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點鴛鴦譜
“答題之人須閉上眼睛,猜測考題之人所擊物品,猜中後吟詩一首,詩中必有應景的‘雨’字。夫人覺得如何?”古楷昊眯着眼睛隱藏住冷笑,出了一道很刁鑽的題目。
容城滕衣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即墨夜非,讓他猜東西倒是不難。還要吟詩?這不是誠心在衆人面前丟即墨夜非的人嗎?
即墨夜非卻看向我,在他的心中,一直都以爲我沒有多少學問。當時酒坊搜出來的一封信,我都看不懂。讓我作詩,那可能嗎?
水凌澈也順着即墨夜非的目光,看着我。猶豫一下,郎朗之音開口,說道。“姐姐,姐夫這題面雖好,卻有些不公道。畢竟,施姑娘是外人,對雨亭之物並不知曉。而姐姐和姐夫,以及即墨公子卻是常到雨亭來的。所以……把題面減半,我們只是對詩吧!”
他的一句好心之語,換來其他三人的集體側目。看着她們一家人糾結,我只好打圓場。“大人,其實郡君的題面很好。不如,就由婉韻先來應題吧。”
“好。那我來出題。”即墨夜非搶在古楷昊之前站起來。他選的東西,自然不會太難,如此維護,真是讓我感動啊!
我投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,正對上對面而坐水凌澈柳長的眉眼,輕輕的閉上眼睛
。
“叮~叮~”即墨夜非在我身後敲響一個很清脆之物,聲音短暫而圓潤。
“雲青青兮欲雨,水澹澹兮生煙。夜非,你的玉佩質地真不錯!”我笑了笑,說出答案。他既然不想難住我,一定會用我進門就看見的東西,那麼,他這個愛臭美之人除了隨身之物,他又能拿什麼來考我?聲音是清脆又圓潤,還很短促的,答案一定只有玉。
即墨夜非眯起深紫色的眼瞳,相當臭顯擺的把玉佩拿到我面前,搖了搖,說道。“這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。不過是外朝進貢給陛下,陛下賞給滕衣,滕衣又送給我玩的。平時我也懶得帶,今個兒想起來,拿出來玩玩而已。”
說罷,一雙深紫色的眼睛瞄向古楷昊,古楷昊的臉色由白轉青。就差點沒氣死過去!
好吧!人家後宅男人們的是非,輪不到我管,我無語中……
水凌澈看着那塊玉佩,又透過玉佩看看我,溫言道。“施姑娘好才華!第二題就讓我來答,姑娘出題,怎麼樣?”
我點點頭,轉頭看了看這個奢華的雨亭。在水凌澈閉上柳葉目的時候,我起身走到一面琉璃鏡前。一看就知道容城滕衣非常*愛即墨夜非,知道他愛美,連雨亭之內都爲他放置鏡子,供他隨時使用。
心底有些微微的酸,用餘光看了看同樣盯着我的即墨夜非,擡起手指輕輕敲了敲。“嘭、嘭。”鏡子到底不是能敲的東西,敲出來的聲音沉悶,一點也不好聽。
水凌澈的脣畔勾起微微的笑意,回答。“水光瀲灩晴方好,山色空濛雨亦奇。姑娘剛纔所敲的,該是雨亭內的琉璃鏡吧!”
我點頭,壓下負面情緒,看着水凌澈說。“水公子才華橫溢,婉韻佩服!”
容城滕衣看着我們倆,突然笑起來,饒有興致的說。“你們兩個,又是公子又是姑娘的,我怎麼聽都覺得合適。婉韻啊!凌澈今年一十有七,待字閣中還未婚配。我這個長姐如母,就給他做主啦!”
說完,容城滕衣就看向我,臉上的笑意一點都不像開玩笑。
我看着容城滕衣,這傢伙見我第一面,說了幾句話就要把弟弟嫁給我?這會不會太草率一些?可是,她這種人物腦袋又不像被門擠過,她這樣做的目的,到底是什麼呢?
我還沒說話,即墨夜非卻是不高興了
。原本拿在手中玩耍的玉佩用力丟到容城滕衣面前,驚得容城滕衣一個哆嗦。這可是御賜之物,如果摔壞弄丟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。“小非,你這是怎麼啦?”
即墨夜非深紫色的眼眸瞪了一下容城滕衣,嬌聲開口卻是不滿。“滕衣,婉韻是我朋友。自然也是你朋友!有你這樣對朋友的嗎?你覺得婉韻好,我也覺得凌澈很好。可是好的東西不一定就非要在一起!你怎麼不問問兩個當事人的情況,就亂點鴛鴦譜?”
容城滕衣臉上現出一絲尷尬,她畢竟是郡守,整個郡城,除了沈傲霜還沒有幾個人敢和她這樣說話。可是,面對即墨夜非,她就是沒辦法生氣,只得軟言回答。“是我疏忽了!你別生氣。”
然後,看向我,鄭重的問。“婉韻!凌澈人就在這裡,你也見到了。絕對不是我誇口,雖然水家並非明門富戶,凌澈卻是個天生的貴公子。即便是京都那些名門公子,也比不上凌澈秀外慧中。婉韻,你覺得呢?”
“……大人的好意,婉韻心領。水公子人長得美,又滿腹經綸,是個一等一的好男子。只是婉韻福淺,剛剛成親才一月,真的不敢委屈水公子做小,更不能辜負家中的嬌夫!”站起身作揖,真心實意的道歉。不僅婉拒水凌澈,更是表白在我心中,愛的只有家裡的花青雲。除了他,我誰都不娶。
“原來,姑娘已經娶親。”水凌澈和容城滕衣對視一眼,淡淡的說道。
我看向水凌澈,覺得他和名字一樣,長得既水靈又透徹。給人的感覺,就像是從南玉屋檐滴下的晶瑩水珠,美的滋潤養心。呃!好吧!後來那四個字有點不恰當,但我看着他的時候,就是生出這樣的感覺。
即墨夜非比我還着急回答。“是啊!她和花青雲是一起長大的,這些年同甘共苦,歷經波折重重。最後,是婉韻豁出命,要死要活纔將花青雲娶進門。她們倆恩愛到不行!就咱們這個關係,我自然要告訴你們實話。如果凌澈嫁過去,硬是插在兩人中間,也不會幸福。”
水凌澈低頭抿脣而笑,容城滕衣卻是複雜的看着我。最後,她將目光落到即墨夜非的身上。
古楷昊看着我們肆無忌憚的聊着,只有他一個人傻坐在那裡,臉色變了幾變
。在聽到容城滕衣要將水凌澈許給我的時候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我偷偷觀察着他,覺得無論是過去看電視劇裡的皇家,還是現實中的豪門富戶。到哪裡都是有裙帶關係,皆是無比在意親上加親。
一個即墨夜非已經讓他很頭疼,現在容城滕衣要將弟弟嫁給我,那就是說,這個家裡,他就又多了一個敵人。如此這樣下去,他還要怎麼在這個家裡呆?所以,他是我們中,最最希望這樁親事結不成的。
轉了轉眼睛,他看着靈秀可人的小舅子,說道。“一般人怎麼能配得不上凌澈?既然夫人有意給凌澈做媒,我倒是有一個好人選。”
容城滕衣轉頭看古楷昊,在他還沒開口之前,就拒絕。“凌澈還小,其實不着急。夫君,你這個出題之人還未參試,這樣說不過去吧!來,夫人我出題,你閉上眼睛吧!”
古楷昊還想再說,容城滕衣卻是根本不給他機會。他只好閉上眼睛,抿着脣瓣兒明顯氣的不輕。容城滕衣走到一個花盆前,拿着筷子輕輕敲了兩下。“嗆、嗆。”
古楷昊深吸一口氣,說出的話還是帶了一絲情緒。“惜春春去,幾點催花雨。夫人敲的,是個花盆。”
接下來,容城滕衣和即墨夜非各猜了一局。五個人之中,只有即墨夜非的詩對錯了,所以罰他三杯酒後,正式進;入晚宴。酒桌上,容城滕衣發揮她的官場本色,那是各種酒令加超大的酒杯,一頓下來,喝的五個人都打晃。
吃完飯,雨勢就更大,容城滕衣非常熱情的讓我留宿,百般推辭無果後。我只好打發車伕回去送信,留在郡守府的客房休息。
六月份已經開始有蚊子,小廝送我進房後,就在房間裡點上蚊香。打好沐浴用的溫水後,我就把他遣出去,還是那句老話,我絕對不要陌生的男人給我穿衣洗簌。
不知道今夜容城滕衣給我喝的什麼酒,頭越來越暈,身體越來越熱,好在沒有噁心的感覺。匆匆洗簌完畢後,吹了蠟燭,整個房間黑的,那是伸手不見五指。奈何我真是太暈了,根本不可能回去點燃蠟燭,認真回憶起來,還記得*在哪裡,摸着上去,剛剛躺下就昏昏欲睡。
暈暈乎乎才一陣兒,我就感覺*沿有了些微的響動
。緊接着,一個人就尚了*。這不對啊!難道,容城滕衣怕我一個人寂寞,還派了同房的公子來陪我?
我勉強睜開眼睛,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,卻是嚷道。“出去!我不需要人陪。”
那個男子一愣,馬上回過神來,掩着脣角不讓自己笑出聲音。擡起手指戳了戳我的眉心,然後他細嫩的手指化作撫摸,一點點的油走我的眉眼之上。
“你幹什麼?出去!我不是個隨便的人,我更不喜歡隨便的人!你出去!否則的話,等我有了力氣,一定殺了你。”丫的!我不要被強啊!雖然這裡是女尊世界,應該不存在這種問題。可是,這真的就要發生啦!我怎麼就這麼悲催?來到女尊世界居然被男人強,說出去一定丟臉死了。
男子根本沒理會我的話,軟軟的手指順着我的臉頰劃到脖頸,解開我的衣帶,不到一會兒就將我脫個乾淨。
下一秒,他就覆在我的身上,熱熱的紅脣吻上我的紅豆。一雙軟溜溜的小手上長長的指甲,猶如帶着電流的魔法,一點點油走在我的肌膚之上。
“呃!走開,你放開我!你這個該死的混蛋!啊~~~~”終於明白身體爲什麼這麼熱,原來我中了春;藥,該死的!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不停親吻的男子始終保持流暢的動作,慢慢的撫摸竟然讓我感覺到一絲愛憐。這人到底是誰?就算我想用強的定義來證明這個男子,他的動作卻完全打消我這個念頭。
恍惚間,男子就已經動手除了自己的衣衫,當光溜溜的肌膚貼上我的身體之時,我感覺到同樣的炙熱。他,也是中了春;藥吧。他的行爲是受到春;藥的支配,所以纔會這般大膽爬上我的*?
帶着長長指甲的手指慢慢撫摸在我的大腿內側,激起一串串電流。他始終都沒有說話,只是用行動給我最大的暗示和感覺。
“嗯~~~你到底是誰?爲什麼我感覺,我一定認識你?”問這話的時候,我的心底有着一絲期待。如果,他是即墨夜非多好?我不在乎他是否完璧,更不在乎他是否心裡還有別人。我現在心裡有的,只是最原始的渴望。在這個郡守府中,只有他纔是我最渴望擁有的。
男子撫摸我的手指一頓,接着卻是更加*的親吻,嫩滑的脣瓣兒覆上我的嘴脣,軟軟的舌尖滑進我的口中
。我以爲,我會聞到那熟悉的體香。
可是,我錯了。不知道是中了藥,還是因爲屋內濃烈的蚊香氣味。這個滑進我口中的味道,我就是沒有能力分辨出一點。只是,我不能直接開口問他是不是即墨夜非,如果這個人不是,我在這個時候喊的是即墨夜非的名字,傳到容城滕衣的耳朵裡,那一切就都說不清,會害了他。
於是,我急了。咬了一口那個男子的舌尖,趁他縮回去的空檔,我急着說。“如果不是相愛之人,又怎能行此等人倫大禮?你走吧!我只要我愛的人。”
男子含着疼痛不已的舌尖頓了頓,下一秒卻是含了笑。那因笑容而咧開的脣瓣兒再度覆上我,輾轉吮;吸*至極。
身體越來越熱,渴望越來越強烈。人都是這個樣子的,當跨過純潔的門檻,再遇上這種藥,一定會比從前猛烈無數倍。因爲,我已經嘗過各種滋味,更是爲各種滋味着迷。原始的衝動佔據我的大腦,理智就越來越少。
“啊~~嗯~~”輕吟不自覺從脣中流淌出來,之前所說的話都成了廢話。我仍舊執着於這個男子到底是誰。“你、你說句話好嗎?”
男子還是執意不肯開口,已經將我撩撥到什麼地步,他自然是清楚的。他自己也有些忍耐不住,擡起我的雙腿,自己站到*下。下一秒,將自己毫不猶豫的送進我的身體。
“咔嚓!”天空一道閃電劃過,我驚得睜開眼睛看向他。這麼好的機會,我絕對不能放過。
可是,這張*放的位置有些特殊,從窗子中飛進的電光根本沒能照亮他的臉,卻是讓我清楚的看到,他小腹上燦爛的紅貞。
心,徹底的死了。我再也沒有勇氣研究這個男子到底是誰,無論他是誰,現在對我來說,都沒有任何意義。因爲,即墨夜非已經給了容城滕衣,有紅貞的男人,又怎麼可能是他?
男子保持着這個姿勢,等待紅貞褪去。這裡的男人和女人一樣,第一次的時候,都會疼痛。我已經心如死灰,就這樣靜靜的躺在*沿,任由體內的激情澎湃。
這*,陌生男子和我反覆*,直到最後藥力消失,我們才昏睡在*。
“啾啾啾啾……”大雨沖刷過的天空格外的晴朗,就連小鳥都恢復生氣,一大早就站在樹枝上叫
。
我渾身痠痛感覺身體被人拆了又裝上一般,勉強睜開眼睛,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身邊。
“水凌澈???!!!”我睜大眼睛,不敢相信的看着僅着內衫的水凌澈。怎麼可能?這怎麼可能?怎麼可能是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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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處於昏睡的水凌澈被我高分貝的叫聲吵醒,下一秒在看到吃果裸的我,同樣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你怎麼會在我房裡?”我揪着被子擋住自己吃果果的*,腦袋空白一片,此時什麼都想不起來。
柳長的美目震驚許久,終於恢復理智,回答。“我不知道!昨夜在雨亭喝了好多酒,剛回房我就人事不省。你……你有沒有把我怎麼樣?”
說到最後,他皺起眉頭,也沒表現出悲憤,更沒表現出恨之入骨。那淡淡的語調,似乎帶着一絲認命。
我……我怎麼知道啊?如果說沒有,那現在的腰痠背痛,難道是我自己折騰的自己?我們倆在同一張*;上,還是這種感覺醒來。說沒有,鬼都不相信。如果說有,爲什麼水凌澈還穿着內衫?
我也皺起眉毛,握拳的手狠狠打了自己腦袋一下,真的讓自己好好清醒清醒。否則,這事兒到底要怎麼辦?
他見我自殘,馬上拉住我的手。水靈靈的美目看着我,淡淡說。“看你這動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。好在姐姐昨夜有給我們提親,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,你主動去找姐姐。這錯誤犯下也就犯下了,我還是願意原諒你的。”
我盯着水凌澈,腦海中唯一出現的,就是那道閃電中升騰的紅貞。一個男子的名節有多重要?先不管是不是他找上的我,事實就是他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了我。從他昨夜看我的眼神,我也知道,他對我是有好感的。既然是這樣,那我除了收下他,好像真的別無他法。
可是……想起家中的花青雲。我是說什麼都不能應下他的話,只能用痛苦的目光看着他,緊緊咬着嘴脣,悔恨的恨不得自殺
。
“施姑娘,你這是什麼表情?如果……你不想承認,我……我就不要活了。”說罷,水凌澈鬆開握住我手腕的手,從*;上猛然站起,衝動的就要撞*柱。
我嚇了一跳,馬上抱住他窄窄的腰身,趕忙安撫他。“別別別,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姐姐非殺了我不可。再說,我也沒說不認賬啊!大女子敢作敢當,既然昨晚我沒推開你,你都已經是我的人,我又怎能不要你?你別衝動,別衝動,凡事好商量。”
水凌澈本來也不是個衝動的人,他這麼做,無非是想試探我到底是什麼意思。見我終於鬆口,順勢坐在我的懷中,說道。“其實,昨夜是我向姐姐暗示,要她和你提親的。我穿了一身水藍配了一條碧色腰帶,而你是一身碧色衣裙配水藍。從你如雨中仙子一般走進雨亭,我就愛上了你。婉韻!這一切都是天意,就算你家中有夫,我還是願意跟你。”
我震驚的看着水凌澈,嘴角都不自覺顫抖起來。“你、你就爲了一件衣服看上了我?”
此時,我無比悔恨爲什麼自己多餘的去換了一身衣服。花青雲還是有先見之明的,如果我穿着他給我選的那套花花綠綠的套裙,就不會招來水凌澈的另眼相看,就不會惹下這個外表柔弱,心機深沉的男子,也就不會被下藥,更不會吃了不該吃的人。
老天爺啊!古話說的果然沒錯!家有賢夫,妻不遭橫禍!我就該聽花青雲!現在,說什麼都不能表達我的悔恨。
“這就叫一見鍾情啊!婉韻,穿衣服起來吧!我帶你去見姐姐,是該真正商議婚事的時候啦。”說罷,他一點都不覺得羞澀的掀開我的被子,拉着我的手走下*,溫溫柔柔又體貼的幫我穿衣服。
我頭痛欲裂,身體更是覺得痠痛不已。一直向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着頭,眼睛瞄着水凌澈纖細的小腰。不知道爲什麼,都到了這個時候,我還有心思胡思亂想。結論是:人不可貌相啊!沒想到,水凌澈這個小體格,*竟然能這樣勇猛,搞到我這般難受,他卻是好好的。
兩個人終於收拾妥當,他乾淨的手指拉上我的,輕笑着說。“走吧。”
我點點頭,猶如上刑場一般的被他拉着。突然,我終於發現不對,拉住他的手在兩人面前,大驚着說。“不對!我們都被設計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