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靖傑拉着蘇靖竹就往外跑:“姐,楚星河爲了我,被砍傷了。”
魏無憂見狀,只得跟着快步往外走。
蘇靖傑跑得着急,呼吸很是急促,就像是破風箱一般呼呼的響着。
“我抱着你去。”魏無憂見蘇靖傑跑得太着急,輕鬆地單手抱起了蘇靖傑。
蘇靖傑有些不適應,但是到底沒有掙扎:“我們遇到了搶錢的,楚星河幫我擋了一刀,大夫說他的手有可能會廢掉。”
雖然蘇靖傑看楚星河不順眼,現在見楚星河爲了自己擋刀,他心裡的感激一下子就將對楚星河的一點不滿全部沖刷乾淨了。
蘇靖竹抿了抿脣,要是楚星河的手真的爲蘇靖傑廢了,那小杰會愧疚一輩子的。
魏無憂面色淡然,無喜無悲,看不出來是什麼情緒。
很快,三人到了楚星河就醫的醫館。
那醫館的大夫看到蘇靖竹,差點跳起來:“姑娘,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?難不成你還想騎我?”
這話中的歧義太大,以至於醫館裡的學徒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着蘇靖竹和大夫。
“宋大夫,星河怎麼樣了?”蘇靖傑從魏無憂的懷中蹦下來。
“要不然這位姑娘來看吧。”宋大夫道,“其實那孩子的手我也說不準,得看他自己的造化,要是運氣不好,以後右手不能使太大力氣。”
“我們一起進去看看。”蘇靖竹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,她又不是全能的大夫,她對毒藥之類的更爲了解。
楚星河是被刀砍傷的,簡單的刀傷她有辦法,但是嚴重的她也束手無策。
宋大夫一邊走,一邊和蘇靖竹介紹楚星河的情況:“那小子也是個硬脾氣,竟然敢直接用手接刀。你是不知道啊,他的傷口……”
宋大夫的話憋回了肚子裡,因爲他擡眼就看到楚星河靠在小牀上,正看着他們的方向。
他的眼神有些空洞,像是在看所有人,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。
“星河,你怎麼樣了?手感覺怎麼樣了?”蘇靖傑像是突然覺醒了什麼能力似的,一下子躥到了楚星河的面前,焦急地詢問。
楚星河那毫無焦距的眼,這纔像是慢慢回神一般,他嗤笑一聲:“你這是擔的哪門子的心?我的手好着呢,不用你操心。”
楚星河越是灑脫,蘇靖傑就越覺得心裡難受,他看着楚星河,想說很多感激的話。可是再多的感激話語能有什麼用?要是楚星河的手今後真的沒有辦法恢復,那他這些話只會顯得很無力。
“我都包紮好了,你要不要取開再看看?”宋大夫小心翼翼地看着蘇靖竹,然後把自己的包紮方式全部說了一遍,免得到時候楚星河真留下什麼後遺症,蘇靖竹怪他沒有盡心治療。
蘇靖竹聽了宋大夫的包紮過程,她自己也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了,便搖了搖頭。
“我們回去吧?”楚星河從小牀上下來,若是看不到他被包紮的手,見他鎮定的表情,只會以爲這孩子營養不足才導致面色蒼白的。他很鎮定,鎮定到讓蘇靖傑萬分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