹,村裡不少人家都想要他做女婿,所以就算王春苗惡意中傷辛晚,還拉出來江鬆一起背鍋,但是很多人不願意去相信。
再加上辛晚鮮少出門現於人前,就算出來也是禮貌有加、十分規矩、和善,不少人對她一個小姑娘就成了棄婦還是挺同情的,就連村裡不三不四的人都甚少過來這邊招惹。
鬆步崖動作很快,因爲媒婆是自己人所以自然不敢那麼多的廢話,幾句話後就將該辦的事都辦了,然後帶着兩人的生辰八字去找人批算,回頭結果拿給他,這事就算是徹底成了,不過這些都是過場而已。
而辛晚也與鬆步崖交換了庚帖,也接了婚書,收了聘禮,一切禮節都走得十分美滿。
鬆步崖按照正妻之禮迎娶辛晚,婚書也是從衙門辦的文書。
這凡是有婚書的親事,就顯得更加的隆重與謹慎,讓後邊不少進入院子裡看熱鬧的大姑娘小媳婦十分羨慕。
在農家,真正下聘又辦繳稅婚書的也不是太多,大多都是口頭協定,人娶回來也就娶回來了,婚書都是大家族嫁女兒比較講究的禮節和門面。
“江鬆,你個王八羔子,誰讓你擅作主張娶這麼一個人儘可夫的賤人,你給老孃出來!”
辛晚家看熱鬧的人剛要散去,就聽見一個驚聲尖叫的老婆子咒罵聲到了門口。
雷震早有準備,和元寶一直在大門口就等着江家人來鬧,元寶加上雷震兩人往那一站,將大門給堵的嚴嚴實實的。 “哎呀,這是幹啥?!”
辛夢和辛翠嚇了一跳,連在另一間房帶孩子的陶氏都出了屋。
辛夢也才恍然,隨後緊張道:“小妹,你們倆的事,江家不知道?”
辛晚挑挑眉沒說什麼,辛夢和辛翠趕忙出屋,辛晚稍微一收拾也才準備出去。
“晚兒,你不用管,一切有我。”
鬆步崖聽見外邊的叫囂,就將要出去的辛晚給攔了下來。
“怎麼回事,我就說覺得奇怪,提親這麼大的事,你們家都沒出人?”李遠和鐵虎恍然想起這些,有些臉色不好的看向鬆步崖。
鬆步崖也沒有和兩人多說,而是去應對江家人了。
“雷震你閃開,你只是我四哥的朋友,又不是他爹,沒你在這給他做主的份。
這婚事我爹孃是不允許的,不然提親這種事,怎麼也輪不到你?!”
江牡丹非常生氣的看着雷震,她雖然也想嫁給鎮上有錢的人家,但是不得不說,雷震在村裡也是讓人喜歡的好小夥子,就是窮,只是見他這般護着那個棄婦,她就真的生氣了。
“雷震,我家老四呢?”隨後又是一人匆匆忙忙追到近前,卻是江家老爺子,鬆步崖名義上的父親江柏樹。
“江叔,我大哥正在裡邊呢,你們這是做什麼?江家已經分家了,他想娶誰自然是他自己做主,別忘了江家有如今的好日子,可都是我大哥的功勞!”
雷震毫不客氣的看着江家老頭,心裡暗罵‘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一個個都是貪財背信棄義之輩,如果不是老宮主安排人在暗中護着,自己老大可是活不到這麼大歲數!’
“雷震,你個死小子,你一個沒根基的人,你懂個啥?!你給老孃閃開,屋裡那賤貨說什麼都不能進江家的門!”
“那就不進!”
鬆步崖走出來,一張臉陰沉而冷冽的看着陸陸續續到來的江家人。
江家人看着那一身殺伐之氣的老四江鬆,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,說實話,江家人如今都是莫名的非常懼怕鬆步崖的。
“四哥,你怎麼說話呢,你這是要不孝,要不認自己的祖宗了嗎?爲了裡邊那個盡人可夫的賤人!”
“住口,江牡丹,你可是個沒出嫁的大姑娘,一口一個賤人,你的教養呢?!
什麼人盡可夫?你是親眼看見了,還是你是那些人的什麼人?所以你比別人都清楚?!”
“你?嗚嗚嗚,爹孃,你看他,他居然這麼損毀女兒的名節,我不活了!”江牡丹被鬆步崖不客氣的罵了,臉上掛不住就哭着跑走了。
一邊的王春苗站在人羣后焦急不已,心中更是暗罵江牡丹是個廢物,就這麼一句話就讓她敗下陣來,她指望她來攪和江鬆和那賤人的婚事,真是找錯了人。
“老四,你混賬!”江家老頭也怒了。
鬆步崖這話說的可是雙刃劍,在一邊爲辛晚佐證的同時,也在暗罵江牡丹不守婦道,居然和衆多男人關係不清不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