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上林菲白甲一、白空他們一起,帶上一隊子衛出發前往尋鹿院。
一路上,沒少聽到一些閒言碎語。
“宣王還真是,傾城郡主就算才華不錯,也不可能寫出這麼好的啓蒙書吧?”
“傾郡主也是臉皮厚,長得傾國傾城的,心卻不怎麼好。”
“所以啊,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啊。”
“那書,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麼?沒個幾十年的閱歷和學識,能寫出這麼好的書?”
“所以啊,宣王也太不要臉了,居然把這些書都安在了傾城身上。”
宣傾南聽着臉黑黑的,“姐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他們是什麼意思?什麼書,父王怎麼就不要臉了?”
宣福夏好笑的拍了他一下,“怎麼說話的呢?”
她對此事一點都沒放在心上,“不過是有人有意爲之,今日過後,便不會有了。”
“到了尋鹿院,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到時,不管別人說什麼,你聽着就好,不許動怒,可知道?”
宣傾南聽她這樣說,雖然沒問了,但還是側着耳朵聽着外面的議論聲。
下馬車時,臉黑得不行。
宣福夏好笑的看着他,“好了,姐姐不是說了麼,今日的文曲宴就是爲了給爹與我正名的麼。”
“待會文曲宴開始後,不可意氣用事,可知?”
宣傾南堅難的點頭,“知道了,不過,如果有人欺負你,我可不能只看着。”
“放心,在這裡,誰敢欺負我?”宣福夏輕笑着搖頭。
一隊的子衛跟着進去,然後將辦文曲宴的地方圍了起來。
文曲宴設在尋鹿院的練武場,相隔不遠就有一個小屏風間隔。
宣福夏看了下,這擺了起碼有五六十桌吧。
以圓形擺着,正中間立着一個架子,看樣子,像是要放東西或掛東西的。
找到自己的位置,她的位置就在第一圈。
才坐下,嵇衡就到了,直接就在她旁邊坐下。
宣福夏看了周圍一眼,小聲的問道:“你怎麼也來了,國師府的事情忙完了?”
嵇衡輕笑,“那些事都是小事,今日是你的主場,怎麼能不來捧場。”
他們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,現場也來了不少人了。
宣福夏瞥了他一眼,“我記得陸院長給國師遞了請柬了的。”
“你來了,國師豈不是不能來了?”
嵇衡揚起了眉,“你想讓國師來,還是我來?”
宣福夏看着他,“你,行了吧。”
“想給我挖坑,長膽了呀。”
嵇衡看着她無辜的道:“我什麼時候給夏夏挖坑了?”
“這種事,我可不會做。”
眼裡的笑與寵都快溺出來了。
杜芙與方蓉進來,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。
方蓉的手捏了捏,她是想進宮的,但杜芙要來這裡。
她沒人帶,就進不了宮,所以只能跟着她來了尋鹿院。
好在,一路上看到有不少王侯世子來了。
但她一路看過來,沒有一人能及上這位擎天樓的少主。
但他的眼裡,卻好像只有宣福夏一人。
杜芙走到宣福夏面前行了一禮,“郡主,嵇少主。”
她也聽到了帝都的流言。
如果《三字經》與《弟子規》真是郡主所出。
那她是不是也是穿過來的?
這些,她也只是在心裡想了想,並沒有表露出來。
方蓉也跟着行了一禮,但看着嵇衡的眼神無比的嬌柔。
宣福夏看向杜芙笑着點了上下頭,“你沒進宮?”
杜芙笑着搖頭,“茶花會哪有文曲宴有意思。”
“江姑娘與羅姑娘也會來。”
宣福夏點頭,餘光瞥了方蓉一眼,見她一直盯着嵇衡,蹙了下眉。
杜芙隨着她的視線看過去,臉色立即沉了下去,“郡主,那我們就先告辭了,等會再過來。”
宣福夏點頭。
杜芙立即拉着方蓉走了,待走出一段距離後甩掉方蓉的手呵斥道:“知道那是誰嗎?”
“當着郡主的面,一直盯着她的未婚夫,你要不要臉?”
方蓉讓她呵得一愣,“你纔不要臉呢,我看一下怎麼了,又不會少一塊肉。”
杜芙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她,“你當着郡主的面說一句試試,看看會不會少一塊肉?”
“你當人家看不出你的心思?”
“要不是我在哪,你信不信,她會立即把你趕出文曲宴?”
方蓉當然不信,冷笑道:“文曲宴是尋鹿院辦的,又不是她宣福夏辦的,她憑什麼?”
“就憑她是傾城郡主,宣王的掌上明珠。”杜芙不想跟她廢話了。
要不是怕影響到杜家,她纔不管她的死活呢。
方蓉還是不以爲意,她聽說陸院長不畏強權,就連陛下的面子他都不給,更何況宣王。
又回頭看了一眼,見那嵇少主的目光始終在宣福夏的身上,眸光不由的暗了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