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妃親熱的拉着香梨的手,笑道:“上次你進宮來,本宮就是看出了皇后的詭計,才故意對你拉下臉來,其實也就是爲了給皇后下套子,你不會怪罪我了吧?我對於頭一次見面的兒媳,心裡可是抱了很大的期待的啊。”
香梨微微一笑:“娘娘的心意,我自然是明白的。”
元妃卻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可上次皇兒卻似乎誤解了本宮呢,你是個懂事兒的,有功夫啊,就跟他好好兒說說,讓他明白我的良苦用心。”
香梨挑了挑眉,似乎這才明白了元妃的意思是什麼了,說到底還是爲了郭寒。
香梨便也做出爲難的樣子:“可是我在他面前,也一向不敢插嘴半句的,娘娘若是想解釋,還是親自解釋的好,不然,我怕我自己反而容易弄巧成拙了。”
元妃嘴角扯了扯:“你是本宮的好兒媳,本宮自然是相信你的,若是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,本宮可真是要對你失望了。”
香梨心裡冷笑一聲,這還沒溫情幾句呢,這麼快就忍不住要開始給下馬威了。
“那我儘量吧。”香梨道。
元妃不知爲何,總覺得跟李香梨說話,似乎很難拿捏,郭寒說她怯懦,她卻似乎很難真正的感覺到李香梨對她有自卑和怯懦的情緒,旁人穿說她跋扈,她卻也看不出她的脾氣,說什麼話,都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,不痛不癢的,卻讓人心裡很是不舒坦。
元妃這才笑了:“那好,你沒事兒常來宮裡陪陪本宮,本宮那兒就缺個說話的人兒。”
香梨福了福身:“等我問過瑞王殿下的意思吧。”這話說的,儼然一副二十四孝好媳婦兒的模樣,旁人不知道的,還以爲她真是啥事兒都得請教夫君呢。
元妃臉色微不可查的僵了一僵,卻還是道:“既然如此,本宮也就不多呆了,就回宮了。”
“恭送娘娘,”香梨恭敬的低頭福身。
元妃眸光掃過她處變不驚的臉,心裡一股莫名的火氣蹭蹭蹭的就上來,咬了咬牙,轉身才走了。
香梨冷眼看着元妃遠去的背影,眸光也跟着涼薄了幾分。
若蘭這才進屋來,看了一眼屋外,才道:“那位貴夫人奴婢瞧着不是很面善呢。”
香梨搖了搖頭:“何止是不善啊。”
若蘭一時間有些聽不明白香梨的意思,卻也沒多問什麼了,她反正也只是想要提醒香梨注意一點,但是既然香梨已經看的清楚了,她也就放心了,其他的什麼事兒,不該問的就別多嘴。
元妃前腳上了馬車,立馬就拉下了臉,氣惱的道:“那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?在本宮面前還拿架子了不成?本宮費了多大的功夫出宮來見她一面,她不感恩戴德,反而淡定的跟什麼似的,本宮吩咐的事情,她也不鹹不淡的應下,完全不把本宮放在眼裡啊!”
真兒安撫道:“娘娘您消消氣兒,何必跟那種女人一般見識,不過一個村婦,能夠翻的起什麼浪花來呢?您既然是吩咐的事兒,她肯定也不敢忤逆,好歹是她婆婆,她也得有那個膽子!”
元妃輕哼一聲:“本宮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膽子跟本宮鬥!到時候看看郭寒的態度如何,若是還是那樣,那女人看來也和廢物無異,本宮留着也無用!還不如直接除掉算了!”
“就是,奴婢也這麼覺得,她怎麼也該心裡有點兒底的,瑞王殿下若是聽了她的勸,肯定就不會再跟娘娘隔閡了。”
元妃冷聲道:“最好是有效果,這樣一來,說明這個女人到底還是有些用處的,藉助她,能夠讓郭寒跟本宮一條心,這樣也不錯了,若是沒效果,那隻能說明這個女人可有可無,沒有絲毫存在的價值,反而會拖累本宮和皇兒,一個無用的廢物,也該除掉了!”
真兒心口一跳,自然明白元妃的意思,應和道:“就是,娘娘果然是好計謀,今日之事,對於瑞王殿下也算是試探了,若是李香梨在他那兒有分量,咱們掌控了李香梨,也方便控制瑞王殿下,若是她在他那兒沒分量,娘娘日後也不必手下留情了,但願那李香梨能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纔好。”
元妃揚了揚頭,冷哼一聲,卻沒再說話了,如今將自己的籌碼反而要壓在一個無權無勢的村婦手上,已經算是羞辱了,今日之事卻反而讓她覺得憋屈,元妃心裡其實是很不樂意的,暗自咬了咬牙,最好是能一切如願,否則,這等女人,她是片刻都不會再忍的!
郭寒回來的時候,天色已經擦黑了,香梨原本還想着的等着他回來,偏生瞌睡上來了也擋不住,做着手裡的女工活兒,便歪在軟榻上睡過去了。
郭寒回來了,若蘭連忙給他開門,一邊還道:“夫人正等着爺呢······”
話還未說完,便見郭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若蘭愣了一愣,看向了房內正歪在軟榻上熟睡的身影,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,福了福身,自覺的退出去了。
郭寒走到了軟榻旁,看着香梨安靜的睡顏,蒲扇一般的睫毛垂落下來,睡熟中的小嘴還不時的砸吧砸吧,不知是渴了還是夢到了好吃的東西了,眉頭偶爾蹙了一蹙,郭寒便輕撫着她的後背,爲她緩解情緒,瞧着她的秀眉漸漸舒展開來,郭寒這才放了心。
摸了摸她滑嫩嫩的臉頰,郭寒忍不住勾了勾脣,今日忙於朝中之事,一整天下來其實疲憊不已,但是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熟睡中的她,似乎什麼疲憊都能煙消雲散了。
郭寒將她橫抱起來,打算直接去浴室,若蘭早已經吩咐了人給準備好了洗澡水,浴室裡熱騰騰的大浴桶裡,冒着熱氣。
郭寒嫺熟的給香梨解衣裳,去了外衫再中衣,去了中衣再去裡衣,可裡衣還沒來得及扒開呢,懷裡的人兒突然就瞪開了眼睛驟然清醒,條件反射的抓着正捏着她裡衣的手反手就是要一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