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靖竹最後還是將解藥給了楚星河,她不情不願的樣子,很容易就被取悅了。
但是他並不知道,這枚所謂的解藥,雖然能夠解他先前中的毒,卻會讓他很快中另外一種毒。
蘇靖竹再次下毒,有些鋌而走險,但是她感覺他不會殺自己。
“其實你送這麼貴重的東西,容易被偷。”蘇靖竹看着玉貔貅,一臉的沉痛。
楚星河道:“誰偷了,我就給你找回來,你且安心。”
蘇靖竹發現自己真是讀不懂眼前人的腦回路:“安心不了,這麼貴重的東西出現在我家中,鄉下人便算了,但凡有點見識的人若是到我家見着了,指不定以爲我多有錢呢。”
“等到那時候,我給你找一個靠山讓你靠靠。”
“哈?”蘇靖竹滿臉的問號,所以說這人究竟是和她有仇,還是對她有意?又或者說是單純覺得她好玩?
她傾向於最後一個猜測。
眼前的人應該是拿自己當玩具了,所以才喜怒不定,一會兒想要把自己幹掉,一會兒又對自己好到離譜。
這類型的人,有點變|態。蘇靖竹如是想。
“你又在想什麼?”楚星河見蘇靖竹沉思的神情,很想撬開她的腦子,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。
“我在想你這玉貔貅的來路正常不,會不會給我招來麻煩。”
“我叫人買的。”楚星河的口氣沉了沉,“即便是殺人奪寶,我也會以絕後患,你大可放心。”
蘇靖竹見識到了他的兇殘狠厲,卻神態自若,拿着盒子道:“沒事了吧,那我走了。”
楚星河見着她輕鬆的樣子,越發覺得好玩,便道:“下次見。”
“我又沒有選擇,你想來就來。”蘇靖竹瀟灑地揮了揮手,捧着盒子離開。
楚星河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,那感覺就像是在送她回家。
蘇靖竹感受得到他在自己身後,只是這種感覺並不溫暖,反而有種被跟蹤狂盯上的不適感。
翌日,便是蘇家三房的上樑日。按照民間建房的程序,建房禮儀大致上可分爲選址、立中柱、上樑、立門、竣工等幾項,其中,上樑儀式被人們視爲建房過程中最重要的禮儀。
建屋的各種儀式,其實已經漸漸刪繁就簡,但是上樑卻基本保持舊俗。俗語有言:房頂有樑,家中有糧,房頂污樑,六畜不旺。
雖然在李氏等人的眼中,上樑是頭等大事,蘇靖竹卻對這種儀式保持着平淡的態度。選樑,寄樑等都是蘇靖雄一手操辦的,蘇靖竹根本就沒有插手,全程基本上都是隻聽不怎麼做。
見着大家都極爲看重上樑這一步驟,蘇靖竹便入鄉隨俗,旁人說要怎麼做就怎麼做。
上樑之前必須要祭神,祭品自然有規定,但是很多人家由於經濟條件,在祭品方面也只能儘量滿足基本條件罷了。蘇家三房則不然,蘇靖竹見李氏等人高興,想着祭神的祭品好了,也算是好兆頭。
於是那祭品一出,便能夠把看熱鬧的村民給看得眼睛都發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