擡眼又看向宣傾南,卻見他在給自己使眼色。
宣福夏挑眉回頭看了過去。
當她看到嵇衡的時候,愣了下,隨即翻了個白眼,當沒看到的回過了頭。
她這反應,讓還沒走出院子的人都愣了下。
嵇衡更勝,有些着急的上前問道:“夏夏,就這麼不想看到我?”
“不想。”宣福夏眼眯了起來。
那他應該就是爹說的那個新國師汲容了?
呵,那麼多次寫信都沒說,藏的夠好的啊。
虧她還想着,寫信讓他偷偷出來訂親呢。
現在,想來也不用了。
嵇衡的臉色立即就變了,蹲在她面前又往上湊了湊,“夏夏,我知道錯了。”
宣福夏垂眸看着他,又長高了,現在可能比她都高出一個頭了。
更帥了,這張臉還真是招搖啊。
妖孽。
嵇衡見她一直不說話,心裡緊張的要命。
“夏夏,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。”沒想到會是這樣。
“呵呵。”宣福夏冷笑。
其實她看到他是高興的,畢竟這麼久沒見了。
但一想到他又瞞着自己了,就改成氣了。
再說了,這是什麼鬼驚喜。
驚喜他當了國師?
這個的確挺驚喜的。
嵇衡握住了她的手,像個小媳婦似的看着她道:“夏夏,不生氣了好麼。”
“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宣福夏嘆了口氣看着他,“你什麼時候開始確認接手國師之職的?”
“不許說謊。”看到他那睛珠子挪了下,就知道他不想說實話了。
到底是自己帶大的,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小習慣。
嵇衡垂下了頭,“年前。”
宣福夏又冷笑了下,“呵呵,現在都四月了,那你這是瞞了我五個來了月了呀。”
“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,有事不能瞞着我,更何況還是大事。”
“再說了,驚喜是這麼製造的麼?”
沒那個細胞還想搞驚喜,驚嚇還差不多。
嵇衡低垂着頭,渾身散發着失落的氣息。
宣福夏見了,也不忍心再說什麼了,便將他拉了起來。
“你能來玄月,是出師了?”
嵇衡點頭,“師祖想讓我繼承天聖宮,我不接國師之位,可能就沒機會下山。”
“所以就接受了大師伯的建議,接了國師之位。”
宣福夏點頭,“這我知道,伯母當初跟我提過。”
“那在玄月待過三年,就需要去別的地方了?”
嵇衡抿着脣點頭,“下個是星耀。”
“夏夏,當初你說過的,我年滿十八便可以成親了的。”
“那我們成親後再去星耀,可以嗎?”
宣福夏回想了下,“我說的是十八嗎?”
“我應該說的是二十吧。”
嵇衡立即點頭,“就是十八,你說十八纔是真正的成年,我成年後纔可以成親。”
宣福夏自己是沒印象了,瞥向他道:“到時再說吧。”
“除了我和爹,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?”
嵇衡搖頭,“沒有了。”
“不過大師伯與我一起來了的,現在在國師府。”
宣福夏點頭,然後瞪向他,“下次要是再敢瞞我,就不許出現在我面前。”
“不然,直接打出去。”
嵇衡上前抱住了她,輕輕的晃了下道:“真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夏夏,我好想你,特別特別的想。”
宣福夏伸手在他的腰間軟上捏了一個三百六十度,“想我不會先去找我?”
“就一定要先來帝都?”
嵇衡將頭搭在了她的肩上,扁着脣委屈的道:“還不是大師伯,他一直都跟着我,我到哪他就到哪。”
“我做什麼他就說什麼,不然,我早就飛到你身邊去了。”
要是佔淵在這裡,一定會呵呵兩聲。
自己的錯,還把鍋甩到了他身上。
嵇衡可是一點內疚都沒有,靠在宣福夏身上輕晃着。
宣福夏在他懷裡悶了下,就把人推開了,“差不多就得了。”
“你現在以汲容的身份在這裡,我怎麼跟你訂婚?”
嵇衡聽到訂婚兩字,眼睛立即就亮了。
“可以啊,我本來就是戴面具的,面具一取,誰知道是我啊。”
“夏夏你打算什麼舉行訂婚儀式?”
宣福夏想了下道:“儘快吧。”
“安太后最近盯上我了,舉辦了訂婚儀式,她就沒理由盯着我了。”
“對了,我是支持司未來的,所以你儘可能的幫一下。”
“自然是在你不爲難的情況下。”
畢竟他們這個國師是不能參與皇室鬥爭的。
嵇衡點了下頭,隨即問道:“你爲何選擇支持詭王?”
宣福夏看向他面無表情的道:“別說你不知道啊,我不信夜臨沒跟你彙報。”
嵇衡摸了下鼻子,“他只說了你讓他做的事,其他的又沒說。”
宣福夏白了他一眼,“我讓他做的事,就是支持的原因。”
“都幫了個開頭了,那就直接幫到底了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