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非墨語氣冷淡:“嗯。”
“那得發生什麼事情,才能讓小魚好起來呢?”
“她的病因無非是婚事,大概覓得如意郎君就會好起來吧。”
蘇靖雄聞言,慌了:“我上哪兒去給她找如意郎君啊,而且那閆家的公子又和她訂了婚事”
“不知。”雲非墨就這樣看着蘇靖雄乾着急,沒有提出意見。
蘇靖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:“我不想看着小魚就這麼沒了”
說話間,他的聲音已經哽咽了。
雲非墨聲音輕輕地問出了一個他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:“你喜歡她?”
喜歡這個詞語在舌尖繞了幾圈,蘇靖雄終於道:“是啊,我喜歡她。要是她也喜歡我就好了,如果她喜歡我,不管如何我都娶她,那她的心結肯定也能打開”
“小魚生病的事情瞞不住的,閆家遲早會知道,到時候那所謂的婚事便會作罷。”雲非墨說道。
“可就算這樣,小魚的病恐怕還是不會好。”蘇靖雄很煩惱。
“如果你喜歡她把她娶回家,好生照顧着便是了。”
蘇靖雄還在糾結這一點:“可她不喜歡我啊。”
“她留在家中,沒有人會好好照顧她的。你既愛護她,爲什麼不把她留在身邊照顧着?”雲非墨見蘇靖雄這榆木腦袋一點都不開竅,覺得真是好笑。
兩人明明是相互喜歡,偏偏都不相信,蘇靖雄何其幸運,自己喜歡的人也正好喜歡自己。這難道就是,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?
小魚生病的消息,果然沒兩天就被村裡人知道了。
玉嬸在出門,被人問起小魚的病情時,她遮遮掩掩的說了自己的女兒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生病,便快步走回了家。她心裡對小魚有了幾分恨意,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,關鍵時刻竟然快死了。
“只希望閆家的人不知道,早早過來把她接走就好了。”玉嬸低聲嘀咕着。
可是玉嬸走到家門口,便見一個丫環和一個小廝從自己家走出來。雖然對方是丫環和小廝,但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可不是村裡的泥腿子能夠穿的。
玉嬸僵立在原地,她認識丫環和小廝的服裝,這是閆家的人!
當時她去閆家的時候,還在心裡想自己穿的衣服連閆家的下人還不如。如今再見到,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她心裡一咯噔,閆家的人怎麼找上門來了?也不知道露餡了沒有。
“那個姑娘啊,小夥子,你們怎麼到我家來了?難道是想說我們家和閆家小少爺的婚事嗎?”玉嬸擠出了笑,便快步走向了兩人。
“婚事?沒有什麼婚事了。”小廝看到玉嬸那張老臉硬擠出來的笑容,就覺得噁心極了。
這種鄉下的村婦,當初在閆家還擺出了主人的派人,她還以爲自己是誰?
玉嬸的面色一僵,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,她腆着笑道:“小哥啊,你在說什麼笑話呢?這可一點都不好笑。這婚事怎麼可能說沒就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