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太后睨了她一眼,“你還有何所求?”
“未婚夫是天人之姿,婆家更是不差,自身也不俗。”
“做人不要太貪心。”
宣福夏點頭附和,“是啊,做人不能太貪心,得之我幸失之我命。”
“太后娘娘,請,現在上去應該剛好能趕上齋飯。”
安太后深呼了口氣,手不由的捏了住了單雲煙的手。
單雲煙的手瞬間就被她捏紅了。
後面的顧薇眼裡露出了笑意。
申悅站在後面,看了宣福夏一眼,左顧右盼了下,沒見嵇衡,就垂下了眸子。
宣福夏回頭看了下,挑了下眉。
這帝都裡的未出嫁的王公大臣們家,未出嫁的姑娘怕是都來了吧。
安太后這是要做什麼?
見她已經開始往上走了,聳肩也開始往上走。
安太后走了沒多久,就感覺很吃力了。
扶着她的單雲煙就更加了。
可前面的話已經說了,這會讓人擡,就是在打自己的臉了。
安太后也沒有好臉色,暗暗的瞪了她一下。
顧薇也在另一邊扶着太后,此時也沒好到哪去。
那些王公大臣們家的小姐,個個的汗流浹背的,不過倒是舒服,個個都有個侍女在旁邊扇着風。
宣福夏看到了杜芙,見她只是臉色微紅,關沒有出汗,挑了下眉。
餘光裡瞥見申悅,直接挪開了視線。
見有個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,宣福夏眨了下眼。
那是崇拜的目光?
可不是崇拜。
大家個個都汗流浹背的,就她一個人氣也不喘,汗也不流,心平氣和的。
即羨慕又崇拜。
宣福夏畢竟是習武之人,悠哉的連氣息都沒變。
當看到那姑娘身後的羅知青,宣福夏笑了下,慢了下來。
等到羅知青上前,才小聲的問道:“你們都是太后宣來的?”
羅知青喘着粗氣搖頭,紅着臉道:“我是我娘硬拉過來的,她自己不拉,把我塞進馬車後就走了。”
那個對她表示崇拜的姑娘也點着頭,“我也是,但是被我爹塞進馬車的。”
說話細語軟聲的,還帶着點萌萌的感覺,讓人忍不住想逗她。
宣福夏看向她問道:“你是?”
自己的訂婚宴上,的確是沒看到過這姑娘。
江詩然笑了下,軟軟的道:“小女江詩然,父親是禮部尚書江復袁。”
宣福夏點了下頭,對江復袁並沒有什麼印象。
但能養出這麼軟萌的妹紙,應該不是那種老學究纔對。
江詩然停下來看着她問道:“郡主,爲何你一點都不喘啊?”
宣福夏笑了下道:“因爲我練過武呀,練武之人體力比一般人要好些。”
江詩然實名羨慕,“我也想學來着,但我爹不讓。”
“說姑娘家不適合舞刀弄槍的。”
羅知青喃喃道:“我小時候身體不怎麼好,爹倒是想讓我學,但我當時比較懶,所以纔沒學。”
江詩然看向了她,“你們怎麼都可以學?”
羅知青想了下道:“可能是因爲你爹是禮部尚書吧。”
比較講究禮儀方面的。
江詩然看着她想了下,點頭道:“也對,你爹是兵部尚書,所以你可以練武。”
“像郡主爹是宣王,所以她也可以練武。”
旁邊的宣福夏聽着這邏輯想笑,但又覺得好像沒錯。
離她們不遠的杜芙是笑了出來。
江詩然看向她,露出疑問,“你笑什麼,我說得不對?”
杜芙笑着搖了下頭,“沒有,你說的對。”
“差不多是這麼回事。”
這孩子真逗。
回想了下,笑容便落了下來。
她記得書中提到過她,江詩然最後是死在那個什麼司非訣的後院裡的。
書中,沒有怎麼描寫江詩然的性格。
這一接觸發現,這麼一個軟萌可愛的姑娘,就那樣死在了宅鬥中,太可惜了。
離她不遠的方蓉瞥了她們一眼,加快了腳步,準備去追在前面的太后他們。
杜芙慢了下,等她們上來後又道:“你若是想學,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還是可以學的。”
有了武功,就有了自保的能力。
江詩然搖頭,“該動的情都動了,該說的理都說了,我爹就是不讓啊。”
“我兄長倒是學了,我讓他偷摸着教我,他都不敢。”
說着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。
宣福夏聽着都想笑了,這孩子真可愛。
看着都想上手捏了。
不過還是忍着沒有動,在旁邊聽着她們三人說話。
三個姑娘都是一般大小,這會說上話了,就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了。
瞥了杜芙一眼,見她話裡話外都是在引導江詩然練武。
要不就是告訴她怎麼防人什麼的。
宣福夏摳了摳下巴,難道是因爲她知道江詩然會遇到什麼事?
所以在提前提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