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,你胡說八道!你孩子被拐了,咋的就關我的事兒了?這黑鍋我不背!”郭老二罵道。
柱子氣急了,罵道:“你才瞎說八道,別以爲我沒聽到你和那人販子的對話,我就是證人,而且你昨晚都承認了!”
郭老二自然是早就做好了準備賴賬到底了:“哼,誰不知道你跟那郭寒一家子是穿一條褲子出氣的?這會兒就幫着他們說瞎話!”
小竹和樂兒也憤憤的道:“你纔是壞蛋,當日就是你讓人綁走了我們!”
魏氏直接尖着嗓子叫了起來:“你們家可真是好狠的心,連小孩子都教他們撒謊,這真是倒打一耙啊!”
一邊說着,便哭嚎着鬧了起來:“哎喲這仗勢欺人啊,你們兩家合起夥兒來欺負我們老二,簡直就是不要臉啊,我們家老二好端端的幫着你們看孩子,誰知你們孩子被仇人給擄走了,你們私設公堂差點兒要了我相公的命不說,這會兒竟然還將錯處全都推到他身上來了,這好人沒好報啊,我活不下去了啊!”
李香梨嘴角猛抽兩下,跟這種人論理簡直就是她腦子壞掉了,柱子說作證就是幫兇,小孩子作證就是連小孩子都得幫着撒謊,合着這世上除了她魏氏所有人都該是壞蛋了?
里正顯然也爲難了:“這······這事兒,到底是如何是好啊?”
郭寒總算開了口:“里正不必爲難,此事里正既然不好辦,那就交給官府吧。”
郭老二原本就打算將此事給賴過去,順便對郭寒倒打一耙的,可這會兒郭寒淡定從容的樣子都讓他有些心慌了。
里正點了點頭:“說的也是,此事茲事體大,我一人也不好做主,擇日去官府,求官老爺查實詳情再說吧。”
郭寒卻道:“應該,不必擇日了。”
話音剛落,便見門口已經涌進來了一批官差:“郭德何在?!”
郭老二渾身都一個哆嗦,連忙應道:“我,我,我就是。”
“知縣大人查證你和拐賣團伙有關聯,請你去官府走一趟。”說罷,便將鐐銬直接鎖在了郭老二的身上。
郭老太立馬慌了,連忙討好的道:“這位官爺,是不是有啥誤會啊?不應該啊,我兒子一向老實呢,咋會做這種事兒啊?”
那官差冷哼一聲:“做沒做你知道啊?有人指證了!”
魏氏立馬就尖叫了起來:“郭老二!你未免也太心狠,竟然真的去公堂上污衊自己的親哥哥,郭家怎麼會出了你這樣的白眼兒狼!”
李香梨沒好氣的道:“這事兒可跟我們沒關係,自己做了虧心事,總歸有報應的,這會兒裝什麼白蓮花?”
“不是你們能是誰!?”張氏罵道。
那官差卻道:“是那柺子團伙,現在已經落網了,那柺子招供了你,說你跟他們合作過,就是拐的這家的孩子。”
郭老二腦子一轟,啥叫落網了?那麼大勢力的一個團伙,怎麼會突然的就落網了?還把他給招出來,原本都已經打算死賴到底想好的退路,如今卻因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懵了,柺子團伙都已經舉報了他了,那他還有啥退路可走啊?
張氏一下子就慌了,這原本是來給兒子壯膽的,怎麼反而讓自己兒子給抓了呢!?
“官爺,這肯定是誤會,這肯定是誤會啊。”
官差不耐煩的道:“誤會不誤會的,你們自己跟縣太爺哭去!別在我這兒鬧騰,我就是抓人的,滾滾滾,妨礙我辦公差,我統統抓回去坐大牢!”
官差這話一出,張氏立馬不敢鬧了,郭老二被官差帶走的時候差點兒沒哭出來:“娘啊,爹啊,一定要救我啊。”
張氏連忙向里正求饒:“里正啊,老二可是您看着長大的,您可不能放任不管啊。”
里正皺眉道:“這事兒我怎麼管?這縣太爺那邊我說的上話嗎?再說了,人家人證物證俱全,你說能怎麼辦?再者,你家老二也的確是太過分了,怎麼能連親弟弟的兒女都能拐賣,如此混賬事兒他怎麼做的出來!”
郭老太卻完全沒有聽出這話裡的斥責之意一般,反而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知道了什麼,尖聲叫了起來:“老三,你趕緊去縣衙跟縣太爺澄清實情,就說跟你二哥沒關係。”
李香梨簡直是好氣又好笑,這郭老太到底腦子短路了還是太過自以爲是了,憑啥就覺得郭寒能如此受他差遣?!
郭寒冷聲道:“二哥有什麼冤屈,縣太爺自然能查清楚,我的孩子被他拐賣了,現在還讓我去救他?娘真的覺得我是蠢到這個地步的人嗎?”
魏氏罵道:“你好歹是他親弟弟!你怎麼能這麼對他的生死置之不理,你還有人性嗎?”
李香梨冷哼一聲:“二嫂說的可真是好聽啊,他賣掉自己的親侄女親侄兒的時候有沒有人性啊?!”
魏氏卻道:“這兩個孩子不是沒丟嗎?這不是好好兒的找回來了嗎?還是我們老二幫忙提供的線索,沒有我們老二,你們能找的回來嗎?你們竟然還一點兒都不懂得知恩圖報!”
李香梨冷笑起來,這魏氏還真是把自己當個人了,郭老二幫忙指的線索?要不是這個傻子給人當槍使,小竹和樂兒根本就不會被帶出城,更不會有今天這麼危險的事情發生,官兵全城封禁搜捕馬上就能找到!
郭寒卻根本懶得跟魏氏無理取鬧這種無聊的事兒,只是冷聲道:“我的孩子回來了,那是我孩子的福氣,郭老二被官府抓了,那是他活該,他死活,都輪不到我來管!”
“你!”張氏氣的差點兒沒暈過去:“我,我,我竟然生了你這麼個逆子!逆子啊!我當初就不該養你這種白眼兒狼,連自己的哥哥都能算計,你如今跟縣太爺說一句不計較了,縣太爺就能放人的事兒,你卻說輪不到你來管,好,好,好!我只恨當初沒把你掐死在襁褓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