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劉麻子媳婦身後的人,紛紛看向蘇靖竹和魏無憂,想從兩人身上找出什麼疑點。
“難不成村長夫人說的是真的?”
“不是吧,瘋丫頭的瘋病纔剛剛好,哪能啊?”
劉麻子媳婦笑道:“誰知道呢?指不定啊,瘋丫頭的瘋病早就好了,早就和魏家的小子不乾不淨的呢。”
大柱挑着豆腐過來,聽到劉麻子媳婦的話,怒道:“放你的臭屁!竹丫頭沒事兒幹嘛裝瘋?就你這娘們兒嘴碎!”
劉麻子媳婦叉着腰,道:“鄉親們,你們評評理,你們覺得我說得對不對?瘋丫頭和魏家小子非親非故的,爲啥要幫她付錢?親兄弟還明算帳呢!”
大柱是個實誠人,也不怎麼會說話,被劉麻子媳婦一通話堵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。
蘇靖竹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上去手撕劉麻子媳婦,讓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人,哪曉得魏無憂先她一步呵斥道:“你給我閉嘴!”
劉麻子媳婦被魏無憂這麼一吼,只覺得自己像是和兇猛的老虎面對面,老虎對着自己一通怒吼似的。她的雙腿軟得要命,生怕魏無憂一巴掌把自己拍倒在地。
“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毀竹丫頭清譽的話!”魏無憂這話說得清淡,可骨子裡卻透出一種令人無法違抗的高貴。
村子裡的人都被魏無憂身上無形的氣質震懾住,想到魏無憂是可以徒手打死一匹狼的狠角色,大家紛紛緘默不言。
大家像是凝固在原地一般,氣氛倏然變得尷尬了。
蘇靖竹笑吟吟地看着魏無憂,越發肯定自己的看法了。
她覺得魏無憂絕對不是普通的村夫,但是她和他還沒有熟到那個程度,有些事情也不便多問。
“大家夥兒都上車吧。”楊叔打破了沉默,開口說道。
衆人怯怯地看了眼魏無憂,見他跟着蘇靖竹一起上了車,這纔跟着上了牛車。
只是,因爲魏無憂的身上散發出的冷意,致使大家都縮着身子,不敢靠近魏無憂。
只有坐在魏無憂身旁的蘇靖竹,神情自若地和他說着車費的問題。
大柱打從心眼裡佩服蘇靖竹的神經大條,這得多厲害,才能屏蔽魏家小子身上嗖嗖嗖的冷氣啊。
從村子裡坐牛車到鎮上,還有很長的時間,要是一直這麼沉默下去,指不定多尷尬呢。有人想開口,可礙於魏無憂端坐在那裡威懾力太強了,沒誰敢先開口。
憋了許久,大柱開口問:“竹丫頭,你打算帶什麼去鎮上賣?”
“能賣什麼好東西。”劉麻子媳婦小聲嘟囔着,瞥見魏無憂冷如刀子的眸光轉過來。
她避開他的視線,卻還是不怕死地說:“不就是你家沒賣出去的豆腐嗎?昨天賣不出去,今天就能賣出去了?我看啊,八成是壞掉的豆腐,仔細聞聞,還能聞到一股怪味呢。”
雖然蘇靖竹將臭豆腐裝好了,但還是泄了一點氣味出來,牛車空間小,車內的人其實都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。
所有人看着蘇靖竹,有了探究的意思。只不過礙於魏無憂這尊大佛在車上,大家也不敢亂動蘇靖竹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