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第二天依然是晴天,大家早早起來沒有讀書、寫字,只是打坐調息了會兒就去跑步,回來就到烤房幫忙。
今兒初八,是方子彥和夢萱的好日子,老方家依然要兩邊提供小蛋糕做待客之用,不過他們人多,加上二爺那邊過來幫忙,到不忙亂。
吃了早餐,石家那邊就自己來拖了,因爲昨天他們趕回去一輛馬車,如果不自己過來,怕方家這邊不夠用。
依然是兩車蛋糕送過去,之後再把給方子彥家的也烤出來,清理好烤房鎖了,大家就重新梳洗換了新衣裳。
這時文浩天他們也過來了,居然是東方宇在趕馬車,可把方家兄弟給嚇了一大跳。大人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,並沒有異樣心情。
唐默他們一行依然過來了,而且這次連唐彩和唐雪也來了,經過昨天的勞動和愉快的相處,她們倆也想去看熱鬧。
因此,大家騎馬的騎馬,坐車的坐車,自己解決出行的問題。
只有唐銘看見方小福立刻高舉小手臂求抱,連趙安瑤想抱他都不要,可讓趙安瑤傷心難過了好一會兒,大罵唐銘沒良心。
在大家的鬨笑聲裡,方小福無奈地把唐銘抱了起來,又檢查了攜帶尿布和碗勺、水袋的情況,抱了會兒把了回尿就帶着他上了馬車。
隊伍浩浩蕩蕩地往石家坡去,如今沿路村鄰見了都不看稀奇了,老方家人多熱鬧,大家已經看習慣了。
而石家也是一大早就熱鬧起來了,他們的到來更是錦上添花,姐妹們和小朋友都去了夢萱屋裡,看着家裡嫂子替她梳妝打扮。
這次也是東方宇全程參與農家婚嫁盛事裡來,從文浩天那兒得知兄弟和長輩都有添妝的習俗,因此今天他也拿了一千兩銀票給夢萱添妝。
後來方子彥來迎親,他們也有吃到百合荷包蛋,看到石奕吉將新娘子背出門、背上花轎時,他突然紅了眼眶,目光不受控制地去尋找人羣裡的小丫頭。
雖然妹妹四歲就成了人家的童養媳,可到底沒有圓房,而且以後還要再辦婚禮。而那時如果她還不能安全迴歸皇室,又有誰來揹她上花轎?
不行,堂堂皇女豈能按農家習俗出嫁?
東方宇心中想着,不由握緊了拳頭。一旁文浩天立刻注意到他的異樣,連忙詢問地看過來。
“文大哥,無論如何,我的妹妹不能這樣出嫁,她必須得以公主的身份出門!”東方宇雖然壓低了聲音,但臉上的表情卻透露着堅定。
“如今她已找到,你也不必那麼被動了,此事咱們回頭再從長計議。”文浩天表示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聲說道。
“嗯。”東方宇點了點頭,不再說什麼。
又是忙碌而喜慶的一天,不過是從吳家轉移到了方家,客人也換了一部分。但有了給吳飛宇家幫忙的經驗,今天給方子彥家幫忙就輕鬆了不少。
方小福將昨天晚上吃的輔食教給大雜院廚房,作爲今天晚餐的輔食,而且魚片火鍋也換成了蒸魚,蝦依然是那幾種吃法。
有了這樣的幾道菜,就給主家廚房減輕了很大壓力,加上輔食給力,除了喝酒的人,菜的需求量就沒那麼高了。
尤其小朋友都不上桌,直接伸手拿了炒肉餡芝麻湯圓就跑一邊玩兒去了,回來又拿塊雞蛋蔬菜餅,如此三兩回就飽了。
如今方山村孩子的油水足,根本不像一年前那般饞得恨不能連碗吞,如今他們只對新鮮好吃的食物最有興趣,輔食、零嘴是他們的最愛。
方小福根據昨天家裡那幫小兄弟們的反應,就知道今天會有什麼情況,因此也是早有準備,讓人做了很多。
方子彥的娘還偷偷跑過來把方小福大讚了一通,說她此舉填了小孩子的嘴,大人們坐席都寬敞了許多,廚房也沒那麼累了。
方小福聽了自是謙虛地迴應了幾句,心裡卻得意極了。農家宴客不但流水席場面盛大,這客人也是從老到小,尤其關係親近些的,只要有時間幾乎是全家出動的。
農家講究的就是一個熱鬧、喜慶,客人越多越體面,有吃沒吃桌兒一擺場面就起來了。
但小孩子吃不了那麼多,常常席開一半還有很多菜沒上,就全跑光了,確實給廚房增加了很大負擔。
這也是農家宴客的主家哭笑不得的常見場面,而方小福卻用豐富、易做、易吃、易拿的輔食解決了這一問題。
想來以後別的人家宴客也會參考的。
晚飯後,方小福他們便告辭去了大雜院,一大羣人繼續熟悉太極拳和太極推手,只有東方宇變得心事重重。
不一會兒,文浩天突然走過來,提議道:“咱們近期再聚五子丘搞次燒烤大餐吧,五子丘荷花應該開了,去京城之前得去看看啊。”
大家一聽自是說好,只是……
“明天慧兒回門,後天雖是沐休,但子彥哥又要帶着夢萱走親戚,大後天也是他們回門,要聚恐怕得等十二了啊。”方小福便說道。
шωш●тtkan●¢Ο “你們初十是不是就要回縣城去了?”文浩天便問。這喜酒都喝了,十一得去上縣學了啊。
“我們不回,馬上又到大端午了,回去也上不了幾天學,乾脆等節後再回去。”方子湛看了方小福一眼,便說道。
“既是如此,那咱們就約定十二如何?”文浩天沒有去說方家兄弟讀書怎麼如此不上心,而是作出提議。
他記得初四那天,兄弟幾個還說初十下午就回縣城,十五上午再回家,今天卻改變了決定,顯然與小七兒身世有關。
因爲當年血案真兇還沒有處理掉,小七兒作爲倖存者回去肯定不安全,而且還不能暴露身份以免招來兇手追殺。
還有方子湛作爲準駙馬不能再走仕途也不能議政,因此他讀書在科舉上走得最遠的也就只有今年的鄉試。
出於低調,其他兄弟在一切安定之前,也是不能繼續再往前走的。因此他們的目標只能放低在鄉試上,讀書就沒有以前那麼迫切。
這種決定還只能他們自己心裡清楚,不能往外言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