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福夏如今拍他的頭,都沒那麼順手了。
而他,自從宣傾南開始叫她姐姐後,他就改叫夏夏了。
崔寶夏一巴掌就拍上去,“叫什麼夏夏,叫姐姐。”
她每聽到一次就打他一次,卻毫不見效。
“阿衡,走,下山看看哪裡可以打井。”
“姐姐,我也一起去。”宣傾南也走了過來。
嵇衡瞥了他一眼,起身拉着崔福夏就往山下走。
宣傾南早已見怪不怪,這近三年間,他一直都是這樣。
乙一搖了下頭就回了山上,沒有跟下去了。
崔福夏與嵇衡的武功均已不凡,在這也沒什麼人能輕易的傷了他們。
在村子裡走了一圈,發現臨近自家院子邊上的一塊地最潮。
那也是最近的這一塊最適合開井了。
崔福夏看着這塊地,這不是上次買下來後面沒有蓋房的地麼。
於是,第一時間就否定了。
開在這裡,某些人還以爲是給她開的呢。
最後選在離村長家最近的一塊地。
連陽村裡沒井,一直都靠着河水用水。
鑿井還是頭一次。
“阿衡,你去叫村長過來一下,就選這了。”
嵇衡看向了宣傾南,最後還是抿着脣走了。
宣傾南翻了個白眼道:“他是不是太防着我了?”
“姐姐,他這樣正常嗎?”
崔福夏反手就拍了他一掌,“你纔不正常。”
“他就是比較黏我而已,他對其他人又不這樣。”
宣傾南看了她一會,想着,這是他未來媳婦,好像黏着也沒什麼。
不過,他是她弟弟,有什麼好防的。
雖然還沒有確定,但都知道是八九不離十的了。
揉了下被崔福夏打過的地方,默默的走開了些。
還真疼。
不一會兒,嵇衡就回來了。
崔福夏看了下四周,就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躲在不遠處的轉角處,探頭探腦。
隨手扯了一根枯草就射了過去,直接插進牆裡。
那人也跌了出來。
嵇衡看了那人一眼,淡淡的道:“王猴子。”
崔福夏詫異的看着他,“你認識?”
“村裡的人,見過幾次。”嵇衡走過去停在猴子面前,看着他。
“這人是個二溜子,整天遊手好閒。”
“已經許久未曾回來了吧。”
宣傾南眼睛瞪了下,這是他來了這麼久,見到他說的最多的話了。
平時除非是跟姐姐說話,不然想聽他說一句話,就像是在山上撿一株人蔘一樣不易。
王猴子爬了起來,那銅鈴般的眼瞪着他。
就剛纔崔福夏那一手,他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崔福夏看着王猴子打量了下,“我怎麼沒印象?”
嵇衡見崔長柱來了,轉身道:“對他不需要有印象,又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宣傾南聽着看了王猴子一眼,還真不需要有印象。
長得有點有礙觀瞻。
崔長柱跑過來見王猴子也在這裡還驚訝的叫了出來,“猴子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王猴子看到他立即就笑了起來,“崔叔,我剛回來呢。”
“你回來怎麼不回家,在這做什麼?”說着還看了崔福夏一眼。
王猴子指向崔福夏問道:“崔叔,這姑娘是誰啊,之前怎麼沒見過?”
崔長柱聽着立即就冷了臉,“不是你能招惹的就是了,趕緊回去看看你爹孃吧。”
“他們都惦記着你呢。”
王猴子又看了崔福夏一眼,猶豫了下才走了。
崔長柱等他走遠了,這纔看向崔福夏問道:“夏丫頭,是找到鑿井的地方了嗎?”
“對,就是這裡。”崔福夏指着自己看中的位置。
“都天干旱了這麼久,這裡的土質還如此溼潤,說明地下水豐富。”
“安排人往下挖,挖出水後再挖半米就夠了。”
崔長柱蹲下,從地上拔了一株草,看着上面還帶着些水潤的草根,眼睛亮了起來。
“好,我這就去安排村民們來挖。”
說完就要走。
崔福夏拉住他道:“儘量保密,以免引來其他村的災民。”
崔長柱聽了,笑臉立即就落了下來。
是啊,現在一口有水的井,就是活命的一份保障啊。
“好,我會注意的,也會讓村民們保密的。”
崔福夏看着豔陽高照的天空,感覺要下雨還有的等。
崔長柱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,第二天就開始動工了。
挖了一天的進門就挖出了水,村民們都高興的叫了起來。
崔長柱連忙喊道:“都安靜,都安靜,要是讓那些難們知道了,別說這個口井了,恐怕連這個村子也保不住了。”
村民們瞬間就安靜了,還下意識的捂住了嘴。
挖出水,如崔福夏所說的,又往下挖了半米左右這才停手。
第二天看到漲上來的水,崔長柱立即找了塊板子蓋住了水井。
通知了村裡的人,每家每戶一天只能打一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