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王妃蹙起了眉。
認親宴她並沒有去,所以沒見過那傾城郡主。
但也聽聞過。
她樣貌傾城,在鬥詩時還贏了訣兒。
勤王妃看向他問道:“她既然已經定親,那就換一個。”
“帝都漂亮品性好的姑娘多的是。”
司非訣搖頭,“兒子就看中了她。”
“其他人根本入不了兒子的眼。”
勤王妃蹙眉看着他,“胡鬧。”
他是自己的兒子,他打什麼主意,她會不知道。
“訣兒,她是宣王才認回來的女兒,你確定你娶了她,對你有所幫助?”
司非訣點頭,“宣王連無影衛都給了她,娶了她就等於娶了無影衛。”
勤王妃驚訝了,“此事母妃倒是不知,未曾聽你父王提起。”
司非訣想了下道:“她應該還沒有訂親,不然宣王不會在認親宴那日不說。”
“宣王對於此事提都未提,還是那秦溯提起的。”
勤王妃道:“那也不能證明她沒有訂親。”
“此事母妃會派人去調查,但其他人,你也要看着。”
司非訣眼神一動,立即應下。
“知道了母妃。”
“那宣福夏兒子也派人去調查過,卻毫無結果。”
“但人卻也未有損傷,她的行蹤被人抹得一乾二淨的。”
他本來是將宣福夏當一個藉口而已,現在想來,也不是不可。
她有無影衛十二鐵騎,又是宣王的女兒。
自己若娶了她,呵,什麼事辦不成。
司非訣看了皇宮所在的方向一眼。
勤王妃搖頭道:“只要是人,總有出處。”
“本王妃就不信,她來帝都的一路上,就沒有一個人見過她。”
“那秦溯不是認識她麼,你自己從秦溯那下手。”
“母妃請外祖的人,幫你去查她那所謂的夫婚夫。”
“訣兒,你想做什麼母妃都支持,母妃也會幫你。”
“但凡事量力而行,不可以傷及自己,知道嗎?”
司非訣笑着點頭,“母妃,兒子知道的。”
“什麼都沒有命重要,您從小就告訴我的。”
勤王妃點了下頭,“你父王這幾日做什麼去了,兩日不見他的身影了。”
司非訣收回目光,拉住勤王妃的手道:“父王被太后派出去了。”
“具體做什麼,父王並未告訴我。”
勤王妃臉色微微變了下,幾不可見。
“好了,母妃回去了,記住母妃說的話,不許身入險境。”
“知道了母妃,兒子不會的。”司非訣起身將她送回院子。
這日,宣福夏坐在院子裡看賬本。
王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,“郡主,太后宣您入宮。”
宣福夏放下書,看了過去。
太后宣見,她不去也得去。
看來,要麼是發現爹不在王府了。
要麼就是因爲司從優的事。
不過司從優的事,她自己都是暗地裡弄的,所以她應該也不會明着找自己麻煩。
宣福夏站起來道:“素錦與見梅與我進宮,暗衛小心些,別讓宮裡的暗衛發現了。”
“是。”
白空與甲一上前一步看着她。
宣福夏想了下道:“你們去,也進不去,還是留在王府吧。”
素錦跟着宣福夏進去更衣,畢竟是去見太后,就算不着郡主正品宮裝,也不能隨意。
來宣旨的內侍還在外面等着呢。
等她弄好出宣王府,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。
馬車不能進宮,下了馬車,他們只能步行入宮。
內侍微甩拂塵笑道:“郡主,奴才爲您引路。”
宣福夏點了下頭,“麻煩了。”
素錦上前給了他一個荷包。
內侍笑眯眯的收了起來,“郡主請。”
宣福夏帶着素錦與見梅與他一起朝太后所在的壽康宮走去。
剛入宮沒走多久,就遇到了從對面走過來的左右相。
單歸海看到她入宮,微眯了下眼。
看來,宣王離開帝都了。
顧平生也揚了下眉,笑着招了聲招呼,“傾城郡主。”
宣福夏看向他們點了下頭,“左相右相。”
顧平生笑容微僵了下。
明明自己先與她打招呼,她卻把單歸海放在了前面。
單歸海笑了下道:“郡主這是要去見太后?”
宣福夏笑着點頭,“太后召見,先告辭了。”
看了那個內侍一眼,就越過他們朝壽康宮走去。
單歸海瞥了顧平生一眼,轉身便出了宮。
來到壽康宮,那位內坐笑道:“郡主稍等,奴才去通稟一聲。”
宣福夏淡淡的點了下頭。
而她這一等,卻等了半個時辰。
宣福夏淡淡的站在臺階下,瞥了眼站在門口的兩位內侍,轉眼看向了旁邊的種着的牡丹。
勾脣輕笑。
這種下馬威,還真幼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