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福夏剛纔之所以會往那看,是因爲她看到了嵇衡。
察覺到他的動作,立即後退避開了。
鼠頭站了起來,兇狠的看着她,“小娘們,這回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。”
崔福夏沒有看他,而是繼續看着那個方向。
嵇衡一個人站在山上的一塊石頭上,正背對着她,不知道在看什麼。
鼠頭見她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回事,一掌朝她揮了過去。
崔福夏蹙眉不滿他的打擾,白眼一翻,把匕首當飛鏢射了過去。
匕首直接就削掉了他所剩不多的頭髮。
鼠頭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頭,原本那個小小的頭冠吊在了耳邊。
“啊……老子的頭髮。”這聲尖叫吸引了嵇衡的注意。
當他看到崔福夏的時候,立即笑着飛了過來。
崔福夏看着他那麼輕快的輕功,瞪了下眼。
這孩子武功這麼厲害了嗎?
“姐姐,你怎麼在這?”嵇衡落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。
還沒等崔福夏說什麼,鼠頭拔出插在樹上的匕首就朝他們揮了過來。
嵇衡手都沒有鬆,跳起就是一腳踢在了鼠頭的胸口,把他踹了出去。
沒等他落下,崔福夏就接住了他,把他抱在懷裡。
“不是,阿衡,這纔多久,武功就長進了這麼多?”
之前遇到追殺時,他可沒這道行。
這飛的,多流暢。
嵇衡笑眯眯的看着她,搖了下頭,“姐姐的藥浴很好,這段時間的內力增長了許多。”
但也不是一下就能增長的,上次那是她一直都沒給他出手的機會。
崔福夏把他放下笑道:“那姐姐得多給你泡泡,將來我們阿衡是天下第一,誰也比不上。”
“嗯,師父說我的天賦加上姐姐的藥浴,效果堪比神助。”藥浴原先效果並不顯著,只覺的有舒緩作用。
經過她次次改變藥方,現在效果相當的明顯。
他的內力進步神速。
白空原來還怕經過藥物提升會影響到他以後的進步,經過檢查發現,藥浴不僅拓展了他的筋脈,還有強化作用。
鼠頭趴在地上見他們倆在那說着話,沒注意到自己,就想溜走。
嵇衡折了根樹枝就甩了過去。
樹枝直接穿過鼠頭的小腿。
“啊……”鼠頭抱着自己的腿嚎了起來。
“姐姐,他是誰?”嵇衡像是什麼都沒做一樣,看着崔福夏。
崔福夏眨了下眼,拍了下他的頭道:“他是虎頭山上的土匪,偷聽到我與姑姑的對話,想來搶錢的。”
“不過,這土匪有點水,連我都對付不了。”
嵇衡看向鼠頭,“要殺了嗎?”
崔福夏愣了下,又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,“殺什麼殺,小屁孩子少把殺字放嘴上。”
“姐姐,我七歲了,不小了。”嵇衡嘟着嘴看着她。
“什麼時候比姐姐高了,姐姐什麼時候承認你長大了。”白了他一眼,走到鼠頭面前。
“你們虎頭山上有多少人啊?”
“之前襲村的事,你們虎頭參與了嗎?”
鼠頭捂着自己的傷口,頭上的冷汗直冒,“虎頭山總共有二百來人,沒有襲擊過村子,不然早就讓滅了。”
“我們只接活,和打劫過路的人,襲村的事我們沒幹過。”
“接活,這次接了誰的活?”沒接活的話,他怎麼可能剛好就出現在那。
鼠頭嚥了下口水,看了眼嵇衡道:“真的是無意間聽到你們說話的,我是剛好從那過,看到那娘們在那等人。”
“我還以爲她是在偷漢子,所以想偷看來着。”
崔福夏蹙眉踢了他一腳,“閉嘴,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知道嗎?”
鼠頭又看了嵇衡一眼,“咳,嘴賤慣了。”
嵇衡看着他,半響才道:“說謊。”
“沒有,真的。”鼠頭立即叫了出來。
崔福夏白了他一眼,“說實話,不然我把你頭頂那幾根毛都給削了。”
鼠頭立即捂住了自己僅剩下的幾根頭髮,看向他們的眼神露出了驚恐。
這兩孩子都是成了精了。
“我們是接了一個人的活,他說你那有好幾百兩銀子。”
“只要能搶到錢,可以分我們一半。”
“我們正在那商量事的來着,誰知道你居然來了,我就跟了過來了。”
崔福夏想了下問道:“是崔梅僱的你?”
當時在那的也只有她。
“不是,是李家村的人,當時他也在那的。”鼠頭看着嵇衡根本就不敢再說謊。
腿上的傷還痛着呢。
何況,這小孩看着太滲人了。
說到李家村,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不過,這位舅公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。
就算自己再有錢,與他何關?
就算那八百兩在自己身上,又與他何關?
他還想能分到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