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寒從前一向是不喜歡周遭的人過於關注自己,一路的嘰嘰喳喳,他恐怕早就該煩了,直接讓人驅散了去,可今日,卻全然沒有絲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勢,反而任由他們看,任由他們說,似乎要昭告天下,李香梨到底是誰的女人!
香梨歪在他懷裡氣惱的道:“你放我下來,丟人死了!”
郭寒心情突然好了些,微微勾了勾脣:“不放,你老實點兒,這麼多人看着,你要跟我鬧脾氣,別人瞧見了議論的東西可就更多了。”
香梨小臉憋的通紅,使勁兒的擰了他腰間的肉一把,可硬邦邦的,真是沒弄疼他,反而讓自己的手受罪了,只能任由他抱着,將頭死死的扎進他懷裡,也不敢擡頭看人。
“小竹和樂兒我已經讓人先送他們回去了,咱們直接回家,”郭寒聲音輕柔了許多,只有感覺到這個小女人真真切切的窩在他的懷裡,他才能相信,自己真的擁有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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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的壽宴還在繼續着,元妃被郭寒從青柳苑給趕了出來之後,才灰溜溜的回來,這會兒瞧見了太后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,心裡知道這次是把太后給得罪透了,但是好歹還是不能坐以待斃,總得彌補一些吧,便還是死皮賴臉的湊上去。
元妃訕訕的福了福身,才道:“參見太后娘娘,您·····”
太后雖然一心是要瞞住今日發生的醜事,但是對元妃卻是半點好語氣都沒有的,原本就有些陰鬱的臉色,在看到元妃的瞬間頓時更加難看:“你來幹什麼!”
元妃連忙道:“太后娘娘壽宴,臣妾豈敢不敢來陪伴?今日之事,到底是······”
太后兩眼一瞪:“你還有臉跟哀家提這事兒?哀家今日大壽都要被你氣的短壽了,哀家現在不想看到你,你的事兒明日哀家再跟你算賬,現在立馬給我回宮自己反省去!在此之前,你也別想回瑞王府了,住了這些日子,有這精神去鬧騰這些事兒,恐怕所謂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,回自己宮裡呆着去!”
太后這話的意思,顯然是有要將她禁足的意思了,元妃一聽這話,就嚇的傻眼了,立馬要多說什麼,可太后卻完全搭理都不想再搭理了,索性轉過頭去看戲臺子,冷聲道:“你還不走?是要哀家派人請你走?”
在一旁的皇后和妃嬪們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,都好整以暇的看了過來,雖然不知道元妃到底是什麼事兒得罪了太后,但是能看到一向囂張的她倒黴遭殃,衆人心裡自然是暗暗竊喜的,尤其是皇后,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了,看着元妃的衍射都帶着得意和嘲諷。
元妃肚子裡憋了一通火氣,被太后冷落就算了,還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被甩臉子,她哪裡能受得了?但是此時她是半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,她知道,若是再留在這兒,太后只會讓她更沒臉。
元妃咬了咬牙,只好福了福身道:“那臣妾先行告退。”
隨即暗暗的瞪了皇后一眼,這才憤憤的轉身離去。
太后看了一眼元妃遠去的背影,冷哼一聲,卻沒再多說什麼,衆人就算一頭霧水,但是太后的脾氣也向來不是旁人能摸的準的,這次元妃到底犯了什麼事兒,大家都不知道,倒是也沒什麼心思去了解了,反正髒水濺不到自己的身上來,看笑話便是了。
倒是太后看了一眼香梨和郭寒那邊空空的位置,忍不住問了一邊的貼身伺候的老嬤嬤齊嬤嬤一聲:“瑞王那邊什麼動靜?怎麼還沒來?”
齊嬤嬤是打從太后十五歲進宮便一直跟在她身邊,也算是太后最爲信任的老人了。
齊嬤嬤連忙道:“老奴不知,似乎是找瑞王妃去了吧,瑞王妃對宮裡不熟悉,在宮裡轉悠着難免迷路了也不一定。”
太后心裡還是有些擔心,今日的事情對於郭寒來說,無疑是在老虎頭上拔毛,還好這出頭的人不是她,否則這結局還不一定是什麼樣子,今日的事情,雖然她心裡到底還是存有疑惑的,但是好歹郭寒都沒有多說什麼,她來這麼多的疑惑有什麼意思?
正想着呢,便見一個小宮女匆匆進來,衝着太后福了福身,才道:“太后娘娘,瑞王殿下派了人來,說是瑞王妃身子突然抱恙,今日的晚宴就不參加了,直接帶着瑞王妃回府去養病了,怕身子拖不得,還讓奴婢特意來向太后請罪。”
太后擺了擺手,才道:“罷了,瑞王妃身子不好,哀家哪裡還有什麼好說的,齊嬤嬤,你派些人特意去瑞王府看望一番吧,帶些滋補身子的東西去,也算是哀家對那孩子的一片心意了。”
太后此舉,一來是今日的事情覺得自己也惹到了郭寒了,有些討好的意思,二來,也的確是香梨在今日的壽宴上的的確確的討到了她的歡喜,聽到她病了,還是有些掛心的。
齊嬤嬤福了福身,才道:“是。”
暢音閣的衆人聽到了這番話,頓時又是一陣議論紛紛,這瑞王妃怎麼好端端的就又突然病重了?再者看看太后的這態度,一點兒責怪的意思都沒有,還如此周全的特意讓人上門去看望,這李香梨的地位如今可真是的不一般了呀!
“野雞變鳳凰,我看她能囂張幾時!”林芳菲尖酸的道,語氣裡卻分明是滿滿的嫉妒。
“就是,上午還看着好好兒的,這會兒就突然病了,我怎麼聽着就這麼不信吶,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吧,腳跟都還沒站穩,就開始拿架子了!”其他的幾個千金也跟着低聲議論了起來。
袁夢卻嘆了口氣道:“她就算是拿架子,那也是有拿架子的資本,你們看看誰能這麼得太后的歡心的?太后難得能對一個人這般上心,我瞧着都有幾分羨慕了。”
林芳菲氣惱的道:“她算什麼有資本?不過是一介農女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