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兒鼓着腮幫子,很是不滿的道:“可孃親當年就是十三歲嫁給爹爹的呀,我十三歲定親,爲什麼就不行?”
郭寒臉一黑:“是不是想捱打?”
樂兒縮了縮脖子,連忙往香梨身後躲。
香梨好笑的道:“你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丫頭,孃親當年多可憐才十三歲嫁給你爹的?”
郭寒的臉更黑了。
香梨瞧着郭寒這模樣,沒好氣的笑道:“你較什麼勁?當初要不是我後孃惡毒,不然怎麼十三歲就把我賣給郭家當媳婦兒去了?”
郭寒想起從前的事情,眸中滿滿的疼惜,大手摸了摸香梨的臉:“對不起。”
從前讓她受了太多苦了。
香梨輕哼一聲:“我哪兒這麼脆弱了?”
樂兒和安兒對視一眼,默默的閉嘴縮到一旁當小透明瞭,爹爹孃親每日秀恩愛任務(1/1)。
香梨瞧着孩子們都在,便直接拍開了郭寒的手:“還是說說樂兒的事兒吧。”
郭寒看了一眼這兩礙眼的小燈泡,語氣沒什麼好的:“沒什麼好說的,不成。”
“爹爹,”樂兒委屈的道。
香梨拉着樂兒道:“你現在還小,哪裡懂太多?爹爹孃親就你這麼一個女兒,哪裡捨得輕易給你把婚事定了?”
“那萬一我以後老了沒人要我了怎麼辦?”樂兒癟癟嘴。
郭寒睨了她一眼:“沒人要就在家呆着。”
樂兒小臉都垮了,爹爹太殘酷了!
香梨好笑的道:“孃親也不捨得樂兒以後孤獨終老,你別聽你爹爹渾說,等到了時機,爹爹孃親再不捨得也會給你張羅的,如今你年紀還小,這樣的重大決定輕易做不得的,而且,你哥哥和你是雙胞胎,同一天出生的,他都沒定親事,你怎麼能趕在他前頭?”
樂兒小臉垮的更厲害了,哭喪着小臉道:“等着哥哥娶媳婦兒?我還不如孤獨終老呢!”
就哥哥那生人勿近的的氣勢,閨秀們都恨不得退避三舍,靠近半分就得嚇的腿肚子發軟,就這樣還能娶媳婦兒?
她寧願相信師父娶媳婦兒!
聽着樂兒說起這個,香梨倒是笑了:“放心,你爹爹這樣的都找到媳婦兒,你也得給你哥哥抱有一點兒希望。”
樂兒擡眸看了郭寒一眼,歪着頭想了想:“似乎也是哦。”
安兒也跟着看向了郭寒,眨巴着眼睛道:“唔,不過像孃親這樣的媳婦兒也少,爹爹可能就運氣好。”
郭寒臉一黑:“帶着弟弟出去玩!”
這兩熊孩子,真是瞧着鬧心!
樂兒連忙擰着安兒一溜煙兒的跑了。
香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你瞧你!”
郭寒逼近了她幾分:“我怎麼了?”
香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:“你運氣真好。”
郭寒卻勾了勾脣:“嗯,我也覺得。”
香梨隨即有些惆悵的道:“不過小竹那孩子,性子未免也的確是有些孤僻了些,尤其對女孩子,幾乎沒有親近的,這以後恐怕真不好找媳婦兒。”
“想這麼多幹什麼?該是他運氣來的時候自然會有的,不過他可能沒他爹這麼好命,”郭寒說着,脣角還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。
香梨沒好氣的嗔笑一聲:“你得意個什麼勁兒?”
“我得意我運氣好,”郭寒靠近了香梨,那眸中幽幽狼光似乎就暗示着青天白日的某人就按捺不住了。
香梨連忙按住了他的身形:“不過樂兒的事情,你到底怎麼想的?”
郭寒這才正經了幾分,摟着香梨坐下:“樂兒年紀還小,此事還是不要考慮,誰知道她是不是一時興起?況且,要娶我女兒,哪兒這麼容易!”
“蔣煥五年前就和她認識了,樂兒至今還想着嫁給他,看來也不是開玩笑的,她平日裡雖然瘋了些,但是自己心裡其實還是很有主見的。”香梨道。
“蔣煥?”郭寒雙眸微眯,似乎在想什麼:“那個蔣家的?”
“對,”香梨就知道他認得蔣煥,正想說一說蔣煥如今的英勇戰績呢,便見郭寒冷哼一聲:“五年前就勾搭我女兒,膽子不小啊!”
香梨一臉黑線:“······”
“我們的女兒,就算是天之驕子我都不覺得他能配的上。”郭寒輕哼一聲。
香梨好笑的道:“那隨你吧,聽說過幾日蔣家會來提親,你到時候去應對,就怕你做的太絕,樂兒恐怕不高興。”
郭寒抿了抿脣,這才點了頭:“嗯。”
隨即問道:“聽說你把嚴思安接進府裡來了?”
“嗯,她,她在定安侯府也過的不舒坦,先接來住一陣子吧,”香梨輕嘆一口氣,搖着頭道。
“定安侯府的事情,其實沒那麼簡單,不過我也知道的不多,一些機密任務,還沒完全成功之前,是不會上報到我這裡來的,所以,你若是要幫她,萬事還是留個心眼。”郭寒道。
他雖然是攝政王,掌管國家大權,可是也不代表事無鉅細全都由他來管,不然,他真得累死。
要是真想知道,倒是也不難,可郭寒不論對朝臣,還是對百姓,都是有嚴謹的規則來束縛的,他若是不能以身作則,下面的人難免不服氣。
所以,機密任務未完成前,他一般不會多問一句。
香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——
樂兒趴在桌上沒精打采的:“這可怎麼辦呀,爹爹孃親真的不同意,那蔣煥哥哥還怎麼來提親?”
安兒伸着小胳膊,費勁的在夠桌上的一碟子綠豆糕:“爹爹孃親不同意,姐姐就不嫁呀,安兒也捨不得姐姐嫁人,姐姐嫁人了沒人帶安兒出去玩,沒人給安兒買燒雞。”
樂兒捏了捏他的小臉:“你倒是真記得我的好啊。”
安兒咧開小嘴笑了:“嘿嘿,是姐姐好。”
“可是,可是蔣煥哥哥怎麼辦呢?”樂兒悶悶的道。
“那就讓他別來,不然爹爹不高興,可是會打人的!上次我偷偷跑出去玩,害的孃親擔心了一整日,爹爹打我的屁股,打的好疼好疼。”安兒說着這事兒,還不忘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屁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