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靖竹回了房間後,就舒舒服服地泡了腳。
那泡腳的水是雲非墨爲蘇家三房的人準備的,裡面放了一些他自己親自搭配的藥材。
因爲腳上有很多穴道,自古以來的養生之中,都有提到泡腳。雲非墨懂醫,自然對這方面很有了解。
蘇靖竹泡了會兒腳,只覺得通體舒暢。她覺得光是拿這些泡腳的藥材出去賣,都能賺不少錢。
待水變溫了,蘇靖竹這才依依不捨地擡起腳,擦乾了上面的水漬。
換了一雙舒服棉鞋,蘇靖竹走出去將水倒掉。
冬日裡倒水當然不能和大夏天一樣,想把水倒在哪兒就倒哪兒,萬一到時候結冰了還運氣不好,在自己的房門口摔倒了就不好了。
蘇靖竹慢悠悠地將洗腳水倒了,等到她走回房間,發現自己的房間有人。
屋內有兩道陌生的氣息,她甚至看到了屋內明晃晃的兩個身影。
從窗戶處的兩道剪影看來,一大一小,她按了按眉心,心裡已經有了猜測。
推門進去,還真是熟悉的人,紅鸞和楚星河。
蘇靖竹蹙起了眉頭,並不去看楚星河,她看的是紅鸞。
紅鸞態度認真地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並不知道哥哥的名字叫楚星河。”
蘇靖竹並不吃驚紅鸞不知道楚星河的名字,她只是在得知楚星河直接對自己說真名,有些訝異。她回想起他第一次說自己名字的時候,那認真的模樣,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。
她看了看楚星河那張稚嫩的臉,又看看紅鸞,在心裡猜測能夠當紅鸞兄長的楚星河,究竟有多大年紀了。不過,她猜不透。
實在是楚星河這張臉太嫩了,要不是他的眼中偶爾流露出不符合他外貌的成熟,旁人很難看出他的僞裝。
“他很能耐,把我打得半死不活。”楚星河笑吟吟地看着蘇靖竹,“你也一樣,演技很好,總叫我看不出你是不是猜出來我的身份了。前些天的傷藥很好,要不是那些傷藥,我好不了那麼快。”
“要是你今天來感激我,那就不必了。”蘇靖竹渾身上下充滿了戒備,他猜不透對方的來意。
其實以對方的能耐,即便沒有她的傷藥也不會如何,只是好得快慢的區別。即便知道那些傷藥被他用了,蘇靖竹心裡也並沒有多少懊悔的情緒在裡面。
反正他遲早都會好,沒有什麼差別。
至少她的藥讓他的傷勢快速癒合,他救了那些無辜的孩子。只是,不知他救那些孩子的目的是什麼。
“我對小孩子,向來寬容一些。”楚星河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,漫不經心地說。同時,他給了紅鸞一個眼神,示意紅鸞出去。
紅鸞杵在原地沒有動。
楚星河見紅鸞不願意走,也就罷了,他看着蘇靖竹道:“我有些事情要辦,近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這模樣,不知情的人興許還以爲蘇靖竹和楚星河的關係多好,像是他專程來道別的。
見蘇靖竹不說話,楚星河又道:“我第一次見魏無憂就覺得不喜歡他,我和他果然是有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