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嗔會死是一定的事情,但是杜芸熙,蘇寧還以爲趙縣令會給杜大人幾分薄面呢!
畢竟杜大人的身份擺在這裡,雖然不是趙縣令的直接上司,但是卻也高他幾階,更何況人家是來自上京的官員。
“你竟然敢判我死刑,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!你信不信我讓我爹弄死你!”
芸熙先是一陣驚愕,然後便像瘋了一樣的叫了起來。
杜家的管事,聽到芸熙的話,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。
芸熙是嫡女,再加上人聰明嘴巴甜,頗受杜大人的喜歡,只是杜府的情況比起趙府來說,複雜了許多。
杜府除了嫡女,尚有庶女。
杜家的管事早在開堂沒多久,就派了其他的下人回去,把公堂上的事情告訴杜大人,這會兒還沒有回信,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插手這件事情。
管事是杜大人的心腹,並不是老宅的管事,而是上京跟來的人。
他是清楚杜大人的脾氣,出了這樣的事情,他雖然會覺得落了面子,事後找回場子,但是在這當下,他定然不會做出有損聲譽的事情。
哪一個在上京打滾的官員不圓滑,上京一個招牌下來,都可能砸到一個王爺,像那種不夠圓滑的人,早就被髮配到邊疆了,不然就早早的隕落了。
“我不管你爹是誰!皇子犯法還和庶女同罪呢!難道你覺得你比皇子的身份還高,還是你爹的身份高過了天子?”趙縣令一臉威嚴的反問。
杜家的管事怕杜芸熙嘴快亂說話,忙上前捂住芸熙的嘴,低聲對她說:“小姐,先暫時忍一忍,老爺即使要救你,也要私底下行事才行,這裡這麼多人看着,老爺也不可能直接命令縣令放人。”
杜芸熙聽了管事的話,冷靜下來,卻是不安的甩甩小臉,然後狠狠的剜了管事一樣。
“狗奴才,你也敢碰本小姐。”
杜芸熙剛得到自由,擡手就甩了管事一個耳光。
管事眸光一閃,低垂着眼說:“小姐,暫且先忍一時,待我回去稟明瞭老爺,再想辦法來救你。”
杜芸熙高傲的擡起下巴,吩咐說:“你讓我爹趕緊過來,那個牢記裡,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。”
這會兒,杜芸熙倒是知道要放低了聲音說話,顯然是信了管事的話,明白有些事情要偷偷進行,不能鬧得人盡皆知。
“是是是!”管事彎腰哈背的答應,一副奴相,只是纔在大庭廣衆下捱了一個耳光的他,心裡是不是真的這樣想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來人,把他們押下去!”
趙縣令給了杜家管事幾分薄面,讓他和杜芸熙說完話,這才命令衙役動手。
杜芸熙一臉高傲的揚着下巴說:“拿開你們髒手,不準碰我,我自己走。”
兩個押犯人的衙役撇撇嘴,一臉厭惡的樣子。
杜芸熙都被收押了,戒嗔自然翻不出浪花來,送他來的悟惡也隨着人潮悄悄離開了。
退了堂,趙縣令給趙千鸞使了一個眼色。
趙千鸞拉着蘇寧說:“蘇姐姐,時間不早了,不如今天就在我家用晚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