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安太后還是點頭道:“好,哀家答應你,但希望下不爲例。”
景詹龍輕笑道:“太后好像是搞錯了,在下是在幫你,而不是在求你。”
“如果太后不願意,在下就告辭了。”
安太后咬牙,“哀家說錯了,是希望景公子多幫玄月與域主美言幾句。”
景詹龍起身道:“那好,在下什麼時候收到銀子,什麼時候幫太后把糧運過來。”
安太后青着臉點頭,“多謝景公子。”
等景詹龍一走,安太后氣得直接摔了手邊的茶杯。
安國公道:“臣早就說過,不能從域外買糧。”
司呈譽登基時,正逢天災,爲得民心,便召告天下免稅三年。
而帝都糧倉的糧卻只能支持帝都一年的嚼用,所以有人就提議從域外買糧。
而今年,剛好是最後一年。
今年冬天,域外如果不供糧,帝都怕是又要亂了。
安太后努力壓下火氣道:“不從域外買,難道還能從古漓、龍霄買麼。”
“通知下去,不管是商戶也好,農戶也罷,明年的稅收都提高三成。”
“不然,國庫空虛,遲早會出事。”
安國公立即道:“不能增加稅收,這是先帝明令。”
安太后揮手道:“管不了那麼多了。”
“不增加稅收,明年大家都吃什麼?”
“戶部的那羣大臣也都是一羣飯桶,除了吃奉祿,什麼事都不幹。”
安國公看着她不贊同的道:“太后,這樣會引起民憤的。”
安太后鐵青着臉看向他,“那國公可有好計策?”
崇安這時走了進來,“太后,公主醒了,此時正哭鬧不止。”
安太后站了起來道:“明日大朝,將此事與衆大臣商議。”
“誰推出良策,官升一品。”
說完就離開了御書房。
安國公嘆了口氣。
一直沉默的司呈譽道:“國公,去把那張萬兩黃金的懸賞撤了吧。”
安國公看向了他,“可,太后那。”
“母后那,朕去說。”
“買了糧後,能拿出千兩黃金就已是萬幸了。”
“過了冬離春種收割還有那麼久,國庫耗不起。”
還有那麼多兵要養呢,想起又問道:“戶部欠暄旗軍多少糧草軍餉,國公可知?”
安國公搖了下頭,“此事臣未過問過,並不知。”
其實他是知道的,畢竟太后壓着不發的,他怎麼可能不知。
司呈譽也只是問問而已,“好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
安國公點頭退了出去。
“等等,派人去一趟醫仙谷,請谷主來帝都爲皇妹醫治。”司呈譽還真怕太后會鬧。
安國公眼睛一亮,“是,臣這就去辦。”
司呈譽撐着頭坐在龍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連朱熹走近了,都不知道。
“陛下,惠妃求見。”
司呈譽揮了下手道:“不見。”
朱熹行禮退了出去。
惠妃見他出來了,立即上前道:“陛下可見本宮?”
朱熹搖了下頭,“惠妃娘娘,陛下此時正忙,您還是先回去吧。”
惠妃看了御書房的門一眼,點頭走了。
朱熹等她走遠,才又進了御書房。
司呈譽對他招了下手,把剛纔的事跟他說了下,“你可有良策?”
朱熹猶豫了下道:“陛下,奴才不懂國事,如何想得出良策。”
“不過,如果真的缺銀子的話,陛下可以從歸海閣、重樓、雲合玄商這種大商戶下手。”
“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。”
司呈譽眼睛一亮,“對啊,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。”
“歸海閣是左相的,重樓是司妄空的,雲合玄商卻不知道是誰的。”
“朱熹,你想辦法與雲合玄商接觸一下,看他們需要什麼。”
“朕就以什麼跟他們換銀子。”
朱熹立即應下,“是,奴才這就去辦。”
景詹龍回到玄靈館,就讓人秘密給宣福夏送了信。
他在玄月這麼久,怎麼會不知道玄月的現況。
太后懸賞黃金萬兩,要想再拿出三成的銀子來買糧,那麼只有取消懸賞。
借錢,他們還拉不下這個臉。
宣福夏看着信上的內容笑了起來。
她猜到玄月國庫不充盈,所以才提的這事,畢竟三年天災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現在。
只是沒想到,玄月還在域外購買糧食的。
不過想想也是,三年天災,顆粒無收,不從外買,吃什麼。
但看信中的意思,這麼一來,國庫怕是要空掉了。
那麼,只有兩種可能,要麼增加稅收,要麼借錢。
借錢太后肯定不會拉下面子,那麼就一定是增加稅收了。
完蛋了,那她是不是玩的太大了。
這樣一來,苦的豈不是老百姓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