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王擡眸看向她,“你叔父。”
“還有你爺爺奶奶。”
“啊?”宣福夏腦子不夠轉了。
“爺爺不是已經……。”
“還有,你不是獨生子麼?”
宣王嘆了口氣,“沒有,但此事只有我與嵇戰知道,現在再加上一個你。”
“你叔父就是他們出去後生的。”
“他們還活着卻不回來,是在躲着誰嗎?”除了這個,她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。
宣王點頭,“對,他們在躲一個他躲了三四十年的人。”
宣福夏立即問道:“誰啊?”
讓宣老王爺這麼躲,肯定是個大人物啊!
宣老王爺是什麼人,居然連他都躲着的人,可見其厲害了。
宣王看着她那樣子,笑了下道:“是你爺爺的師妹,古漓景家人。”
宣福夏立即就聞到了八卦的味道。
“不會是求而不得,就使勁纏着吧?”
宣王道: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她是當時古漓皇后孃家妹妹,你爺爺是玄月戰神,怎麼可以會有結果。”
“再說,你爺爺喜歡的人並不是她。”
“她在知道你爺爺成親後,就來到了玄月。”
“中間讓景家抓回去過,後面不知道她怎麼逃出來的,又來到了玄月。”
“到了帝都,不是纏着你爺爺,就是纏着你奶奶。”
“你爺爺奶奶實在受不了,在我十三歲時就把宣家丟給了我。”
宣王后面這句說的,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宣福夏摸了摸下巴,“厲害啊,執念這麼強。”
“不過,她纏着爺爺也就罷了,怎麼還纏着奶奶呢?”
宣王嘆了口氣,“因爲,你爺爺很聽你奶奶的話,只要你奶奶同意納她爲妾她就可以進門了。”
宣福夏砸舌,這是連做小都可以了。
“爺爺奶奶中間就沒出現過?”
宣王扶額,“沒出現,我怎麼會成親生下南兒?”
“哦,也是。”這個她聽說過,是老王妃逼着他娶的申家小姐。
“不過,既然他們不願意回來,自然有他們的考量,爲何一定要找回來?”
“因爲,他們弄了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叔父就算了,還給弄丟了。”這回是真的咬牙切齒了。
“啊,弄丟了?”宣福夏瞠目結舌。
“倆老怎麼做到的,多大丟的?”
孩子還能丟了,他們身邊就沒有伺候的人?
宣王深吸了一口氣,每每想到這個,他就咬牙切齒。
當初讓他們把人送回來,不願意,結果給弄丟了。
“你叔父是六歲的時候丟的,如今差不多十七歲。”
“他們一直在找,卻一直沒有找到。”
宣福夏問道:“那你得到消息的人,是爺爺奶奶還是叔父?”
“你爺爺奶奶的,你叔父還沒有消息。”宣王看向她又道:“爹走後,你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某些人一定會忍不住有所動作。”
“我把無影衛給了你,他們的視線就會全盯着你。”
宣王將帝都所有勢力分佈大概與她說了一遍,最後還給她弄了明細清單。
宣福夏看着那個清單,與勢力分佈,勾了勾脣。
做的清晰明瞭。
讓她意外的是,歸海閣居然是左相單歸海的。
宣福夏在這裡與他用過晚膳纔回自己的院子。
她前腳回到自己院子,王伯後腳就來了。
還帶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伯。
“老奴見過郡主。”
宣福夏放下剛端起來的茶杯道:“王伯,在家裡不必這麼多禮。”
“這麼晚來找我,是有什麼事嗎?”
王伯指了下他帶來的人,“郡主,這位是陸通,王府裡的賬一直都是他在管,王爺偶爾抽查。”
“王爺下令,今後王府一切交由郡主接管。”
陸通把帶來的賬本放在她旁邊的桌上,“郡主,這是今年王府所有的支出與收入賬本。”
宣福夏看着那一堆賬本,感覺腦殼疼。
“陸叔,這些賬還是要麻煩你繼續管着。”
“跟之前一樣,有什麼事來告訴我一聲便可。”
陸通詫異的看向她,他還以爲是她跟王爺要的管家權呢。
“郡主,您不看看?”
宣福夏愣了下,隨即笑道:“往後,每月月底把賬本送來給我看看便可。”
“現在,你先拿回去吧。”
“父王信得過你,我自然也信得過。”
陸通立即行了一禮,“多謝郡主信任。”
宣福夏看向王伯道:“王伯,你跟我說說南兒的事。”
“他在哪學習,平日都在做些什麼?”
王伯立即道:“世子目前在尋鹿院上學。”
“早上卯時起牀,在練武場練至辰時去尋鹿院。”
“申時回來,然後在書房預習明日課程至酉時,再學習一個時辰的棋藝,半個時辰的琴藝。”
“戌時未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