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死?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!”戒嗔瞪着眼頂了回去。
悟惡在來的時候,就被主持叮囑過,這件事情他不能插手,一切都看戒嗔的命。
他做了錯事,自然就該去承擔。
只是悟惡私下和戒嗔關係極好,不然的話,也不至於維護到這一步,所以這會兒也就憋不住話了。
他說:“杜施主,這一切的罪孽只因你的私心而起,但是戒嗔不該聽你的命令行事,他也是有錯,可你該負主要責任。”
“放屁!老和尚,你想給他開脫罪名,沒門!他就是一個***他就該死。”杜芸熙咬牙切齒,一副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樣子。
悟惡皺着眉沉聲道:“杜施主,苦海無涯,回頭是岸。”
“哈哈!”杜芸熙仰面大笑,“你還有臉說這種話,你也不看看你們寺廟裡的戒嗔害過多少無辜的女子,他的罪行,罄竹難書,就該抽筋剝皮受炮烙之刑纔對。”
悟罪皺着眉看向戒嗔。
戒嗔反駁,“你有臉說,你敢不敢說我害了誰?”
杜芸熙臉一撇,咬牙說:“哼,我怎麼知道你害了誰,我只知道,你的死期將至,不管我的下場如何,反正你一定會死,你死了我也算報了一半的仇了。”
“我死?你想殺我?”戒嗔神情扭曲古怪的盯着杜芸熙。
他會受制於杜芸熙自然是清楚她的身份,也明白杜大人確實有權利殺了他。
畢竟他現在身上背了罪,只要杜大人死咬着這一點不放,他是決無好活路。
“殺!我何止是想殺!我恨不得將你剁成肉糜喂狗!”杜芸熙雙眼通紅,恨意滔天。
“好啊!既然你想殺我,我也不用給你留活路了!”戒嗔臉色一變,一副豁出去的樣子,對趙縣令說:“大人,草民有話要說。”
趙縣令被這兩人吵得腦仁疼。
公堂之上,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場景,這兩人的戰鬥力強過市井潑婦。
兩人的行徑更是藐視公堂,藐視他。
但他看蘇寧的樣子,一臉滿意,他纔沒有出聲打斷。
這會戒嗔主動開口,他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。
只是趙縣令這話還沒有說出口,杜芸熙的威脅便先放了出來。
“你敢胡說,我就殺了你!”
戒嗔面目猙獰的衝着杜芸熙說:“殺啊!殺啊!你殺了我,你自己也別想好過,你別忘了,我以前做的幾件壞事,中間可沒少你的影子!啊,對了,那個姑娘好像是姓章吧!因爲和你有過節,你把她騙到慈安寺裡,讓我姦污了她。”
“呀!”站在公堂門前圍觀的百姓,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。
即使蘇寧也露出了誇張的神情。
她原以爲杜芸熙是爲了蕭景的身份,所以做了這樣的事情,原來這已經不是芸熙第一次如此行事了,這人早就從根上爛了,壞在骨子裡。
“難道是章書棋?”
“嗯?”蘇寧好奇的側眸看着說話的千鸞。
千鸞臉色有點難看的解釋,“章書棋是我們以前的一個朋友,去年她突然無聲無息的遠嫁了他鄉,我們當時還覺得有些奇怪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