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們立馬爆發出一陣驚呼:“孩子?!”
人羣裡騷動了起來,顯然被郭小梅這自爆的舉動給雷的個外焦裡嫩,一個未出閣的女子,竟然敢坦蕩蕩的說自己懷着男人的孩子,真不知該說這女人是不要臉至極,還是愚蠢至極。
李香梨呵的一聲笑了起來:“早在他們兩滾牀單的時候,我就料到了今日,我倒要看看郭家如何收場。”
郭寒詫異的道:“你看到過他們行苟且之事?”
李香梨自覺說漏了嘴,咳了兩聲:“無意撞見的。”
郭寒蹙了蹙眉道:“以後碰上這種事兒還是少看,省的長針眼。”
李香梨哼哼道:“我就喜歡看這種事兒!你管得着?”
郭寒一愣,看着李香梨的眼神多了一抹戲弄的深意:“那還不讓我進房?”
李香梨瞪了他一眼:“滾!”
郭小梅這次顯然是豁出去了,這馮安都已經不仁不義到了這種地步,要想逼着馮安娶她,只有魚死網破這一條路了!
郭小梅大聲道:“對!我就是懷了馮安的孩子,他也早有約定說要娶我爲妻,如今卻出爾反爾的要娶別的女人,我可真心委屈啊!”
馮安連忙道:“你胡說八道!我何時與你有過什麼親密關係?再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?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的?我跟你關係清清白白的,你怎麼能如此誣賴我?”
衆人們頓時一頭霧水,這是什麼情況?
郭家人總算忍不下去了,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,郭小梅若是不能加入馮家,那就算全毀了。
張氏站出來便放狠話:“馮公子不必裝瘋賣傻,我們全家都知道小梅懷了你的孩子的事兒,如今你不仁休怪我們不義!既然小女清白都被你給玷污了,你怎能脫的了干係?”
馮安冷哼一聲:“你們郭家人倒真是好手段啊,一個個合起夥兒來誣賴起我來了,我馮安行得正坐的端,還真以爲我是好欺負的不成?你們若是非要賴我,至少拿出證據,有什麼證明郭小梅懷的我的孩子?”
“我!”郭小梅氣急,若是從前,大可以放話說等孩子生下來便知,可如今······
張氏罵道:“小梅的孩子流產了,大不了請大夫來診診脈,看看是不是真的!”
村民們又是一陣驚嚇,孩子流掉了?這信息量一下子是不是太大了?
馮安抖了抖衣襬,冷聲道:“這才真是笑話了,孩子流掉了?如何證明就是我的孩子?郭小梅跟哪個野男人偷情懷了個野種,如今爲了賴上我馮安,故意將孩子流掉,說成是我的,你們倒是打的好算盤啊!”
郭小梅臉都青了,千不該萬不該,孩子就不該流掉,否則,馮安今日說什麼都賴不掉!想到這裡,郭小梅便惡毒的剜了一眼李香梨,那眼神跟淬了毒一般,恨之入骨。
李香梨覺得頭皮都發麻了,如今情況她大概清楚了,看着馮安眼中藏不住的得意洋洋,李香梨更是清明瞭,這郭小梅的孩子沒的蹊蹺,定是有人故意爲之,現在看來,十有八九就是馮安了!
他才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,馮安心知郭小梅定會拿孩子要挾他,所以在得知了郭小梅懷了孩子之後對她反而更熱情了,等着她放下了警惕心,再趁其不備弄死她腹中的孩子,如今孩子沒了,郭小梅的籌碼都沒了,證據也沒了,馮安完全可以把自己給洗脫的乾乾淨淨。
可憐郭小梅還傻里傻氣的以爲自己手上還有籌碼,情急之下竟然當衆將自己的醜事兒揭開,最後能拉誰下水?還不是害自己呢!
郭小梅剛剛流產,爲了掩人耳目也沒請個大夫好好兒瞧瞧,身子虛的要命,這會兒完全撐不住,乾脆就倒在地上了,卻還是哭的聲嘶力竭:“馮安你不是人,我郭小梅分明就跟過你一個男人!”
馮安冷笑一聲:“那可難說啊,你這種隨隨便便就跟男人上牀的女人,誰知道背地裡跟了多少男人?這會兒還想往我頭上賴,郭小梅,我可真是看錯了你,纔會把你當妹妹,沒想到你竟然想拿我當墊背的!”
“你······!”郭小梅一句話還未說完,便見一聲暴喝將她打斷:“你還不給我住口!”
來人正是里正,此時他已經氣的臉都黑了,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:“一個女子,未出閣就做出如此苟且之事,竟然還敢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揭露,你還要不要臉?不管這孩子是不是馮安的,你都不是什麼好東西!”
郭小梅被嚇的一哆嗦,連忙道:“不是啊里正,是馮安強迫我的,我也是怕說出來被人唾棄,後來他說他會娶我,我才一直隱忍,可如今,他卻說要娶別的女人,我是······”
馮安直接道:“沒證據就別瞎說話,我馮安絕對跟郭小梅沒有絲毫的關係!”
郭小梅立馬扯着里正的衣襬求饒:“里正,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,他毀了我的清白啊!”
里正惱火的道:“我幫你什麼?你什麼證據都沒有,我還要找你算賬呢!你做出這種下賤事兒來,是不是想浸豬籠着急啊?!”
郭小梅嚇的臉都白了:“不,不,我不······”
馮安道:“有本事,拿着證據來說話,沒證據,那這孩子就跟我沒關係,郭小梅你也別想賴我,今日之事,我們的情分算是全完了,你好自爲之吧。”
說罷,便拂袖而去,嘴角上卻掛着勝利的笑容,他這次來就是特意解決麻煩的,郭家這羣鄉巴佬竟然還想黑他?哼!
里正冷冷的掃了郭小梅一眼,郭小梅只覺得渾身都冒冷汗,一時間也接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,兩眼一翻,直接就暈死過去了,頓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。
李香梨看着馮安得意洋洋裡去的身影,抿了抿脣道:“看着這種渣男囂張真是不舒坦。”
“那你方纔大可以出來作證說他的確和郭小梅有染,畢竟你親眼見到過,”郭寒道。
李香梨挑了挑,笑意的眸子裡透着一抹狡黠:“但是我覺得看着郭小梅倒黴我更高興,憑啥給她做嫁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