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蛇雖遺憾沒有將金蠍弄死,但見蘇靖竹陷入危機,自是不能坐視不理。看書閣WwΔW.『ksnhuge『ge.La它棄了金蠍,身形如同在水面上迅速滑過的水紋,扭動着身軀,快速朝着印天仇的方向移動。
印天仇那厚重的手掌正欲打向蘇靖竹,卻忽感身後有危險。他的袍服被一陣無形的勁風吹得鼓掌起來,他未來得及避開身後的偷襲,便覺得喉頭一陣腥甜,便吐出一口血來。
他連連退開數步,與蘇靖竹拉遠了距離之後,警惕地看向四周:“何人?”
沒有人回答他,周圍安靜得連風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,倒是讓人覺得剛剛那並非人所爲。
金蠍見那銀蛇復又轉身想弄死自己,怕得回到了印天仇的身邊,大有落荒而逃的狼狽姿態。
銀蛇吐出了猩紅的信子,一雙黑寶石似的眼睛緊盯着金蠍,分明是冷硬的蛇瞳,倒是叫人看出了幾分人性化的鄙夷來。
只是金蠍已經回到了印天仇的身邊,銀蛇到底是沒有傻乎乎地上前對付金蠍。它的身體一扭,靈活地從地面遊移回蘇靖竹的身邊,那神氣活現的模樣就像是大勝而回的將軍。
蘇靖竹瞧見印天仇眼底一抹快速閃過的驚懼,她莫名覺得剛剛出手救自己的人是魏大哥。只是,魏大哥哪裡能夠如此自由出入皇宮,更何況此地可以說是印天仇掌管的地方。
她促狹一笑道:“這裡是你的地盤,你若是不願意,恐怕連蒼蠅都放不進來。”
印天仇的面色難看,他心中其實也認同蘇靖竹的看法,所以現在纔會如此不安心。平日裡若是皇上讓他留宿宮中,他便會到此殿來,可以說這裡是他在皇宮中的據點。一個人在自己的老窩被襲擊了,找了半天還找不到兇手,這等咄咄怪事,他不驚懼纔怪。
“進不來的是人,恐怕於鬼是無礙的。”蘇靖竹嘲弄道,“國師法力高強,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住自己手底下殘害過的那些魂靈!”
印天仇抹掉了嘴角溢出的血液,挺直了背脊,目光陰冷地看着蘇靖竹:“你莫要以爲你危言聳聽,我就會害怕了。不管是人是鬼,他是人的時候我能殺得了他,他變成鬼了,我照樣有辦法解決他!”
蘇靖竹聳了聳肩,笑道:“那你再動我一個試試。”
“哼!”印天仇拂袖而出,一副懶得再理會蘇靖竹的模樣。
蘇靖竹的視線在殿內轉動了一下,正想看看剛剛出手相助的人應該在何處。纏繞在了她手腕上的銀蛇,繞她手腕的圈數緊了緊,提醒她外面有人。
她面色不變,心中卻知道那印天仇人肯定是去而復返,想讓自己將殿內暗藏的人揪出來。
“鬼大哥,鬼大姐,下回見着了印天仇,還得仰仗各位幫忙!”蘇靖竹朗聲說道,“你們聽聽,他剛剛那番話多可惡!你們下回可千萬不能手下留情,免得他以爲你們好欺負!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沒命了不怕有命的,你們儘管豁出去幹他丫的。”
印天仇在門外聽得蘇靖竹的話,氣得七竅生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