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離連忙摸了摸臉,燙手了都!結結巴巴的道:“我,我,我哪兒紅了?你少污衊我!”
香梨瞧着他那一臉嬌羞的樣子,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:“哦~我知道了。”
唐離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,瞪着眼睛道:“你知道啥?”
香梨促狹的戳了戳他的腦門兒:“你是沒碰過女人吧?摟一下就臉紅,哎喲,我從前咋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個純情少年吶?”
唐離氣的跳腳:“你纔沒見過女人呢!小爺我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!”
“那你臉紅啥?”
“我,我,我,你管我!”唐離沒好氣的嚷了一句,飛快的跑了。
香梨愣了愣,他咋突然就生氣了?
此後的三天裡,唐離都沒來過了,香梨從前是巴不得他不來,可他上次那麼突然的生氣,跑了就沒來過了,香梨都有些心虛了,他不會是因爲她說他沒碰過女人所以自尊心受傷了吧?
男人的自尊心可真是夠脆弱的!
香梨不知道的是,唐離這一回去就捂着被子去心理掙扎了,他竟然真的能看上這樣的女人!那麼兇,那麼狡猾,那麼跟他作對的女人!
唐離猛的一轉身,腦海裡又浮現出香梨的另一種樣子,那麼靈動,那麼會做飯,那麼······漂亮。
唐離忍不住傻笑了起來······
“爺,您還好吧·····”
下人們這幾天才真是心驚膽戰,這爲主子一會兒煩惱一會兒傻笑,這是中邪了不成?
唐離猛的翻身而起:“我要出門!”
“啥?”這都把自己關了三天了,突然又說要出門兒?“爺,可是您還沒梳洗····”
話還未說完,唐離的影子都沒了。
“你咋來了?”香梨還真是驚奇了一下,還以爲他還真不來了呢。
“不能來嗎?”唐離有些心虛,故意把聲音放到很大。
香梨笑了笑,便端了一盤叫花雞上來:“還生氣啊?我也不知道你真的沒碰過····啊,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你的痛處嘛,喏,這個就當賠罪了。”
唐離氣的心肝兒都疼了,啥痛處啊?這女人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玩意兒?
不過李香梨這態度,嗯,挺享受的!
唐離故意沒好氣的道:“我這氣一時半會兒怕消不下來,得多吃些好的!”
“得得得,你愛吃啥給你吃啥成了吧?”
唐離偷笑了一聲,伸出爪子就去撕雞大腿。
忽而眸光一沉,大呼一聲“小心!”
隨即急忙拽着香梨側身閃到一邊,一個銳利的銀鏢擦過他的臉頰,直接釘在了他們身後的柱子上。
香梨面色一冷:“是誰?!”
迴應她的,是一羣黑衣人從天而降,舉劍衝着他們殺來。
香梨一愣,這些人能夠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她周圍,她卻沒有察覺,可見功力之高強,這十來個人圍攻,她如何有勝算?
唐離卻一把將香梨拉到身後,腰間一抽便是一個軟劍刺出,當頭的那黑衣人便頭顱落地,唐離眸光冰冷:“黑風幫被滅了,雲赤這麼迅速的就壯大起來了?奪了第一殺手幫的位置,卻來自掉身價的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鄉下女人,不怕笑話嗎?”
那些黑人腳步一頓,顯然是被唐離說中了。
香梨心口一跳,江湖幫派之爭她不懂,雲赤什麼的她更是沒聽說過,但是殺手幫派的規矩她是知道的,得錢做事,那麼這背後又是誰的指使?她能得罪什麼人值得他們******來對付她?香梨還沒來得及細想,便見那殺手冷聲放話。
“廢話少說!我們今日要取的,是她的性命,你若是不想牽連,就滾到一邊去!”
唐離冷笑一聲:“滾?嗯,我讓你們想滾都難!”
話音一落,便見四方飛出另一衆帶刀黑衣人。
香梨又是一愣,唐離這紈絝子弟身邊還培養了這麼一批精良的暗衛?定安侯府的那些侍衛都完全不及他們。
人不可貌相,香梨此時此刻才發現這個道理。
僅僅一炷香的功夫,那黑風幫的人便已經被滅口了大半,其餘人見勢頭不對,急忙抽身逃命。
唐離揮了揮手,那羣暗衛即刻抱拳行禮,隨即一聲不響的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裡。
“嚇到了?”
香梨睨了他一眼:“我像是能嚇的到的人?”
唐離勾脣笑了:“那些人爲什麼要殺你?”
香梨搖了搖頭:“不知。”
“香梨,你真的是尋常村婦嗎?”
“你難道沒調查我的祖宗十八代?”香梨挑眉:“這麼好的暗衛,養着吃白食的?”
唐離稍稍有些尷尬,她能不能別說這麼直接?他自然是查過的,祖上十八代全是農民,可就是因此,他纔會越發的覺得稀奇,一個尋常的村婦,卻完全不是村婦的樣子。
“覺得我稀奇?你也不看看你多稀奇,世人都說定安候世子是個就會打架鬧事的紈絝子弟,我倒想不到,你手下還能有這麼一個好的暗衛組織,你現在有資格懷疑我?”
唐離嘆了口氣,大喇喇的往桌前一坐,拿着雞腿兒就啃了起來:“要我真的是那副德行,你以爲我還能活到現在?”
香梨想想那定安侯府的水深火熱,也的確如此,乾脆也陪着唐離坐下:“所以咱們是同樣的可憐人。”
唐離心裡樂呵了一下,抱着雞腿兒大大的啃了一口:“這地上的屍體你不用擔心,我這兒有化屍粉,保證一點兒印記都不給留。”
香梨眼神一撇那些屍體,卻忽而看到了地上的一枚令牌,香梨連忙起身撿起來,上面一個大大的“郭”字刺目無比,素手輕輕一抖,那令牌便毫無預兆的掉落在了地上。
唐離也跟過來看,撿起來一瞧,便道:“這是特別的青銅所制的令牌,想必是地位十分高的人才能用的,這是指揮令,方纔那幫人,想必是受此人指使,郭?大寒朝郭姓的人可不少·····”
香梨的臉色卻已經一點一點的慘白了下來,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。
“香梨,你怎麼了?”
香梨神色僵硬,艱難的扯了扯嘴角:“他要殺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