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無憂擡起頭,正對上蘇靖竹看自己的眸光。
蘇靖竹猝不及防,哪裡料得到他會突然擡頭,心虛地將視線落在地上,裝作自己很認真地樣子。
魏無憂站起來走了幾步,又蹲下身體,然後慢慢地查看着。
蘇靖竹跟在他的身後,知道他是在分辨對方的腳印。
“左右腳的深淺不一樣,應該是個腿腳不方便的男人。”魏無憂下了判斷。
蘇靖竹皺眉左右看了看,沒有看到大片被兩人壓倒的草葉痕跡,道:“對方沒得逞,秀秀應該只是被嚇到了。”
“但有一次,難保……”
魏無憂沒有把話說完,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他怕要是找不出那傢伙,到時候秀秀會遭殃。
蘇靖竹對此很無奈,不管是哪個時代,似乎女性遭受了這方面的侮辱,大多數都會選擇忍氣吞聲。
尤其在有些蛇精病說,那些女性被侮辱是因爲其身不正,穿着暴露才會被盯上之類的言論,更讓受委屈的人不敢大膽地說出事實,就怕名譽被毀。
蘇靖竹對那些蛇精病言論嗤之以鼻,可無奈的是,無論是哪個朝代都人言可畏。
“咱們村腿腳不靈便的有誰?”蘇靖竹重生之後就一直注意着如何生財,對村裡很多人都不怎麼熟悉。
魏無憂凝神想了想,搖了搖頭:“我沒有注意到。”
“好吧,咱倆下山去。”蘇靖竹想了想,又道,“女孩家遇到這樣的事情,都會害怕的。秀秀現在不願意說出口,咱們只好暫時裝作不知道。”
“我懂。”魏無憂說着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不過我覺得竹兒不是會吃虧的人。”
“當然了!”蘇靖竹冷冷一笑,要是誰敢對她動什麼齷蹉念頭,她要對方感受蛋疼的憂傷!
轉念一想,她現在的長相那麼安全,除非天黑色狼看不清楚長相,不然還真沒有遇到這方面危險的可能。
秀秀是個長相清秀的姑娘,一雙水眸像是會說話似的,被人盯上也正常。不過秀秀長得再好看,都不是對方犯錯的原因!
魏無憂說道:“竹丫頭,明天我自己去鎮上賣獵物就好,你陪着秀秀吧。”
“嗯。”蘇靖竹點了點頭。
她本來想到鎮上去看看,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財路可以走,但如今爲了秀秀只得暫時擱淺。
在秀秀不願意說出那混蛋是誰的情況下,她得留在村子裡看着點,最好是今晚能夠回去問出有這個嫌疑的傢伙是誰。
敢欺負她的好朋友,她絕對讓對方的第三條腿疼到無法站立!
看着蘇靖竹古怪的笑容,不知爲何,魏無憂感受到了蛋蛋的憂傷,連背脊都開始發涼。
蘇靖竹回到家後就開始處理野雞,她一刀下去利落地割了雞脖子。雞垂死掙扎,撲騰着,她死死抓着翅膀按着雞頭,接了一碗雞血。
李氏則是在竈房中煮開水,等一下好燙雞拔毛。
見蘇靖竹進竈房,李氏道:“雞毛給我來拔吧,這野雞毛挺漂亮的,到時候我來做雞毛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