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國公想了下,點頭應下。
安太后想了下道:“一定不能讓宣王府與徐太師或司未來那賤骨頭有任何來往。”
安國公蹙眉道:“宣王一直是中立態度,他是不會隨意站位的。”
宣王府相傳這麼多代,就是因爲一直保持着中立,只衛國不參與皇室爭鬥。
安太后呼了一口濁氣,“以防萬一。”
她可以忍下優兒的仇暫時不報,但遲早會報了。
安國公見她一臉疲態,便退了出去。
他出宮就去找了安子尋,讓他盯着宣王府。
不,應該是盯着宣福夏。
安子尋看了自家父親半響道:“父親,太后明知此事是行不通的,爲何還要一意孤行?”
“宣福夏都回來了,能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?”
“就算我能找出宣福夏的未婚夫,你們確定人家就會是個草包,任我們拿捏?”
安國公蹙眉看着他,呵道:“太后給的命令,你執行便是,哪有那麼問題。”
“太后說的也沒錯,如果宣福夏的未婚夫一死,她纔有機會拿捏宣王。”
“如果他們成功訂親成婚,宣王只會是我們的敵人。”
安子尋搖了下頭,嘆了口氣走了出去。
他很明白,就算把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殺了,宣王也不會讓太后有機會算計宣福夏的。
想拿捏宣王,怎麼可能。
他這幾年都沒成親,爲什麼,他自己豈會不知。
只要宣福夏一日未成親,他就不能成親。
安子尋站在廊下苦笑。
他想跳出棋盤,但卻因爲血緣關係,怎麼都跳不出去。
秦溯和關西沉得知宣福夏回來了,立即來了宣王府。
宣福夏看到秦溯的第一句話,就讓他想轉身就離開。
“一把年紀了,怎麼還沒成親?”
“秦大人真不管你了,準備放養了?”
秦溯如今都快二十七八了吧,在這種年代這年紀還沒娶妻的,不是有啥病就是有病。
秦溯忍了忍,白了她一眼道:“你呢,不也一把年紀了,怎麼不沒成親。”
“你家小未婚夫不要你了?”
宣福夏輕笑道:“那不會。”
說着拿出一張請柬甩給了他,“看看,就你是單身狗了。”
然後把另一個遞給了關西沉,簡直就是兩個態度。
他們今日要不來,她也會安排人送過去。
既然來了,就自己帶回去。
秦溯黑着臉打開了請柬,“喲,你的小未婚夫回來了?”
“還有,單身狗是何意,你說我是狗?”
“有必要這麼損麼?”
宣福夏呲了呲牙,“就是單身的狗啊,可不是在罵你,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。”
“呵呵。”秦溯嘴角抽了抽。
帶上狗字的,能有什麼好形容詞?
“誰說我身單了?”
秦溯說着,也甩了一張請柬給她。
宣福夏眨了下眼,瞥了他一眼,打開請柬。
看到裡面的內容笑了起來,“喲,你居然娶到了白家的姑娘,可以啊。”
秦溯翻了個白眼,“我怎麼就娶不到白家的姑娘了?”
說的他好像很差似的。
宣福夏看着日期是三天後,自己還真是趕巧了。
白家也是她祖母的孃家,他們是與白家避着閒,纔沒怎麼走動的。
畢竟白家的千霖院帶出了那麼多的朝廷官員。
而宣王府又掌握着瑄旗軍,是最容易遭猜忌的關係。
所以,她也沒去過白家。
不能去白家,但可以去秦家。
關西沉一直沉默的坐在旁邊。
秦溯請柬送到了,就拉着關西沉走了。
其實關西沉就是一個陪襯,秦溯不方便一個人來,現在許多人都盯着宣王府。
如果秦溯一個人來,難保不會有人在其中做文章。
所以硬把他拉了過來。
倆人一出宣王府,就瞥見了在對街巷子中張望的人。
秦溯搖了下頭道:“他們也不怕把人逼急了。”
關西沉沉聲道:“不過是有侍無恐罷了。”
“總一副宣王不敢動他們的樣子,如果真觸及到了宣王的低線。”
“那這玄月,恐怕就真的要易主了。”
秦溯湊到他身邊小聲的道:“我倒是想。”
“可宣王不幹吶。”
關西沉瞥了他的眼,當着他的面說好嗎?
他好歹也是大長公主的兒子,也算半個皇室。
秦溯接着又道:“宣王估計對那位也沒什麼興趣,不然上次福夏受傷,估計就收拾了。”
關西沉又看了對面一眼道:“你怎麼說知道沒收拾?”
司從優都廢了,還沒收拾,那怎樣纔是收拾?
大家都知道這跟宣王府脫不了干係,太后更是知道。
可沒有證據,就拿宣王府沒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