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福夏揚了下眉,悠悠地幫嵇衡揉着肚子。
乙一忍着笑,讓一個世子洗碗,估計也就少主夫人了。
隨着哐鐺聲,笑着的人再也笑不起來了。
“得了,不用你們洗了,再洗下去,我家的碗都要沒了。”崔福夏頭痛的看着碎掉的三個碗。
這包吃了,還得賠碗的。
最後,崔福夏只能自己動手洗了。
周素香回到家裡,把自己腦補的事跟柳氏說了下。
柳氏立即就否定了。
當初崔溪帶着那個女人回來時,她特意去打探過。
她就是一個孤兒,並沒有孃家人了。
不然,怎麼會讓婆婆搓磨着早早的消香玉隕了。
想到這個,柳氏立即想到了李氏。
也就是崔福夏她奶奶,李氏去鄰縣伺候坐月子的女兒,應該快回來了。
要是讓她知道崔福夏賺了那麼多錢,卻不贖崔河他們回來,那連陽村就有好戲看了。
不過,在那場好戲前,還得先看另一場戲才行。
那個嵇衡隱瞞自己是童養夫考進了尋鹿院,如果讓尋鹿院知道了,會不會被趕出來呢?
柳氏想着就笑了出來。
“香香,那兩位公子不知道會待多久,所以你有時間就要去他們面前露露臉,知道嗎?”
周素香聽了立即點頭,“娘,爹呢?”
“你爹有事去縣城了。”柳氏想了下,讓周素香好好打扮,她自己則是出了門。
崔福夏去了趟村長家回家,見關西沉與秦溯還在,看着兩人道:“你們還不走?”
秦溯眨了下眼,這是他見過最直接的趕人。
“咳,我看你這房間也挺多的,容我們借住幾天如何?”
“當然,不白住,給錢的。”說着掏出了兩張銀票放在桌子上。
崔福夏拿過銀票看了一眼,嗯,二百兩。
不錯,划算。
“只有一間空房了,你們兩住一間吧。”
“唉,我看了,明明還有兩間啊。”秦溯今天可是把這裡看了個遍的。
崔福夏看了他一眼,笑了下道:“還有一間是我爹的,誰也不能佔。”
秦溯聽了,立即就閉了嘴。
第二天崔福夏看到院子裡有頭野豬,立即看向了乙一。
乙一則是看向了關西沉。
“在山上遇到了。”所以就順便帶回來了。
崔福夏上前看了下,明顯是打暈的,並沒有外傷。
那豬血還在了。
立即跳起來,跑到竈房拿了刀與一個大盆。
豬血啊。
可以做豬血丸子了,這個她也沒少惦記。
這頭野豬不小,還可以灌香腸什麼的。
只是現在天氣還沒有很涼,不知道薰着會不會壞。
秦溯看着她刀起刀落,接了一盆的血,眼皮立即就跳了起來。
這姑娘,不一般。
崔福夏讓嵇衡去燒水,讓乙一去縣城買豆腐。
讓關西沉和秦溯兩人剪幹辣椒,自己則弄香料。
周素香來的時候,見他們都在幹活,立即跑了過去,想拿關西沉手上的剪刀。
關西沉快速避開,頭了沒擡的道:“姑娘自重。”
“不是,公子怎麼做這等粗活呢,讓我來便好。”周素香說着又要去搶他手上的剪刀。
關西沉直接用內力揮開她了,“請別礙事。”
周素香見他說不通,就看向了崔福夏,蹙眉道:“阿夏,你怎麼能讓貴客做這等粗活呢?”
“昨天我娘問你的時候,你還說不用幫忙的。”
“轉眼卻讓客人做,這是什麼意思?”
崔福夏磨着香料,擡眼看着她一臉的無語。
“意思很簡單,就是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周素香愣了下,隨即泫然欲泣的道:“你什麼意思,我哪得罪你了。”
崔福夏翻了下白眼,“這裡歡不歡迎你,你自己心裡沒點數?”
“沒事就沒老往這裡湊,着實礙眼。”
周素香的眼淚說來就來,那掉下來的一顆金豆豆,讓崔福夏不得不誇讚她的演技了得。
這放二十一世紀,就是一代影后啊。
“崔福夏,你不就是想趕我走,好自己攀高枝麼。”
“可你別忘了你自己是訂了親的人了,別想着拋下嵇衡另攀高枝”
崔福夏打量了下她,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她,“你腦子讓狗啃了是嗎?”
“我才十一歲,攀哪門子高枝?”
“長相醜陋就算了,還心思齷齪。”
秦溯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,見周素香看向了自己,直接就不忍了。
“哈哈,不好意思,忍不住了。”
“不過,崔姑娘,你這麼小就定親了嗎?”
周素香見他不知道,立即道:“嵇衡就是她的童養夫。”
這下連關西沉都愣了。
都看向了從竈房走出來的嵇衡。
嵇衡走到崔福夏面前拉住她的手,看着她,“姐姐不會拋下我的。”
“當然,我家阿衡這麼乖,姐姐怎麼捨得呢。”崔福夏笑着把他往自己懷裡摟了摟。
看向周素香的眼神銳利了起來,“趁我還沒動手前,趕緊滾。”
“還有,別再出現在我家,不然,我還介意墳地裡多出一具無頭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