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綺彤見夏侯聽風不說話,便知道他是有意藉此機會試探自己。她皺眉道:“我若不是對太子有情,如何會在當時選擇與太子同來益州?我當初差點就成了夏侯楠的未婚妻。”
這事兒,他們這些高層的人都知道,只不過還沒有完全傳開,年綺彤就攛掇着夏侯聽風造反了。
夏侯聽風一聽年綺彤這話,也覺得有理。他現在雖然退守益州,但之所以還佔着絕大的優勢,便是因爲那火器。
如果當初年綺彤沒有選擇相信他,而是選擇了夏侯楠,那麼他十幾年來的佈置都將毀於一旦!
“你要是不相信我,我現在就將火器的製作方法都拿出來!然後交給你眼前這位,對你全心全意,可以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人!”年綺彤負氣地看着夏侯聽風說道。
江看心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便知道自己又輸了。
要是如今夏侯聽風說要知道火器的製作方法,興許年綺彤會拿出來,但若是真如此,夏侯聽風便會對年綺彤有一分愧疚,甚至會比以前更爲信任年綺彤。
若是夏侯聽風說不需要,年綺彤就算是不拿出來火器的製作方法也不會如何。如此一來,她江看心剛剛所做的那些,就和笑話一樣。甚至於有些像是沒有頭腦,爭風吃醋,故意挑撥夏侯聽風與年綺彤之間的關係。
夏侯聽風出言安撫年綺彤:“脾氣怎麼還是這般火爆?我可有說你什麼?以前我不曾過問火器的事情,如今更是不會。”
年綺彤撅了撅嘴,不怎麼樂意道:“我還以爲你不相信我呢。”
“我怎會不信任你?你若是害怕我去見那些難民,遇到危險,此次你陪着我去便是了。”夏侯聽風又說道,“你在我身邊,我的安全必然有保障。”
年綺彤的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容,她瞥眼看向江看心:“難道我們三人一起去?江姑娘可是個人才,要是和我們一起去,可不是耽誤她的事兒嗎?”
江看心氣得面色輪番變化,最後見着夏侯聽風掃了自己一眼,她只得壓下了自己的脾氣:“我留在益州,年姑娘與太子爺去便是了。我……你們聊,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。”
看到江看心走出去的時候,腳步沉重,年綺彤無奈地戳了戳夏侯聽風的肩膀:“你看看你,多會招惹桃花債?”
夏侯聽風一如既往地露出招牌式的笑容,道:“你別瞎想。”
“我纔沒有呢。”
江看心饒是走得快了,還是能夠聽到年綺彤故意在與夏侯聽風調情,她知道,那是年綺彤故意在氣自己。可是即便已經看穿了年綺彤的想法,江看心還是沒有辦法不難過。
單單只是想到夏侯聽風面對年綺彤的時候,目光溫柔到可以掐出水來,她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。爲什麼,他不會用那樣的目光看自己呢?
正這般想着,江看心便到了自己的住處,緊接着,便有屬下過來將一封信交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