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就是要具體謀劃,如何讓皇上對太子起疑心,而太子反抗的流程了。好在現在太子正在裝睡,雖然可以在暗地裡做很多小動作,明面上若是出了什麼事情,他也只能吃啞巴虧。
三個人在聊着篡位的大事,可是三個人都雲淡風輕的,好似在談論明天穿什麼一般。
中途,魏無憂甚至很是悠閒地給蘇靖竹剝了南瓜子。
雲非墨本想默默地給蘇靖竹倒一杯茶,免得她口渴,但是對上魏無憂那稍微冷下來的目光。他倒了一杯茶,沒有推向蘇靖竹,自己喝了。
“該睡了。”魏無憂打斷了蘇靖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,提醒她快點睡覺。
雲非墨站起身,自個兒走了。
魏無憂自是送蘇靖竹回房,雖然蘇靖竹眼神好,不怕看不清楚路。而且,她那記性,走過了那麼多次的路,現在就算是閉着眼睛都不會摔倒。
走了沒幾步路,魏無憂牽住了蘇靖竹的手。
蘇靖竹反手握住,笑着晃了晃兩人相牽的手,好似誰都分不開似的。
“竹丫頭今天那麼順口地提到了孩子,想過?”魏無憂的聲音就像是在夜裡散發出的醇厚酒香,光是聽着聲音就要醉了。
蘇靖竹的臉有點發燙,兩人最多也就是親親抱抱過而已,並沒有更多的動作。現在夜深人靜的,提什麼生孩子,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隨口那麼一提而已,你……你別多想,還早着呢。”蘇靖竹說話都有點磕絆了,老實說,她上輩子還以爲自己會一個人過一輩子。
“我覺得女孩子要是像你,挺好的。”
蘇靖竹表示拒絕:“說那麼遠的事情做什麼?”
“我也只是隨口那麼一提而已。”魏無憂很少看到蘇靖竹害羞,這會兒起了逗逗她的心思。
蘇靖竹咬了咬脣道:“我和你說,很多孕婦的心緒波動特別大,很容易暴躁。說不定,到時候我一不開心就會打你。”
“到時候我還給你遞雞毛撣子,免得你用手打疼自己。”魏無憂笑得甘之如飴,“有句話不是說,打是親,罵是愛,不打不罵是禍害嗎?”
蘇靖竹頓了頓,她知道魏無憂這話雖然有玩笑的成分在,但若是真的遇到了那樣的情況,他會照做。她感覺他的手,開始變得滾燙了。他看着她的眼神,也變得幽深如墨。
蘇靖竹還未反應過來,魏無憂就已經一手墊在了她的後腦勺上,將她壓在了一邊柱子處。
感情一下子噴薄而出,這種熱情,蘇靖竹都有點消受不了。
良久之後,她快變成了被陽光暴曬過幾近融化的雪糕,呼吸聲都加重了。
魏無憂低頭抵着她的額頭,聲音好似惑人的魔魅:“竹丫頭,快點長大,到時候孩子的事情,我們可不是在嘴上說說而已。”
“是誰在那裡?”凡凡本來是想出院子透透氣,順便看看蘇靖竹回來了沒有,哪曉得聽到了奇怪的聲響,就舉着掃把過去看情況了。
向前走了幾步,凡凡才注意到,原來是魏無憂和蘇靖竹。
自家小姐在魏公子的懷中氣喘吁吁什麼的,第二次經歷類似事情的凡凡,表示自己真想當場眼瞎耳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