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靖竹搬了新房之後,魏無憂便回果然珍了,說是魏家祖屋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。
想着魏無憂現下也不大上山了,在果然珍的蚊蟲不是那麼多,她之前送給他防蚊蟲的香包也不是那麼適合了,便重新調了一份香,把以前的香料拿出來。
蘇靖竹換好香料之後,便將香包遞回去給他。
魏無憂很快就係好在腰間,道:“竹丫頭,是時候買些田地了。即便自己不種東西,租給別人也好。”
“魏大哥看好田地了?”蘇靖竹知道這個時代的鄉民都希望擁有自己的田地,平日裡大家說起家當的時候,都是說自己家有多少水田,多少旱田。
李氏和蘇靖雄便有在蘇靖竹的面前提過這一茬,畢竟在他們的眼中,做生意賣東西是會虧本的,就算知道蘇靖竹聰慧卻還是不踏實。但是若有了田地,那就是有了根了,他們心裡安穩。
因着前段日子一直忙着,所以蘇靖竹就算想買,也沒有抽出時間去買。
魏無憂坦然道:“是啊,我在家這幾日,找村長問了問。”
提起村長,蘇靖竹忍不住笑道:“你問了,他也不一定說。”
她還不清楚村長?
因爲魏無憂現在風頭正勁,村長都快得紅眼病了,哪裡能夠那麼老實把重要的信息告訴魏無憂。
“他不願意說,也會不小心說出來。”魏無憂輕笑着。
蘇靖竹見魏無憂的表情,就知道村長的隱瞞在魏無憂面前,根本就不夠看。
“竹丫頭!竹丫頭!星河突然暈倒了!”珍珠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地傳到了蘇靖竹的耳中。
大概是因爲珍珠的嗓門實在是響亮,所以平日裡發生什麼事情,都是珍珠第一個來通知蘇靖竹。
蘇靖竹問:“他怎麼了?叫大夫了嗎?”
“不知道,他整個人都滾燙,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,阿寬將他抱回房了,大壯已經去叫大夫了。”珍珠性子雖然急切,但是對上蘇靖竹和魏無憂平靜的面色之時,她總會不由自主冷靜下來。
蘇靖竹和魏無憂對視一眼,匆匆往楚星河的房間走去。
大夫還沒有來,秀秀擰了溼毛巾放在楚星河的額頭上,有些擔憂。
這個時代的醫學條件還不怎麼發達,發燒太嚴重都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。
蘇靖竹快步走了過去,想要給楚星河把脈。
可是楚星河這個時候卻睜開了眼,挪開了自己的手。他的雙眼被燒得有些紅,眼角還泛着豔麗的紅色,眸中水光璀璨,看着就像是慘遭大灰狼毒手的小白兔。
蘇靖竹的手停在半空中頓了頓,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楚星河這麼脆弱的樣子。
魏無憂冷靜道:“竹丫頭,給他把脈。”
蘇靖竹還沒有伸出手,楚星河已經蜷縮了身體,似乎被什麼東西嚇壞了,死活不肯讓蘇靖竹碰他。他現在確實不想讓蘇靖竹觸碰自己,因爲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。
他又中毒了!
能夠悄聲無息給她下毒的人,除了蘇靖竹不做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