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魅花魁夜
我對她們說的很簡單,因爲細節是她們沒必要知道的。要留住客人,肯定不能單指地理位置,那只是通往成功的第一步,其他的需要慢慢實施。
送走三個歡天喜地的醜女地保,我的心裡也是充滿鬥志。成功的道路不會直通腳下,是需要我們一步步踏實的走下去。
關了酒館的大門,又去後院把早晨洗的衣服收進來,其內大部分都是那個喜歡穿淺銀白色卻又不愛洗的即墨夜非滴,統統拿進房間疊好,再將他的衣服挑出。最後,抱着那一摞帶着清爽陽光味道的衣服,輕敲那扇其實從來都沒鎖過的房門。
“進來。”他的聲音聽上去有絲異樣,我卻沒多想應聲進去。
還是那般凌亂的房間裡,即墨夜非坐在椅子上,仍舊是吊兒郎當長腿搭在桌子,雙手捧着那個掉了油漆的錦盒目不轉睛的看着。
走進去,將他的衣服整齊放進衣櫃,再度轉身之時,他仍舊保持那個姿勢,似乎是忘情的想着過去。
理解的無聲點頭,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準備出去。這種事,既然大家都經歷過,那便是都明白,不能勸不能提
。就像一個野獸,如果受傷,他也不需要別人爲其治療,獨自舔舐纔是癒合傷口最好的辦法。
一隻腳剛邁出門,他的聲音卻突然響起。“你怎麼把她們三個打發走的?”沒想到,他現在還有心情和我談公事。
轉身,關門,我就湊過去將事情經過和計劃說給他聽。末了,他點頭,稱讚。“化敵爲友加柳暗花明,果然是好辦法。”
我笑。“那當然。”
媚人的笑容再度回到臉上,他將錦盒小心放下,站起身牽上我的手。“爲了獎勵你再次提出有突破性的合理化建議,今天晚上,我請你去好地方玩。”
手被他緊緊牽着,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。卻是第一次,將那細膩到說不出融化了什麼的感覺傳染給我,不自覺的便想起之前酒醉,用臉頰蹭他脖頸時的觸感。那般細膩,那般清香,那種我從來沒體會過的舒服,不由得心跳都爲之加速。
任他牽着,我想此刻就算是去天涯海角,我也不會猶豫。只想和他這樣,一路靜靜的走下去。
心跳如小鹿亂撞,臉頰似乎也變得紅紅的,偶爾偷眼看看即墨夜非,一身銀衣如絲長髮,脣畔嫵媚的笑容深深刻畫着他的俊美。很難想象,自己什麼時候變成正人君女啦?日夜守着這樣一個大美男,我竟然什麼都沒做。唉!真不像本色女的作風。
可是,仔細想想,就算我想做什麼,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。即墨夜非可是會武功滴!會一飛幾米高,一腳踹折腰的武功滴!就算我想用強,那也不可能成功啊!若想感化他,我有那個實力戰勝那個錦盒的主人嗎?搖搖頭拋去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,實際年齡都二十幾歲的人,居然還喜歡被外貌所迷惑確是不應該的。
我心底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即墨夜非,而是花青雲。是的,我愛的人是花青雲纔對。我和即墨夜非,根本就是朋友,是知己,是合夥人,還是不要再yy下去的好。
一頓胡思亂想還沒結束,即墨夜非卻停住腳步,笑嘻嘻的對我說。“好地方到了,今天晚上的費用我付,你只管去長長見識吧。”
說完,在我還沒回過神的時候,把錢遞給一個甩着帕子,滿身脂粉味的中年大叔,附耳低聲說了些什麼。然後轉身,連輕功都用上飛奔而去。
納悶的望着他滿是飛塵的離去背影,我除了眨眼睛不解外,什麼都沒想明白。
“夫人!裡面請。”中年大叔一句話出,方圓十里包括沒有汗毛的甲蟲都爲之一抖,雞皮疙瘩掉滿地。
我驚訝,雙手用力搓着兩臂驅趕他帶來的寒意,然後左顧右盼去看他口中說的夫人在哪裡,值得他用這種語氣招呼。額滴神吶!
他見我不動,掛上更加令人肉麻的笑容,帕子一甩竟然輕輕落到我的臉上,用更嗲的聲音說。“夫人~~~夜裡涼了,趕緊隨奴家進屋吧。屋內的公子們,可都等急了!”
‘咳咳咳……’我一頓猛咳還是沒明白怎麼回事,手臂就是一緊,被人拉着向前走。
“喂喂喂!你拉錯人了吧?我不是你的夫人,更不認識你啊!你到底想帶我到哪裡去?”我牽着身子抗拒他的拉扯,卻因爲身材差距,還是被他向前拉去
。轉眼,已經轉過巷口,可以看清前面高大豔麗的建築。
大叔嬌笑。呃!怎麼聽都應該把那個嬌字改了,換成淫!結果,他說出的話,那更是驗證這個字。“當然是要帶夫人去一個快樂似神仙的好地方。方纔,你夫君走的時候交代,他身體不適夜來不能與夫人同*,所以纔會送夫人來這裡逍遙快活。讓奴家們好好招待您呢!有夫如此婦復何求?夫人!您就是看在自家夫君一片苦心的份上,今天晚上也要好好的玩盡興呀!”
他是一頓大篇大論的嘮叨,我還沒來得及驚訝完,就已經看到豔麗建築物上高掛的牌匾——碧煙巷。呃!居然是全郡城最大的倌館。
好!很好!即墨夜非,你這個朋友可真好,出來玩一次都如此下本!你給我記住了!
我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想,本來想直接抽中年大叔一巴掌,然後把即墨夜非給他的銀子搶回來。當然,我搶銀子絕對不是要還給即墨夜非,既然他捨得拿出這麼多錢招待我來這種地方*作樂,那我自然要毫不客氣的留下,憑什麼還他呢?
可是……就在我欲伸手揍人的時候。越近越喧囂的碧煙巷卻突然安靜下來,所有人都默契噤聲後。豔樓之內傳出幾個調絃之音,那麼簡單卻如一道如清水流入乾枯心田,令聽者連頭髮都可以逢春開出花朵一般。
僅僅是那麼幾個簡單的琴音,卻有着無窮的魔力將我深深吸引,從抗拒變成思念。拉住中年大叔之時,眼睛仍舊盯着豔樓,問。“剛纔給你的錢,夠見這個彈琴的人嗎?”
大叔瞭然又輕蔑的眯眼笑笑,卻是點頭。“夠見!夠見!”
一把推開他,免得他那脂粉味刺激的我又想咳嗽,忙道。“那還不領我進去?”
中年大叔忙點頭,快步領我走進豔樓。此時豔樓大廳人山人海,沒有心思去區分到底哪裡是哪裡,就被他領到一個角落小桌,隨後有人上來酒水瓜果,他便和其他人一起閃了。
高高的圓臺上,一道翠綠的紗簾之後,隱約可見一個男子端坐在內。如此經典的猶抱琵琶半遮面,我一點也不好奇,對彈琴男子的相貌我也不好奇,我唯獨好奇的,只有他爲什麼調琴後這麼久,仍舊不開始彈呢?
有些煩躁的端起酒壺灌了一口,入口猛烈刺喉,辣的我都快哭出來。趕緊又拿塊西瓜開吃,緩解口中的不適感。心底唸的卻是我家的不醉酒,雖然今天中午試過極品的不醉酒還沒發酵到期,可是其他速成酒也比這些東西味道好太多。看來,財路是越來越多啦!哇咔咔!
等啊等!臺上的男子就像入定一般不動,大廳內的人也都跟着不言不語,別說像我這樣亂吃亂喝的,就是聊天解悶的都沒有。我這個奇怪啊!
一刻鐘後,終於看到*對男子打了一個手勢,男子才緩緩擡起雙手,緊接着如水清澈的琴音便緩緩自指尖流出。我撅撅嘴,敢情臺上那男子不是自負吊人胃口,而是等*給他信號,確定周圍能被吸引來的人都被吸引,沒必要等下去的時候纔開始。唉!原來,花魁也要爲金錢等待啊!
雖然美男的行爲令我覺得俗氣,可是他的琴聲卻是令我前所未有的滿意。從前,中西方各種樂器,我聽過太多太多,無論是單獨演奏,還是混合的交響樂,我總是能在其中聽出瑕疵
。
但他的琴聲,卻能讓我覺得從未有過的完美,行雲流水一般聽的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覺得舒暢。就像,一個人跑了幾千米,熱的全身是汗突然喝到一口涼水。就像,一個人在沙漠走了一月,渾身乾裂落滿灰塵,突然泡進冰涼的浴水。簡單的總結下來,他的琴聲突出兩個特點,一是清澈,二是柔情似水。
一曲結束,那真是意猶未盡。一直凝視着那道綠紗,真希望他突然哪裡出問題掉下來,便可以一睹他真顏。我猜,能擁有以上兩點特徵的男子,一定是一個冰肌玉骨,冷豔高傲的美男吧!
臺上,男子仍舊呆在綠紗中沒動。*卻是走上擡去,擡手示意大家將掌聲停止,用嗲到不能再嗲的聲音高聲宣佈。“漣妖一曲勝春雨!大家都知道春雨貴如油是爲了什麼吧?那是因爲,他稀有!所以,漣妖的演出仍舊是老規矩,每晚一曲。現在,大家開始競標,價高者可以入綠帳,與漣妖對弈一局。”
大廳瞬間膨脹,每個女人都開始賣力掏腰包,卻還是有不懂規矩之人高聲詢問。“只是下棋嗎?若我出高價,封漣妖是不是能陪我睡啊?”
瞬間,膨脹的人聲變成鬨堂大笑。不知道是笑這個人問的愚蠢,還是笑她不能有這種好運。
*同樣抿着脣瓣兒看着她笑。但我知道,那笑容絕對和大家不一樣,而是看見錢諂媚的笑意。“大家皆知道漣妖至今仍是清倌,倒不是我們漣妖架子大不肯,而是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合了他的心意。男人嘛!我想不用奴家說,各位夫人也都清楚。若是他心不甘,任那個女人也沒辦法用棍子支起強了去,是不是?夫人若是有自信,今日拔得頭籌就請入綠帳,只要你有這個魅力能夠得到漣妖芳心,就算是衆目睽睽之下在這綠帳中,你們彼此糾纏愛意綿綿,任誰也不會有異議阻攔的。”
這種明示暗示後,滿屋yin笑更是止不了,震的我耳根子都痛。
我皺眉心疼,能擁有這樣琴音的男子,想必是個心情如水的人。他怎麼受得了這種衆人目視中的*?怎麼能日日受這種*啊?
可是笑聲過後,綠帳之內一個帶着頑皮帶着撒嬌帶着惑人的天籟之聲,卻是應道。“爹爹說的是!只要有人能讓我動情,我不介意直接在綠帳之內當衆給了她。”
暈死!美男啊!你真是讓我大跌眼鏡,我看錯你了。
經過*和封漣妖的一頓*,大廳內氣憤達到前所未有的砸錢高;潮。明明所有女人都清楚,封漣妖這兩年日日都在此彈琴,晚晚都說着同樣的話。而七百多天過去,他仍舊保持着完璧,其內定有隱情。可是,每個人又覺得自己能行,寧願砸下重金也要給自己多得一次機會,妄想今晚一定會吃下他。
看着她們一擲千金努力競標的樣子,我只有無奈的笑笑。一羣色迷心竅毫無理智的女人,活該她們被騙!
完全不理那些越來越荒唐的飆高價格,我只顧低頭狂掃桌子上的食物,反正錢已經花了,不吃白不吃嘛!結果,又是西瓜又是酒水,還有一大盤去皮雕花的黃瓜下肚,明顯就感覺自己坐不住。詢問茅房位置後,我就什麼都不顧直奔而去。
如果說,來到這個世上我去過覺得最豪華,最舒服的地方是哪裡。現在的我肯定會回答,碧煙巷的茅房!問我爲什麼?那是因爲肚子實在憋的太久難受!
丫的
!不過就是一個*,幹什麼搞個那麼大的花園,修建那麼多彎曲的小徑裝高雅,還要通過這些才能去到茅房。他們就不怕客人實在等不及,直接在花園上肥嗎?
已經是彎腰捂着肚子,仍舊沒找到傳說中的茅房在哪裡。這會兒偌大的花園裡竟然沒有一個人,不知道是不是都跑到大廳聽封漣妖彈琴去了。
悲催的轉了有一刻多鐘,終於到了茅房,解決完人生最痛苦也是最舒暢之事。我又開始犯愁回去的路。即墨夜非那點錢沒白花,我不僅來這裡聽了一曲天籟之音,還能在這等豪華的地方玩迷宮,真是秉着我倆財迷的性格將錢花到最值得。
嗯嗯嗯!想想都覺得賺了!
苦中作樂的想着,腳下的步子也就沒有來時的慌亂。正是夏末繁花開的最奢靡的時候,花園裡是羣花錦簇,月光柔和悽美,再適合欣賞不過。
初來這個世界,確實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。但是日子久了,就可以清楚感覺到這裡比原來社會好太多。因爲這裡的一切都是以女子眼光設計而成,大到一個城市的建築,小到路上隨處的一叢花的顏色。在我看來都是溫柔舒服,各種喜愛。
藉着明亮的月光看見遠處一片高大開得茂盛的緬梔子花,這種花還有一個通俗的別名——雞蛋花。花朵並不是太大隻有五個花瓣,卻是那麼與衆不同,潔白的花瓣,嫩黃的花心,濃烈卻不刺鼻的芳香令人心曠神怡。
這是我最愛的花,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。情不自禁的走過去,還未湊到花前仔細觀賞,就被一道想不到的聲音打斷腳步。
“哈哈!漣妖寶貝!已經這麼久,你還是沒動情嗎?”一個猥褻的女人聲音。
可是,我有些不能確定。此時的封漣妖不應該和拔得頭籌的傻帽在大廳的綠帳裡下棋嗎?怎麼跑到這個無人的花園來了?
“哼!夫人也太小看我了!”一道不屑的男音。聽起來毫無異樣,卻沒了大廳時*衆人的嫵媚。
丫的!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?禁不住好奇,脫掉鞋子光腳快步跑到雞蛋花叢前,伸手小心拔開一條細縫。
呃!不看不知道。一看,那叫一個狼穴沸騰啊!
只見,明晃晃的月光下,一個身着半透明綠色紗衣的男子斜靠在石椅上。長髮未作任何束縛隨風飄蕩,輕輕柔柔的飛舞間惑人似妖。一張絕對妖豔的俊臉,即便沒有表情仍舊令人感覺邪氣。此時脣畔掛着冷笑,誰都看的出他的嫌棄厭惡,卻沒有人可以抗拒他的吸引,只想馬上將他佔爲己有。
我總覺得,自己雖然有一些色心,也經常自喻自己是個色女。但我從來都是隨意的yy一下,根本就沒想過對美男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動作。可是在看到封漣妖的一霎那,我竟然起了佔有之心。恨不得現在就上去,撕開他那若隱若現半透明的衣衫,馬上將他據爲己有。
阿彌陀佛!色即是空空即是色!不能想了,不能想了。
我在這邊努力自控,控制不住的卻另有其人。
封漣妖對面的女人和我一樣早就看他看傻了,但她比我恢復的快
。因爲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與封漣妖有什麼關係,而她卻是迫不及待與他發生關係。
此時,又從荷包裡掏出兩張我看不清數額的銀票,用力的拍在桌子上。隨後,當面將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倒入面前的酒盅之內,遞到封漣妖的面前,說道。“喝了,這五千兩就是你的。本夫人就不信,你封漣妖是石頭做的,三杯蕩情散都挑不起你的情;欲。”
這已經是第三…三…三杯摻了春;藥的酒?封漣妖已經喝了兩杯?額滴神吶!雖然我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蕩情散到底是多厲害的東西,只是光看女人的表情,我就知道那絕對是非常非常高配的春;藥。他居然連喝了兩杯,這不是等着被人拿下嗎?
封漣妖上翹邪魅的眼尾輕輕一動,長長的睫毛便如小刷子一般撓過在場兩個狼女的心。嘿嘿!不好意思,我現在幾乎和那個女人一樣,想馬上將誘人的美男剝光。
我錯了!檢討中……
他紅潤的小嘴動了動,卻是吐出不符合他外貌冰冷的話語。“三次加一起區區一萬五千兩,夫人就想上我?拿我當什麼人了?”
一萬五千兩?額滴神吶!封漣妖根本就不是肉做的,簡直就是黃金做的嘛!
和我一樣心疼肉疼加蛋疼的,還有那個女人。她咬咬牙,還是從荷包裡又抽出兩張銀票。“再給你加五千兩!這已經是兩萬兩,再加上剛纔競標的一萬兩,來花園飲酒賞月的兩萬兩。足足五萬兩,這已經不少了!”
是不少啊!五萬兩啊!都夠買下這個碧煙巷的了!不少不少!
我感嘆的咋舌,還要更正剛纔的話。封漣妖不是黃金做的,根本就是鑽石做的嘛!額滴神吶!一個*賣五萬兩。
再想想自己,除了偷偷看看他。就算捨得拿出全部身家,卻是連他一根頭髮絲都買不起的。
好吧!那我只有繼續看的份兒。絕對不能喊:放開那個女人,讓我來餵你摻了藥的酒吧!
呃呃呃!越想越過分。我今天晚上,八成是又喝多了。
封漣妖擡手正了正自己那身半透明的衣衫,邪魅的眼睛若會吐絲的蜘蛛精般讓人心魂盪漾。似乎也很滿意目前的價格,洋紅色的脣輕啓終是帶了一絲笑意,說道。
“好吧!老規矩。摻了藥的酒我可以喝,若真是動了情,我定會稱你的心意,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但規矩照舊,我只給你半刻鐘的等待驗證時間。如果仍舊沒有效果,恕漣妖身體睏乏,不能再奉陪。”
女人咬牙點頭,似乎是對蕩情散的藥效相當肯定。芊芊十指捏住酒杯,偎進封漣妖的懷中當真就給他餵了下去。雙眼緊緊盯着封漣妖並不明顯的喉結,看着他毫不猶豫把酒嚥下去。
然後,就在封漣妖的懷裡賣力扭動,隔着衣服對他上下其手。不僅等待藥效,更是主動出擊,今夜一定要一擊必勝,將封漣妖拿下。
我的額角慢慢滲出細汗,眼睛一眨都不會眨的盯着曖;昧的二人。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封漣妖被拿下,還是希望他仍舊保持完美活在我的幻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