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靖竹心知雲非墨要處理的事情,多半是厭火國的事情,她便沒有多問,只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第二日馮天嬌醒過來得知自己昨晚敢那麼對楚星河,跳河的心思都有了。
她怎麼都沒有料到自己喝醉酒之後,狗膽包天到了這個地步。
因而家中來人,說神劍山莊的雜事已經處理好,問馮天嬌要不要回去的時候,馮天嬌和蘇靖竹辭別了。她慫,不敢直面楚星河。
蘇靖竹瞧見馮天嬌那弱弱的神情,不禁笑了。馮天嬌要走,她也不攔着,畢竟楚星河的存在對馮天嬌來說壓力實在是太大了。
馮天嬌又問起蘇靖竹要不要跟着去他們神劍山莊過年,蘇靖竹仍舊是那番說辭,只說有空就會去。
即便現在沒有什麼大事發生,但是蘇靖竹不知爲何總有種過年了要出大事的錯覺。
果然,當天晚上,蘇靖竹和魏無憂便同時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信函。
那信上的話語再簡單不過,說宮中有變。
這是天雲國來的信函,說的自然是天雲國皇宮的事情。只不過因爲暫且打探不出宮中的具體情況,只知道皇上病危,躺在牀上,如今乃是寧王夏侯安然暫代皇上處理國事。人人都在想,這大概是皇上對寧王的考驗,若是此次寧王做得好,到時候皇上便會將寧王封爲太子。
蘇靖竹看到這裡面沒有夏侯楠什麼事情,皺眉了。
同是皇子,當年太子的僞善面具沒有被撕下來的時候,很是得人心,不管是出身還是品行能力,在人們的眼中都是一等一的好。二皇子急功近利,且性情乖戾,雖外家勢大卻及不上太子得人心,可好歹也有一定的基礎。三皇子夏侯楠當初一直跟在太子的身邊,雖然有時候孩子心性,但是辦事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。唯獨那四皇子,也就是現在的寧王,十分不惹人注意,不管是在哪裡都和隱形人一般。
如今這寧王夏侯安然,倒是一點都不安分了,就這麼冒頭了。
“當時在宮中巧遇他,我便覺得他這人不對勁。”蘇靖竹放下了手中的信件,憂心忡忡。
若是這夏侯安然真用了什麼非常手段,把持皇宮,那夏侯楠現在如何了?麗妃又如何了?
“遠水解不了近火,我們現在回去也無法扭轉大局。”魏無憂說話很是鎮定,即便這信件加急了,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之下,還是花費了至少半個月的時間。
朝中的事情,瞬息萬變,他們現在趕回去,也晚了。
蘇靖竹自我安慰道:“還有乾爹、莫前輩他們,想來他們是有辦法保護子明安全的。”
“竹丫頭實在擔心,我便回去看看。”魏無憂擡起手撫了撫蘇靖竹的長髮,他雖然不願意遠離她,但是朝中發生了這等大事,他卻也不能不理會。
若是夏侯安然有如此心機,卻情願當隱形人多年,可見他比起太子來城府也是不遑多讓的。這樣的人,眼裡最容不得沙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