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凡凡看到蘇靖竹和魏無憂都特別不好意思,一連兩次撞見兩人的親密舉動,她都快羞憤欲死了。而且,秋水和若水還調侃她,說她每次都能掌握好棒打鴛鴦的時機。
魏無憂出門的時候,凡凡都不敢看他。
蘇靖竹注意到凡凡的狀態,有些好笑。
“這腦袋都快低到胸口去了,我都沒不好意思,你不好意思做什麼?”蘇靖竹笑着戳了戳凡凡代肉的臉頰,道,“幫我再盛一碗潵湯過來。”
凡凡吐了吐舌頭,被蘇靖竹這個當事人調侃一番,忽然醒悟過來了。做羞羞事情的是她們又不是她,在房間裡就算了……大晚上的在外面,那也不能全怪她。不過,吃一塹長一智,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,得悄悄退開,不能打擾小姐和公子的興致!不然,用小姐的話說來,那就是這種事情遇過了,會留下心理陰影。
“在吃什麼呀?”不見有人通報,便聽得夏侯楠的聲音。
蘇靖竹看到夏侯楠,挑了挑眉頭:“你怎麼不讓小廝通稟?”
“我這不是嘴饞了嗎?怕我要是萬一讓人通稟了,你把好吃的藏起來。”夏侯楠笑眯眯地盯着蘇靖竹碗裡的潵湯看。
不用蘇靖竹提醒,凡凡機靈地給夏侯楠盛了一碗潵湯。
夏侯楠也不客氣,坐下來嚐了一碗後,品評道:“肉不見肉,不腥,不羶,不膩,狀若王漿,色似淡醬,味美鮮香。這湯叫什麼?”
“潵湯。”
“又是你搗鼓出來的?”
“哪能啊,我偶然嘗過這湯,就試着做了。”蘇靖竹瞧見夏侯楠手邊有書,瞧着還挺眼熟。
夏侯楠笑道:“瞧見沒,這是現在風靡了整個京城的連載。我昨天還去太子那裡念給他聽了,只希望聽了之後能夠早點醒過來。也不知道是誰想出這麼損的招數,半個月才發售一部分內容,還限量賣。”
“是我。”蘇靖竹微笑。
“高!實在是高!”夏侯楠立馬豎起了大拇指,彷彿剛剛說賣印刷的連載這個主意損的人,不是他。
蘇靖竹扯了扯嘴角:“要不要這麼牆頭草?”
“在你面前,必須的,我說你從哪裡淘來的寫書人才?”夏侯楠壓低了聲音,“我昨天去太子那兒讀書,就是想用這書的精彩章節把他刺激到醒。”
夏侯楠說這話的時候,有些諷刺,因爲他也知道太子在裝睡。但是爲了表現兄友弟恭,他還得時常去看看太子。
“隨便找的幾個書生。”蘇靖竹淡淡地說道,具體事宜是寧鶴軒做的。京城內那些落魄書生,多得是,找幾個靠譜的,按照蘇靖竹提煉出來的大綱寫文,並不是難事。
“本來說我好不容易搶到了這麼些書,打算送你的,現在看來……還真是不用了。”夏侯楠現在這舉動就好像看到了一朵罕見的花朵,摘下來想送給蘇靖竹的,但誰知道人家蘇靖竹有一片種植着這種花的花園。這感覺,總歸有些叫人意興闌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