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河立即問道:“阿舅,那銀子可有追回來?”
“我剛去衙門問了,還沒找到兇手。”李光耀想了下又道:“知道姐得了銀子的人也就連陽村的人,所以肯定是那個村子的人動的手。”
“你那侄女也是極有可能的,她的嫌疑最大。”
崔河想想也是,怎麼可能捨得了那八百兩的銀子。
兩人就在那商量起了怎麼對付崔福夏,木雲香在閣樓上聽得一清二楚。
看着崔河的眼神像在看一隻臭蟲,還是很蠢的臭蟲。
你一個出不去的人,去指望一個貪得無厭的人,簡直就是在與虎謀皮。
等李光耀走後,木雲香就把這事告訴了雪主。
雪主笑道:“不用管,阿夏那丫頭鬼精着呢。”
“你安排人去問問,她那還有沒有辣椒,我們的貨都快賣完了。”
“是,屬下這就去安排。”木雲香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。
當天就安排了人去找崔福夏。
崔福夏看着來人,挑眉道:“你們要是再晚來一天,這些就會被我全部做成辣椒醬。”
“不過也沒剩下多少了,這些你們都帶走吧。”
也只剩下兩袋青椒,兩袋紅椒了。
這段時間她做了近百罐的剁辣椒。
“夏丫頭。”崔長柱牽着崔梅的女兒王菊走了進來。
“夏丫頭,梅子到現在都沒來接小菊,能不能讓她在這住兩天?”
崔福夏看向低着頭的王菊,實在是不想沾這個麻煩。
“三伯,你知道的,我並不想再與他們任何人扯上關係。”
“就住兩天,前兩天已經讓她與小花住了幾天了,小花明兒得與她哥哥去鳳臨城了。”崔長柱看了王菊一眼。
“她在你家住兩天,我已經去信給梅子了。”
王菊擡頭看了眼崔福夏,看着她那不願意的表情,拉了下崔長住的手,“表舅,沒事的,今晚我再與夏花奶奶擠一下,明天我娘應該就會來接我了。”
王菊如今也才九歲,比崔福夏小一歲多。
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。
崔福夏看着她眼神,還算乾淨。
在崔長柱帶着她要走的時候道:“三伯,讓她留下吧。”
王菊看着她露出了笑,“謝謝表姐,我會乖乖聽話的,我也會幫忙做事的。”
“我家裡的事都是我做的,所以我什麼都可以幫忙的。”
崔福夏看着她,既然家裡的事都是她做的,那崔梅怎麼會丟下她不管。
回想了下,崔梅好像是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來着。
這個王菊排行老二。
也是,老二往往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人。
知道崔夏花第二天就要去鳳臨城了,崔福夏就跑去找她聊了會。
還給她送了些自制的肉乾。
聽說她又是去學藝的,是相當的支持的。
看來這村長是位很開明的人,沒有奉行女子只能在家待嫁,嫁出去只能相夫教子。
崔夏花這次去學的是學字的,鳳臨城有一家女子學院,所以特意把她送過去。
崔福夏與她說了些注意事項,和她聊到夕陽西下,這纔回了家。
王菊也正如她自己所說那般很會做事,除了做飯她不沾手外,裡裡外外她都會做。
連衣服都不等過夜的,她就會拿着去河邊洗了。
崔福夏說了她幾次,她都不聽。
最後也就由着她了。
等了三天,也沒見崔梅來接人。
崔長柱想了下,也只能自己把人送回去。
到了才發現,崔梅一家子不知道到哪去了,房門是鎖着的。
見正有人往這邊走過來,崔長柱連忙問道:“嬸子,你知道梅子一家去哪了嗎?”
來人打量了他好半天才道:“他們家昨兒把阿蘭賣了,然後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過。”
“不過,聽說阿蘭是賣到縣城宋家做妾來着。”
“估計是去趕着巴結去了。”大嬸說完搖着頭走了。
王菊當場就哭了起來。
崔長柱把她送到她二叔家,她二叔是笑眯眯的應下了。
結果第二天就把王菊趕了出去。
王菊無法,只能自己又找到了連陽村來。
崔福夏看着眼睛通紅的王菊蹙眉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王菊抽抽噎噎的道:“我爹孃一直沒回去,我二叔把我趕出來了,我沒地方去。”
嵇衡與白空剛好從山上回來,看到她也蹙了眉。
“姐姐,怎麼了?”
“沒事,一身的汗,快去洗漱一下,彆着涼了。”崔福夏拍了下他的頭。
嵇衡看了王菊一眼,就回了房。
“白空,你讓乙一去查一下她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是,少主。”白空給他打好水,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