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村長既希望蘇靖竹能夠花錢修建那些設施,又有些希望蘇靖竹只是在開空頭支票,將來肯定不會實現。不然,到時候蘇靖竹爲大德村的村民做了那麼多東西,村民們還不得把蘇靖竹當觀音菩薩拜?
蘇靖竹眉眼彎彎,答應得爽快:“好啊,明天我去找您細談這件事。”
大貴和玉嬸見蘇靖竹這般財大氣粗,心裡只恨自己不能多些本事,從蘇靖竹的嘴裡摳出更多的銀子。
“好,明天談。”村長轉換了一個話題,“小魚現在怎麼樣了?我聽說她病得挺重。”
蘇靖傑的聲音從屋內傳來,還帶着幾分氣惱:“小魚姐姐現在身體很不好。”
蘇靖雄在屋子裡沒有說話,看着小魚時,只恨不得自己能夠幫助小魚承受那些痛苦。可惜世界上沒有這樣的辦法,可以讓他代替她受苦。
村長進屋看了一下小魚,見小魚氣息奄奄的模樣,臉色更加不好了。他們大德村怎麼就有玉嬸和大貴這種東西?完全沒有親情觀念。
“我去趕馬車過來,把小魚接回家。”蘇靖雄的聲音低沉,他怕自己再在這個房間待下去,會哭出來。
村長勸慰了小魚一兩句,也離開了。生死由命,這世上人人都沒有辦法阻止疾病的腳步,若是真得到了什麼絕症,縱然有家財萬貫,又有什麼用?
李氏抹了抹眼淚,心知現在再感嘆小魚這如花的年齡怎麼就遇到了這種病,肯定會崩潰。所以,她道:“我給小魚收拾東西。”
玉嬸就和打了雞血一樣,衝進了屋子,喊道:“契約上可沒說她可以把東西帶走!這東西都是我們家的,你們可不能隨便帶走!”
李氏愣了愣,壓根就沒想到玉嬸這人還會這樣。她只是想把小魚的部分生活用品帶走而已,因爲小魚在家中不受寵,就算是自己掙錢是家裡最多的,她用的東西仍舊是家中最差的。可就算是最差的,玉嬸都不願意讓他們帶走。
“那咱們就不拿了,一堆破爛貨,誰稀罕。反正到時候什麼東西我都給小魚置辦新的,羨慕死某些人。”蘇靖竹瞥了眼玉嬸頭上的銀釵,“拿着自己女兒賺的錢打扮自己,真有臉。”
“首飾在我身上,那就是我長臉,我就是有臉。”玉嬸說得滿面紅光,她覺得自己這套言論很有有道理。
蘇靖竹聽到了馬車聲,索性不和玉嬸瞎扯了,她抱着小魚便往外走。
大貴低嘆:“才五兩銀子,真是太虧了。就算是養要宰殺的豬,也不止這麼一點。”
玉嬸掐着自己的腰,道:“那有什麼辦法,瘋丫頭那麼強橫,我們玩不過她。爲孃的也覺得怪可惜的,不過你想想,現在小魚是他們家的了,和我們沒有半點干係。今後小魚要是死了,葬禮什麼的,還得他們家弄。”
大貴仍舊覺得很虧:“可是禮金也是他們家的啊,你說小魚這麼年輕,到時候村裡人不得惋惜得多給一些禮金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