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愛別放手⑧
花青雲顫抖脣瓣兒想說什麼,我卻決然轉身對護院說。“別傷害老弱病殘,到這邊來,想怎麼打我奉陪。”
他們只是一頓,卻是改變線路和我站到院中。
十幾個彪形大漢啊!別說動手打架,就我這小身板,一人推一下,我都會散架子。
花青雲急的直跺腳,卻沒有任何辦法,轉身去看二位老人。
花母此時眉頭也是深深皺起,焦急之情不宜言表。
我雙手擺出李小龍的經典姿勢,卻根本沒人家那氣勢
。
眼看護院就要動手,我在心底哀嚎。
“好大的膽子!連許世清離唯一的獨苗都敢打,你們是哪個不想要腦袋啦?”娘一聲厲喝,可我卻聽得出她話裡的顫抖。
沒想到,娘堅持了十幾年,最後仍舊要爲我丟了自己的尊嚴。
承認和那個男人的關係,無疑是讓她再在衆人面前再丟一次臉。
娘在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牌,上面清晰的描繪着一個‘離’字。
這是許世家的規矩,每一個孩子自出生就會刻下玉墜。
她居然帶着那塊不值錢的小牌坐在高堂處,她是想讓他也受我們虔誠的一拜嗎?她對他還是有情嗎?
衆護院雖然不敢置信,卻還認得此物的,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肥婆。
管家再高也高不過主子,如今肥婆這樣害他們,可想而知未來會發生什麼事。
領頭的向娘規矩行禮道歉,滿肚子疑問卻什麼都沒敢說,帶着人馬上走了。
肥婆氣的直跺腳,她是怎麼都不肯相信,更不敢一個人留下,只得跟在衆護院屁股後,也灰溜溜的滾蛋。
躲在暗處的村民再次出現,吳媒公嚇得聲線都顫了,剛想再喊一次夫妻對拜,居然又是一個高聲厲喝將他打斷。
“這婚不能結。”張寡夫行色匆匆跑進來,篤定的喊道,視線直對花母那叫一個目不斜視。
花母先是納悶,瞬間明瞭,揮手將小桌上的紅燭打翻在地,冷聲質問。“施婉韻,你欺人太甚,竟然連聘禮都敢作假欺瞞?”
我看着張寡夫,再看看淚灑滿地的喜燭,怎麼也想不到張寡夫會在我大婚之日再次進城。
怪只怪,我想的還是不夠。我與即墨夜非說好,戲只做到成親前日。
所以,張寡夫幾次進城都未有察覺,我以爲這樣他們就會相信。
卻不想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他居然隔了兩日,不死心的在我們結婚當天早晨還跑去看。
花青雲咬着脣瓣兒,跪倒在花母面前,抓着她的裙角道。
“娘,一切都是我的錯,是我要婉韻作假的。有沒有大屋又有什麼關係?兒子根本不在乎呀!”
花母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,氣的抖如風中孤葉。高高舉起手作勢就要打花青雲,然而,她的手卻怎麼也沒捨得落下。
寬鬆的衣袖自手臂滑落,顯出其上蜿蜒恐怖的疤痕。
精明的雙眸泛起淚光,傷心欲絕的問。
“那你在乎什麼?可還在乎生你、育你十幾年的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