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晚點頭,有些氣怒道:“我也是這麼猜測的,就算我爺爺的事她不出頭,是覺得辛家不值得她付出什麼,但是我娘去世她居然也一樣的敷衍我姐姐們,這就不能不讓我懷疑了。
並且最近兩年我並沒有再提供任何新東西給她,她估計以爲我的那點能耐被掏空了。
或者是我有了夫家依仗不會再和她合作給她更多的好處,日後沒準還是商業勁敵,所以她只要保持現狀就好,就算日後我找上門去,她也一定會將所有錯處都推在白家身上。
這周掌櫃果然是商人,重利,一切攀交都建立在利益之上!所以我當初留一手也是對的,我倆果然就是合作,各取所需,誰也別埋怨誰!”
鬆步崖冷哼,“商人再重利,也不能一點交情不顧,想想她錦繡布莊能有今日,都是誰的功勞?!
何況你喊她一聲乾孃,算是她半個女兒,她居然這麼對你,就證明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!”
辛晚嘆氣:“我之前聽我二姐埋怨她,心裡還真有些氣,如今冷靜想想,這人除了不可深交,倒是也沒有做什麼別的對不起我的事。
不過她也讓我十分的失望,連這點事都不幫忙,如果她肯出頭白家必定有所顧忌,我或許可以見她一面,或許能夠送我娘最後一程,而不是什麼都不知道,都沒能給她送行,這是我很大的遺憾。”
“晚兒,你心太善了,她明明就是忘恩負義,忘了你帶給她多大的利益與好處了。這事你就這麼算了?!”
“算了?怎麼會,我既然能夠與她合作捧出來一個錦繡布莊,既然她不珍惜,我也就能再捧出來一個。
她不是目光短淺,只貪圖眼前,覺得我沒用了嗎?那我就再輝煌一次,讓她看看!就如當初李玉和文家布莊一樣!!
我要讓她們都明白,過河拆橋,可是有些橋卻不是那麼好拆的!”辛晚冷笑道。
自己給了周錦秀那麼多好東西,雖然是爲了給鐵南找到好的書籍,但是那些東西的價值,足夠她攀附更好的勢力了。
拋除布莊的生意不說,在生活上她對她也是付出過真心相待的,雖然有所保留,但是她辛晚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!
而她娘身死這麼大的事,她都沒有出面幫襯一把,這樣的人她又怎麼會再與她結交。
鬆步崖看着辛晚陷入沉思,臉色也不是太好,就想轉移話題就道:“晚兒你進山做什麼,山裡實在是危險,好在你們也才進入中圍,再往裡可就有野獸了,就算碰不上猛禽,遇見野豬也危險。”
鬆步崖一想到萬一自己晚了一步,自己的愛人可就要摔下來受傷了,就有些後怕與心疼。
還有就是慶幸自己放了暗衛在她身邊盯着,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時間聽到消息,有了那次湖邊的前車之鑑,鬆步崖覺得自己這般做真是十分明智。
辛晚看着四周,很無辜道:“進山瞧瞧,我沒進過大山呢,我知道危險不會輕易往裡走的,你看我帶了這麼多裝備,也是到了這見到這些花很喜歡,一時大意才失足掉了下來。倒是你,怎麼來的這般及時?”
鬆步崖嘆氣:“我在工地看見你上山不放心就追了進來,也是知道你第一次進來,怕你迷路很不放心。再往裡捕獵的獸夾也不少,以後不要隨意進來了。”
辛晚擡頭看看坡上,就認真的點點頭,“日後我再來,你帶着我來。”
鬆步崖好笑,還是不死心呢,只能答應道:“好。”
辛晚挖了兩株自己最喜歡的香檳色月季,然後雷震苦哈哈過來當搬運工,有了兩個男人,自然揹包和筐子都有人代勞。
“這個布包不錯,設計的還真是巧妙,比包袱可是省事又安全多了,怪不得這兩年風靡霧城,其他城鎮也有了。”雷震看着辛晚做的雙肩背十分讚賞道。辛晚笑笑沒說什麼。
“晚兒,我明天去提親可以嗎?”鬆步崖突然開口道。
“啊?這麼突然啊?!”辛晚沒想到這男人還挺着急。
“我都等了一冬天了,要不是想要讓你慢慢的接受我,去年你拿到休書的時候,我就想和你提親了。”鬆步崖有些急切道,自己都親到了,都是自己的人了,肯定得儘快嫁給自己做媳婦啊。
“好啊,不過婚事我不想大辦,你也不用那般操勞,婚禮也不過就是一個過場而已,過日子還是看你日後是否真心對我。
再者我娘剛過世不久,按理說我不該這麼早成親,不過爲了日後能夠氣死白明澤,我就也大不孝一回了,想必我娘泉下有知,不會責怪我沒給她守孝的。”辛晚道。
這小子方纔可是表忠心了,終生不納妾,不收通房的!這古代男人肯爲了心愛的女人做到如此也當真不容易,也是她喜歡的男人,所以就痛快的答應。
再說兩人將話都說的這般透徹了,還有什麼可顧慮的,不管他是看中自己的才華還是別的什麼,總之敢對自己發誓永不納妾,這份誠意她就接受。
退一萬步講,就算你是江湖人,日後本姑娘不滿意,照樣與你‘離婚’!
“那好,那我明日就去提親,你現在住的房子我會買下來做婚房,你和元寶也不用挪地方,一切都有我。
你只需要安心待嫁就好了,等我以正妻之禮走完六禮納聘。”鬆步崖十分高興的道。
“好。”
辛晚笑笑,自然知道這小子也不會缺什麼銀子,不過男人的面子,她還是要給的。
鬆步崖開心極了,快速的將辛晚送回了家,當夜和雷震進了山。
第二日一清早,兩人扛着一頭熊就大搖大擺出來招搖過市一番,然後進了城.
“哈哈哈哈,你,你也有今日啊哈哈哈.你被休了!!”
李玉在辛晚門口指着她笑的瘋癲,門裡的辛夢、李遠還有陶氏以及鐵虎與辛翠氣的咬牙。
“喂,哪來的瘋女人,大喜的日子在這撒潑!”元寶將幾步要上前的李玉一手揮開。
“你,你誰啊你?”李玉見到這壯實的丫頭有些好奇,不憤的衝着她喊道。
“你管我是誰,今日是我家主子的大喜日子,你要是前來祝賀的就該有個客人的樣子,你要是來搗亂的,哼,今日誰敢搗亂我絕饒不了她!”元寶掐着腰,將後邊的門戶擋的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