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別說愛
我狠狠咬着自己的嘴脣看着這個,明明將什麼都給了我,卻是不肯回頭的男人,冷聲質問。“夜非,你因爲重情可以守着不再愛的容城滕衣,爲什麼就捨得傷害你現在愛的人?你這樣做,是要把我的心傷透,直到痛死爲止嗎?”
即墨夜非彆着頭默默落淚,一向嫵媚嬌滴的聲線變得暗啞。“你的身邊,有你愛的花青雲,有愛你的水凌澈,你會幸福的!”
直到這一刻,我纔算真正明白,爲什麼即墨夜非要費心做了那麼多事。敢情,他是要把水凌澈抵給我。既成全了水凌澈的心意,又可以分散我的心思。
丫丫個呸的!他這是什麼邏輯?
一怒之下,我環抱他纖腰的手臂擡起,揪住他的衣領吼道。“姓寂寞的!你有沒有搞錯?你上了本姑娘,**爽歪歪之後,你說不要我,就不要我了?你把我當成什麼?你把自己當成什麼?我告訴你姓寂寞的!你給我聽好了。從你把我放進心底,從你把自己交給我的一刻開始,你就沒有權利說放棄。”
即墨夜非長長的羽睫眨了眨,落下一串反射陽光的淚滴,被遮住的深紫色眼眸到底有着怎樣的情感,我不知道
。可是,他說出的話,只是短短的十幾個字,卻是那樣令我心寒。“我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滕衣……包括自己和你。”
原本緊緊拉着他衣襟的手無力滑落,因爲他的話,愛隨着心點點盡碎。
脣畔溢出苦澀的笑容,我在他面前緩緩蹲在地上,雙手抱着膝蓋,無比可憐的喃喃逼問。“滕衣!滕衣!你的心裡只有容城滕衣!那你爲什麼還要愛我?爲什麼還要給我?爲什麼不愛她到底?夜非,這份三角戀中,明明我們纔是相愛的,爲什麼傷害和痛苦的還是我們?你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和我,就是爲了對不再愛的容城滕衣沒有虧欠嗎?你知不知道,你好混蛋!”
即墨夜非用力嚥下脣中的苦澀,抹乾臉頰的淚水。睜開眼睛看到我可憐兮兮蹲在地上,伸手想拉起我。
可是,他白希的手還未到我面前,就猶豫的頓住。我看着他賽過蓮藕漂亮的手指,那不再蓄長短短的指甲,心底抽痛如刀割。
他又將手慢慢收回,用力的閉上眼睛隱忍淚水,搖頭說道。“這一世,是我欠你的。如果還有來生,我一定會還給你。管家婆,我一直都欠你一句未說完的話。這三個字是我唯一能對你做的補償。我……”
不待他說完,我就捂住耳朵,邊用力搖頭邊喊。“我不要聽,我不要聽!這種補償我不要!如果你知道自己虧欠我,就把一輩子的相守還給我,我不要那三個字,我不要!”
“管家婆……”即墨夜非無奈的呢喃,此刻他的心痛比我更多。但他只能咬着脣瓣兒隱忍,將剩餘的話全部變成淚滴,一顆顆順着他光潔的臉頰滑下,落到地面摔成無數份兒,像極了他破碎的心。
突然,即墨夜非一愣,忙將臉上的淚水抹乾,擡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,小聲告知我。“古楷昊來了。”
即墨夜非忙低頭繼續看着燉盅,我擡頭看向門外。下一秒,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,捏着手帕搖曳生姿的樣子,典型的女尊王朝大家閨男。但是放到此時的我眼中,那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噁心。
“你們兩個在說什麼?看把即墨公子說的,兩眼睛都說紅了。本就不是正常人的眼睛,現在可趕上金魚啦!嘖嘖嘖!”古楷昊走進,看着即墨夜非和我,心知肚明的諷刺道。
即墨夜非拿扇子故意把爐子裡的煙扇向他,引得古楷昊只得拿手帕捂住口鼻,免不了咳了幾聲,皺起眉頭瞪向即墨夜非。
“說什麼不重要,重要的是做了什麼。古正君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爲!夫人這次爲什麼病,只怕你的心中最有數。你有閒工夫跑來關心別人的事,還不如多留點心思顧顧自己!”即墨夜非邊扇邊漫不經心的說着。
聽了他的話,我驚訝的看着古楷昊。即墨夜非的意思是,容城滕衣在本不該有事的孕期,突然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是古楷昊做的手腳?古楷昊是看不得容城滕衣懷了‘別人’的孩子,對妻主下藥想打掉容城滕衣的孩子?
老天爺啊!你怎麼能這麼捉弄人?容城滕衣肚子裡的,明明是古楷昊自己的孩子啊!這玩笑開大了!
古楷昊看着即墨夜非的眼神,瞬間顯出一絲狠戾
。那*,與我們一樣喝多的他,錯將五次的量一次下在酒壺中,也因爲醉酒,他一時不察,被服侍的小廝錯拿,給全桌人都倒了。除了那時已經醉倒的水凌澈,其他四人都飲下摻了藥的酒。
因爲藥量過大,對於那*,他是完全沒有記憶的。若不是後來他發現自己丟了紅貞,隱約有一絲破碎的記憶,他都想不到自己在那*成功了。可是,他百般試探的結果,都是否定的。不僅容城滕衣堅信那*的人是即墨夜非,就連容城滕衣確定在那*後懷孕,即墨夜非都是萬般欣喜守護着這個孩子。
他用了無數的辦法,都無法得到確切的證據。他幾乎都要放棄,另找奪了他身子的人時。他無意中看到即墨夜非在花園裡埋指甲,聯想起我和水凌澈被迫成婚的消息,他隱約覺得事情不對,才命人將這包指甲和信送給我。爲的,就是試探一下虛實,要我們自亂手腳。
此時,看到即墨夜非紅紅的眼睛,他就更加懷疑。
“即墨夜非,你以爲你可以父憑女貴,有了孩子就可以嫁給夫人嗎?我告訴你,你別癡心妄想啦!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,你瞞得了一時,卻瞞不過一朝分娩。待孩兒落地的那一刻,我看你還有什麼招數能繼續。你想進門?真是笑話!沒有我這個正夫同意,你死都不可能進容城家!”
即墨夜非是會武功的,他的抵抗力在我們四人當中是最好的。所以他懷疑,那*唯一清醒有能力設下這個圈套的人,就是即墨夜非。古楷昊此時的話就像他不斷使用的手段一樣,純粹就是爲了詐即墨夜非。
只是,他將即墨夜非的動機猜錯,以爲即墨夜非早就跟了容城滕衣,容城滕衣顧及古楷昊的婆家,才遲遲不肯給即墨夜非名分。即墨夜非隱忍承認這個孩子,就是爲了朝容城滕衣要名分而已。所以,待容城滕衣十月分娩後,即墨夜非的謊言自然不攻而破。
即墨夜非看着古楷昊的得意,妖嬈掩脣而笑。“古正夫,你該不會是想破身想瘋了吧?夫人連你的身子都沒要,又怎麼可能懷了你的孩子?你現在和我說的這番話,是不是代表我們這一年的鬥爭,把你逼傻了?所以,你纔會胡言亂語?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大夫來瞧瞧?這種病,只怕得上容易,去掉難啊!”
口舌之爭,古楷昊一向不是即墨夜非的對手。就像即墨夜非可以很隨意的說出破身兩個字,而古楷昊就算沿街乞討做流浪漢,他的修養也不可能允許他隨意吐出這兩個辱沒品性的話。
他只好改了目標,用一雙怨恨的眸子盯着我。“弟妹來了,怎麼不陪着凌澈?這麼心急火燎連生病的大姑姐都來不及看,就跑到廚房來看大姑姐的公子。弟妹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嗎?”
我冷眼看着古楷昊,淡聲回答。“姐夫派人送給我一包指甲,目的不就是爲了引我來看夜非嗎?”
古楷昊沒有一點錯愕,根本就是有備而來。他拿着錦帕掩脣笑了笑,才說。“是啊!那莫名其妙的*,確實有太多的疑點,既然我們三個當事人都在,也不差等一等最後一個。你們別急,夫人馬上就到!”
即墨夜非一聽這話,急的眉頭深深蹙起,冷聲質問。“你明知道夫人胎像不穩,還要她來這種地方?古楷昊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古楷昊無所謂的笑了笑,盯着即墨夜非的目光森冷如毒蛇。“我幹什麼?我又能幹什麼?要幹什麼的,是你們
!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站在他身邊的即墨夜非防備的盯着他,扇着火爐的扇子一頓。
“幹……這個!”最後一個字的話音還沒落,古楷昊就在即墨夜非錯愕的時候,不顧泥質火爐燙手的溫度,擡手就將火爐和燉盅全部拋向我。
即墨夜非會武功,反映自然很快。在發現古楷昊的目標是我之時,拿着扇子就爲我阻擋,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飛起的炭火和滾湯。
“哧啦~~”即墨夜非忙着擋東西,古楷昊卻是忙着伸手撕毀即墨夜非的衣服。這十足用力的一下,將即墨夜非銀白色的衣衫,從衣領撕到小腹,不僅外衫盡毀,就連內衫都不能倖免,將他白希的肌膚瞬間裸露在外,沒了紅貞的小腹令古楷昊一瞬怔愣。
自從他隱約記起那*,他就懷疑那也是容城滕衣的*。如果容城滕衣是*,那麼從前容城滕衣和即墨夜非的恩愛自然是假的。所以,他才用了這一招,想看看即墨夜非的紅貞還在不在。
即墨夜非將飛起的炭火全部打掉,我才從驚愕中醒來。馬上衝到即墨夜非面前,擋住古楷昊吃果果的目光,怒道。“古正君,我看你真是瘋了!大白天的公然撕毀夜非衣服,你還想做玻璃是怎的?”
古楷昊糾結又痛苦的看着我們,突然指着即墨夜非說道。“你個不要臉的狐媚子。你早就不是完璧對不對?夫人沒碰過你,絕對不會碰過你。你的紅貞不見了,一定是給了哪個臭不要臉的壞女人。所以,你才一直賴在郡守府不走,就是看夫人好騙,想要她給你一個身份,隱藏你曾做下的醜事。是不是?”
熱血直衝腦門兒,我上前揪住古楷昊的衣領,吼道。“你罵誰狐媚子?罵誰是臭不要臉的女人?本姑娘從來都不是好人,所以人生信條裡沒有不打男人這一章。古楷昊,你再敢說一句,信不信我現在就抽你?”
古楷昊一愣,放聲大笑。“原來,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。即墨夜非的身子是給了你?哈哈!一定是這樣,所以你才這麼激動!”
天吶!我才知道。這世上最沒腦子的人,就是我啊!
這下,我惱羞成怒啦!本來滿腦子都是被即墨夜非拒絕的鬱悶,現在又來了個幾乎半瘋的古楷昊。什麼話不好說?他偏偏要說那*。
於是,我真怒了,擡起手狠狠抽了他俊美精緻的右臉。
“啪!”響聲迴盪在廚房小院中,久久不散。
“你個瘋女人,連我都敢打?你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嗎?”古楷昊反映過來後,直直向我撲來。他長這麼大,還沒捱過打。再加上心裡的驚慌和憋屈,他再也顧不得什麼教養品德。就像個潑婦一樣,和我扭打在一起。
“你們兩個住手!”即墨夜非邊喊邊拉架,他自然不會只拉我,這樣拉偏架吃虧的是我。再看瘋癲的我,他又不敢只拉着古楷昊。古楷昊在郡守府雖然不受容城滕衣的*,他卻是名正言順的郡守正君,又是堯侯沈傲霜的侄子。別說把他打壞,就是留下一點痕跡,我都吃不了兜着走。
就這樣,即墨夜非和我們倆纏在一起,從外邊看上去,簡直就是三個人在打羣架。打着打着,古楷昊突然用盡全力猛推了我一把。我一個重心不穩向後倒去,正好壓在被古楷昊撕了衣衫,裸露着皮膚的即墨夜非身上
。
“呀~你們倆,這是在做什麼?”見我們倒地後,古楷昊故意大聲驚訝的喊着。
我回頭瞪向古楷昊,還來不及說話,即墨夜非就發現不對,將我從他身上推起來,自己站起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看向院門外。
我順着他的目光才發現,遠處姍姍而來的兩個人,正是滿面蒼白的容城滕衣和攙扶她的水凌澈。她們兩個人離的有些遠,還是可以看清院子裡的情況,此時均愣在原地,兩個人緊緊鎖着眉頭看着這邊。
即墨夜非將衣服勉強拉起,才遮住他幾近半羅的*,擡頭看向容城滕衣,大聲解釋。“滕衣,我的衣服是被古正君撕開的。”
古楷昊訕訕而笑,甩着錦帕朝容城滕衣邊走邊說着。“我嫁給夫人已經兩年,我的品行夫人自然瞭解。就算我不得*,也不會對男人有興趣!即墨夜非,夫人懷孕不過一月而已,你就耐不住寂寞,公然在露天之地偷人。嘖嘖嘖!公子果然就是公子,淫;蕩下流沒底線啊!”
容城滕衣一直擰眉看着我,那雙流露殺意的眼睛毫無掩飾,令我直直一個哆嗦,全身汗毛豎起向我報警,這束目光的主人此時對我是殺之而後快。
水凌澈站在容城滕衣的身邊,自然也感覺到她的殺意更何況,容城滕衣是他的姐姐,他比誰都清楚她的性格。馬上鬆開攙扶容城滕衣的手,站到她面前擋住射向我的,那束狠戾的目光,急急開口道。“姐姐,是我求夫人幫忙,先把給姐姐補品送來給姐夫的。姐夫的性格,你和我一樣瞭解。他雖然外表不拘小節,卻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子,這事兒肯定是個誤會。”
“姐夫?凌澈啊!你叫錯人了吧?”古楷昊剛走到她們身邊,就譏諷着開口。
“啪!”下一秒,容城滕衣的巴掌卻是抽在古楷昊的臉上。
所有人都被這一巴掌打懵了,古楷昊更是捂着臉頰不敢相信的看着容城滕衣。他和容城滕衣成親兩年,容城滕衣雖然不愛他,不能接受他,卻不敢對他說一句重話。就算他幾次對她下藥,她也只是躲閃而已。今天,她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打他?
“無論我有沒有迎小非進門,他都是我的人。凌澈叫他姐夫,在理!這一巴掌是教你,無論是在郡城,還是在這郡守府,我容城滕衣纔是主人,纔是有話語權的那個人。以後再敢多嘴,別怪我休了你!”容城滕衣狠狠的瞪着古楷昊,字字說的咬牙切齒,極度隱忍中透着霸氣。
古楷昊捂着高高腫起的臉,眼淚瞬間流成兩條小河,看着容城滕衣,高聲的反駁。“夫人,你教訓我,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,我既然嫁給你,自然可以任你打罵教育,楷昊不敢有怨言。可是,我不能允許任何人欺騙你。剛剛施婉韻承認,即墨夜非的身子是給她,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根本就是個不知自愛的淫娃!他一直在欺騙你啊!”
“啪~”又一個嘴巴打在古楷昊的左臉。然,這一次出手之人,卻是任誰也想不到的。
“古姐夫,請您說話三思。婉韻是我的妻主,是姐姐的弟妹,更是姐夫的弟妹。您和姐夫的恩怨是你們的私事,凌澈不敢管也不想管,但是請您不要將別人牽扯進來!”水凌澈瞪着清凌凌的眸子,打完後根本不給古楷昊說話的機會,高聲的訓斥着
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古楷昊兩邊臉頰皆高高的腫起,火辣辣的連舌頭都麻木起來。只說了兩個字,再度被容城滕衣打斷。
“古楷昊,你姑姑職位再高也是臣子,也要遵守律法。我若執意休你,就算她是也救不了你。七出之條,如果不想全部犯盡逼我休了你,就趕緊回房面壁思過。否則,你就等着拿休書去堯侯府哭吧!”容城滕衣冷言出口,當真一點面子和餘地都沒留給古楷昊。
古楷昊用含着淚的眼眸靜靜的看着容城滕衣,他的委屈和爲愛的忍讓連我這個外人都感受到了。爲什麼身爲當事人的容城滕衣卻不明白呢?或許應該說,她明明知道,爲什麼不能接受呢?
即墨夜非拉着自己殘破的衣服,緊緊的盯着古楷昊的一舉一動,似乎不會武功的古楷昊會吃掉容城滕衣那般謹慎。
我看着全部精力都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的愛人,突然仰天長嘆一聲。自言自語,輕聲說道。“既然造化弄人,我也該放手了。”
即墨夜非轉回頭看了我一眼,卻是匆匆別過頭去,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,回了一句。“願你我不再相見。”
隨着他的目光看向容城滕衣。這個強勢狠戾的女人,到底有什麼需要他守護的?找來各種原因,他都解釋不明白?好吧,我來解釋,那就是他還愛着她。既然是這樣,我還有什麼執着的?
從心頭到脣畔染上苦笑,我小聲答。“是啊!不見就可以不戀。即墨夜非,愛上你,是我今生犯下最大的錯誤。這種痛苦的遊戲,我不玩了!你,我也不再愛了!”
他抿了抿脣角,最後什麼都沒說,拉着衣服走向容城滕衣,每一步都沒有猶豫,朝我相反的方向堅定的走去。
逆着他走向我的,卻是滿臉擔憂的水凌澈。
“夫人,你有沒有事?”水凌澈來到我身邊,緊張的小聲問我。
我們三個在院子裡打成一團的時候,她們離的太遠根本沒看見。待她們能看見我們之時,就是我和即墨夜非*的趴在一起。
我忍着眼中隨時可能上涌的淚水,看着水凌澈精緻的俊臉搖搖頭。從沒有像這一刻這般孤獨,從沒有像這一刻這般需要人陪。
記得從前聽說過一句話:真正的愛,不是把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你做紀念,而是無論發生什麼事,都默默的陪在你的身邊。
這一次,我主動牽起水凌澈的手,心底疲憊不堪,聲音卻異常輕柔對他說。“凌澈,我們回家吧!你給我煲的湯還在桌上,涼了就不能喝啦!以後,我不會再浪費你的心意。我們走吧!”
水凌澈傻傻的看着我,直到我們離開郡守府之時,他還不敢相信我的話,是不是自己在做夢。
感謝曉奣妹紙的鮮花和紅包,愛你,麼麼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