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外一個腦袋耷拉着,散發着一股死亡的氣息。
兩個腦袋連在一起,想來身體上共用着的器官和神經系統頗多。
蘇靖竹緩緩道:“看着你的兩個腦袋說也是一樣了,這世上肯定有人希望你活下來,不然你早在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死了。那個時候的你沒有練成絕世武功,想要你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。你要知道,你也曾脆弱到讓人一摔就死。可是你活下來了,不是嗎?”
牧言知見着蘇靖竹沒有因爲自己的腦袋露出半點驚懼的神色,笑了笑:“你說得不錯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身體的某些地方不是那麼管用了?以前你和他是分工控制身體的吧。”蘇靖竹又道,“不能讓他繼續留在你的身上。”
“然而我們的血管相連,你要劈開我與他,是想讓我失血過多而亡?”牧言知快速向前走了好幾步,然後俯下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蘇靖竹,他的兩張臉都快懟到蘇靖竹的臉上了。
“你若是繼續將另外一個腦袋留在身上,他會慢慢爛掉,進而威脅你的健康,你的生命。”蘇靖竹淡聲說,“我雖然不會覺得你這個長相噁心,但是你也別用你那死去的人頭對着我。”
牧言知盯着蘇靖竹,很快拉開了距離,道:“他也說了,他有辦法治療我。”
“那你可以去與他合作。”蘇靖竹面上帶着笑,“還是那句話,比起他來說,我比較無害。”
“呵……”牧言知輕輕一笑,嘴角掛着的是嘲弄的笑意,“你等着,一會兒我們離開。”
牧言知戴上了他的面罩,出去了一趟,再回來的時候,身上帶着一股死亡的氣息。
見他再次進來,蘇靖竹沒多問,緊跟在牧言知的身後。
兩人出去後,一路上她看到了很多屍體,看那死狀都是一招致命的。
“前面有蟲子,你有辦法嗎?”牧言知帶着蘇靖竹穿過了一個假山,假山內有一個密道,也虧得牧言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摸清楚情況。
不過,牧言知爲人小心謹慎,即便之前沒有和蘇靖竹合作,也必然一直對冥紹刑有所防範。
“我身上藏有藥粉,可以讓那些蠱蟲散開。”蘇靖竹的手指穿過自己的髮絲,然後從裡面扯出了一根“頭髮”。
那根頭髮在她的掌心慢慢變軟,最終化作了一撮黑色的粉末。
牧言知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冷哼:“我該把你的頭髮給剃了。”
“你要是再做出傷害我的舉動,我不介意與你相互傷害。”蘇靖竹說着,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。
“你的手段那麼多,這一點疤痕對你來說,必然不是難事。”牧言知肯定地說。
蘇靖竹將黑色的粉末灑在了自己的身上,然後看向他。
“撒在我的外袍。”牧言知不願意接觸蘇靖竹身上的任何一種藥物,這個女人太過詭秘了。
蘇靖竹依言做了,待到二人到了洞口處時,那些一字排開的蠱蟲紛紛散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