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福夏回了自己的院子,便將出發的時間告訴了李研芳與林菲白。
讓她們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。
畢竟要離開一段時間,所以要帶的東西應該不少。
然後又派人去通知了申家與秦溯他們。
乙一就沒跟着一起回去,畢竟帝都商業還在發展。
也不適合與他們一起走。
夜裡,她又帶着子匿便去了一趟皇宮。
忙忙碌碌的到了出發這日。
宣傾南因爲不帶他去,而鬧起了脾氣。
但看着宣王的黑臉,也不敢說什麼,就是一直嘟着一張嘴。
宣福夏無奈的哄了好一會,才把人哄好。
他們一出帝都城,單歸海就與許志遠趕過來攔住了他們。
宣福夏知道他們的目的,所以並沒有出去。
陸清掀開車簾看向他們問道:“是來道歉的?”
單歸海看了許志遠一眼,道:“陸家主,可否寬限幾日?”
“小女已經很努力的在抄了,可十遍也沒那麼快能抄完。”
女訓那麼厚,一下子也抄不完啊。
陸清似笑非笑的道:“那就等抄好了再說。”
“我們還需趕路,就不與左相聊了。”
說完就放下了車簾。
單歸海臉黑得不能再黑了。
歸海閣這兩天,已經丟失了三條水路運道了,再等下去,怕是所有的水路運道都得丟。
許志遠也沒好到哪去。
他手上握的基本都是皇家的產業,現在都快有一半出問題了。
他也不敢上報,怕太后會削了他頭頂上的烏紗帽。
更有可能會危及家族。
但要是再拖下去,他怕是把褲子都賠進去,也填不平這個窟窿。
見馬車要走,許志遠連忙拉住車轅,“陸家主,還請手下留情。”
“再這樣下去,我們怕是真的頂不住了。”
陸清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,“與本家主何關?”
“再擾我等趕路,懲罰加倍。”
許志遠立即就鬆了手。
他們去求過宣王,卻一點用都沒有。
想去求宣福夏,卻又見不着她。
今兒聽說了陸清他們要離開,他便與單歸海下朝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。
卻還是這樣的結果,眼睜睜的看着車隊走遠。
單歸海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車隊,轉身就回了帝都。
走了幾公里後,辰衛的時長辰九便發現在有人跟着他們。
策馬到宣福夏的馬車前道:“郡主,有人跟着我們。”
“是藏在暗處的人,還是明面上的人。”宣福夏想了下,如果是明面的人。
她覺得有可能是秦溯,畢竟他說了要跟着他們去安陽的。
辰九回道:“是藏在暗處的人。”
“屬下剛纔看了下,應該有三撥人。”
宣福夏蹙起了眉,她可不想把這些人都帶到連陽材去。
“想辦法處理了。”
辰九點頭,跟巳月打了聲招呼就事着一隊人離開了。
沒過多久辰九便回來了,道:“郡主,都解決了。”
“好,一路上都注意着些,我們走過的痕跡儘量都抹了。”
免得有人尋着痕跡追了過來。
“是。”辰九應着。
一路走走停停的,回到西山已是晚上了。
所以除了住在村口的陳家人,並沒有打擾到誰。
因爲西山上的房間有限,辰衛與巳衛只能自己在後面空地上建些簡易的房子。
而李研芳他們也是免強能住下。
白空因爲要教宣傾南,夜臨因爲要教司未來,所以並沒有讓他們跟回來了。
所以只有甲一跟着回來了。
掌燈後,丁嬸看着院裡的落葉,嘆道:“還是得住人啊,我才離開多久啊,就有了荒涼的感覺。”
宣福夏笑道:“這次我們應該可以待一段時間。”
帝都裡的事,應該沒那麼快解決。
“丁嬸,明兒再收拾,燒些洗漱的水,便休息吧。”
“趕了這一路,也累得夠嗆的了。”
丁嬸笑着點頭,帶着桃夭與梨白去廚房燒熱水。
畢竟有這麼多人需要呢。
素錦與見梅一起收拾宣福夏的房間。
而宮淺笑、李研芳他們都有帶自己的貼身侍女,自然不用她們操心了。
宮淺笑洗漱好,就溜到了宣福夏的房間,硬要與她一起睡。
宣福夏眉尾揚了起來,“你家陸清沒意見?”
宮淺笑笑着搖頭,“他敢。”
說着就跳上了牀,鑽進了被窩。
宣福夏收拾好,吹滅了燈,就窩進了被窩。
才蓋好被子,宮淺笑就滾了過來,一把抱住了她。
“啊,還是你軟,陸清那傢伙太硬了,抱着不舒服。”
宣福夏翻了個白眼,“那你把他養胖些,不就軟了。”
宮淺笑立即搖頭,“不要,那樣太醜了。”
倆人絮絮叨叨的聊着,宣福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的,更不知道宮淺笑什麼時候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