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兩名黑衣人加入以後,場面很快便得到了控制,釘子雖然以一抵十,但若是剛纔沒有黑衣人的加入,恐怕也得多少帶些彩了。
“你們是?”七月看着面前兩張陌生的面孔,帶着疑惑的問。
“見過沈姑娘,我們是敏殿下的影衛,奉殿下之命一直在暗中保護姑娘安全。”先前打暈張家公子的黑衣男子答道。
“你們什麼時候就跟上我了?我怎麼沒發現?”七月一時間有點懵,她的警惕難道這麼差?被跟了這麼久也沒發現。
“我發現了。”釘子開口說,“只不過我發現他們沒什麼敵意就沒有跟東家說。”
七月沒好氣的看了釘子一眼,這個木頭腦袋,還居然學會擅做主張了。
“沈姑娘,您放心好了,我們只是暗中跟隨,不會對姑娘生活造成影響的。我們馬上就把這裡清理一下,然後這個人怎麼辦?”黑衣男子說着指了指昏迷在地上的張家公子問。
“呵呵!不急。他既然狠下心要殺我滅口,我總也得給以顏色才行。”七月接着說,“還不知道二位大哥叫什麼呢。”
“大哥可不敢當,小的名叫鬆。”黑衣男子又指了指一旁的夥伴,“他叫愧。”
“愧見過沈姑娘。”被點名的黑衣男子給七月行禮道。
“快別這麼見外,你們年長與我,叫你們一聲大哥也是我對你們的尊敬,你們不必怕敏殿下責難,我是我,他是他。咱們私下我就叫你們大哥,到了外人面前我就不叫了總行吧。”
“這。。。”鬆愧二人面面相斥的互相看了一眼,不禁感嘆這位沈姑娘還真是一名奇人,他們也暗中跟着七月有段時間了,多多少少也摸清了七月的性子,再說軒轅敏可吩咐過,沈七月就等於是他們的主子,既然主子說話了,他們也不敢不從。
七月滿意的點點頭,看來這鬆愧二人比起釘子來說通達的多,她是真心介紹不了古代的等級制度,在她的心中人人都是平等的,非要讓她擺出一份主子樣,說實話她渾身都不舒服。
“二位大哥,那既然你們同意了,現在就幫我把我這個便宜姐夫給弄醒吧。”七月說。
“是。”鬆答應了一聲,手上一用功在張家的周身穴道上砰砰拍了幾下,就聽他痛叫一聲,從昏迷中醒了過來。
“你想怎麼樣?”張家公子看着自己被圍在其中,聲音顫慄的問。
“怎麼樣?”七月冷笑一聲,“你不是想要取我的命嗎?既然你沒要了我的命,那現在不就輪到我要你的命了嗎?”
“你。。。你。。。你殺了我可是要坐牢的?”張家公子真的慌了。
“就你?我告訴你吧,就是你這樣的,我們就是殺一百個也沒有哪個官府敢追究的。”愧跟在軒轅敏的日子久了,手裡沾的鮮血他自己都快記不清了。對於多殺一個蝌蚪小民,他連手指頭都不會抖一下。
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長劍已經擺在自己的頸前,那股冰涼的寒意瞬間便把張家公子嚇得忍不住尿了一褲子。
“哎呀,我錯了呀七月。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吧。”張家公子鼻涕眼淚直流,他拼命的給沈七月磕着響頭,把地都磕的砰砰響。
“饒你一命簡單,不過你必須寫份字據給我。”七月不緊不慢的說。
“寫,我寫,只要你饒我一命我什麼都寫。”張家公子趕忙說。
“好。”七月從她的馬車暗格裡取下紙硯筆墨,擺到張家公子面前,“現在我說你寫。”
“好。”
“對了,你叫什麼?”七月問。
張家公子委屈的又哭了,自己都快被殺了,到現在原來連個名字都沒留下啊。
“我叫張恆義!”
好吧,只能說好名被狗起了。
“你寫吧。”七月正準備讓張恆義將自己的罪行一一寫下,一旁的鬆開口說話了,“沈姑娘,鬆想插一句。”
“額,鬆大哥你說。”
“鬆是覺得他這種小人就是寫下個字據也定會出爾反爾,鬆這裡有個藥丸,這藥名叫豹胎易筋丸,是皇宮裡的馬國師研製出來的,具有相當強的藥性,人吃後若是兩年後沒有解藥定會五臟六腑出血而死。鬆是想若是姑娘沒有殺他之心,不如就讓他吃下這個藥丸,倘若他表現的好,咱們就饒他一命,表現的不好,就隨他自身自滅去吧。”
“豹胎易筋丸。”七月忽然覺得這個名字特別耳熟,怎麼自打來到這個時代,總有自己以前在電視裡看到的東西出現呢,她也是醉了。
“是的。不過這藥丸極其珍貴,一般一粒就要黃金千兩,這是殿下在鬆保護姑娘之前,特意讓屬下留下以備不時之需的。現在也是徵求姑娘的意思。”
“喔,原來是這樣啊。那就給他吃下吧!”七月想都不曾多想就決定了,因爲她也並不覺得寫個字據就能真的改變了張恆義,而她也實在下不了狠手就此真的把他殺了讓沈美麗做一輩子寡婦。若是真的能夠通過這粒藥丸能夠徹底讓張恆義改過自新,那也確實是大功一件。至於說珍貴不珍貴,七月無所謂了,以後的事以後再說,七月重來不是那種舉棋不定的人。
“你聽到了沒張恆義?你就把這顆藥丸吃下去吧。若是往後你真的能夠改過自新好好做日子。我便把解藥給你。”七月說道。
“我發誓一定好好做人,一定。”張恆義跪在地上,手指上天。
鬆也再不廢話,一把掐住張恆義的臉頰,便把藥丸丟到了張恆義的嗓子裡。
“咳咳。。”張恆義一時被嗆到,拼命咳嗽着。
“好了,你也走吧。”七月揮了揮手,她在最後又說道,“如果你真愛沈秀麗,你就應該奮發圖強,好好讀書。將來明媒正娶人家進門,而不是想這種下三濫手段。”
張恆義深刻的點了點頭,也就灰溜溜的走了。
鬆愧和釘子三人,合力將擋路的樹木擡開,道路又恢復了暢通。
鬆對七月施了一禮,說,“沈姑娘,既然此事了卻,我和愧二人就先行隱蔽了,以免打擾了姑娘的生活。但是姑娘請放心,我們始終都離姑娘不遠,會竭盡全力確保姑娘安全的。”
“二位大哥,你們也不必再隱蔽了。我知道若是我趕你們回去,你們定然不好交差,所以我希望你們能一會將這封信交到敏殿下手裡,我想他自然會明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