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遠處觀望的人,見她與申府的關係如此親和,都變了變臉色。
單歸海想到今日出門時收到的消息,看向宣福夏眯起了眼。
單雲煙見他一直看着宣福夏,便問道:“爹,怎麼了?”
單歸海搖了下頭,“記住,以後儘量與她不要交惡。”
“爲何?”單雲煙也看向了宣福夏。
僅因爲她是宣王的女兒?
單歸海隱晦的道:“她的身份應該不簡單。”
“派出去調查的人,除了她落腳的最後一個客棧,其他的什麼都沒查到。”
“是不是宣王都替她抹掉了?”單雲煙蹙眉道。
單歸海瞥了她一眼,“如果是,爲父就不會說她的身份不簡單了。”
“去把你弟弟叫過來。”
單雲煙點頭去找單年鴻。
單年鴻與幾個世子公子都在外面的花園裡,飲酒談笑。
其中一人笑道:“沒想到這傾城郡主真當得上這傾城封號。”
另一個人道:“美人在骨不在皮,誰知道她是不是一個草包郡主。”
另一個身穿降色雲袍的公子笑道:“哎,話不能這麼說,有些人要的可不一定是骨。”
單雲煙過來,剛好就聽到了這句,微眯了眼,行了一禮道:“打擾諸位了。”
那人見她來了,笑道:“雲煙小姐當屬帝都第一美人,才貌雙全,受之無愧。”
“可不是某些草包可以比的。”
單雲煙看向他,笑道:“高世子說笑了,雲煙當不得。”
看向一直坐在旁邊未出聲的單年鴻道:“年鴻,爹爹喚你過去。”
年鴻立即起身朝司非決抱了下拳,就走了。
高啓裡見她要走,立即又道:“雲煙小姐怎麼會當不得呢。”
“那傾城郡主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。”
“你說什麼,再說一遍本世子聽聽。”宣傾南怒火沖天的瞪着他。
他剛纔在裡面一直在聽舅母與姐姐說話,實在是待不住了纔出來。
結果一出來,就聽到這麼一句,可不得把他氣炸了。
高啓裡見他來了,原本心還提了一下,轉眼見司非訣老神在在的坐在那,便壯了膽。
“怎麼,難道本世子說的不對麼?”
“一個鄉下來的丫頭,除了那張皮還有點看頭,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?”
宣傾南沒想到,這人居然敢在姐姐的認親宴上,說這種話。
氣得眼都紅了。
“我姐姐豈是你這等廢物可以妄議的。”
“誰給你的膽子,在這宣王府誹議郡主。”
說着,直接跳着一腳朝高啓裡踢了過去。
高啓裡話敢就,可不敢和宣王世子動手啊,立即避開了。
他旁邊的喬兒見狀,立即跑了回去。
“表姨祖母,表叔祖在花園裡,與人打起來了。”
宣福夏立即站了起來,走了出去。
申老夫人讓申雷跟着去看看。
殿內的衆人,見宣福夏急匆匆的走了出去,不少人跟了出去。
宣福夏來到花園,就見宣傾南紅着眼,氣呼呼的瞪着一個吊兒朗當的人。
“南兒,怎麼了?”
宣傾南見好來了,立即嘟起了嘴,“姐姐,那個混蛋說你壞話。”
“說你除了這張臉,什麼都不會。”
宣福夏看着他,打量了下,“他可有傷你?”
宣傾南搖頭,“沒有,就是讓他說的話給氣着了。”
宣福夏捏了下他的臉道:“忘了姐姐以前說過的話了?”
“君子何嘗去小人,小人如草去還生。但令鼓舞心歸化,不必區區務力爭。”
“知道麼?”
宣傾南聽了,立即點頭笑了,“知道了姐姐,南兒不會與小人計較的。”
大家聽了都看向了她,看來,要重新審視這位傾城郡主了。
單雲煙看了她一眼,垂下了眸子。
跟着宣福夏出來的顧薇眼神閃了下。
高啓裡聽她這明顯形容自己是小人,氣得跳了起來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宣福夏搖了下頭,“自己沒文化,還說別人文化低。”
“與土鱉相鄰而居啊。”
她這話讓旁邊的人笑了出來。
看向高啓裡的眼神都帶上了笑意。
宣福夏繼續道:“南兒啊,這種人也能讓你氣哭?”
“宴會散後,把姐姐給你的書,重新看一遍。”
宣傾南紅着臉低下了頭,“我知錯了。”
高啓裡深吸了口氣道:“傾城郡主,我們來參加這所謂的認親宴,不過是看在宣王的面子而已。”
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,不過一個鄉下丫頭,還真當自己是鳳雛了。”
這話又讓所有的視線落到了她身上。
鈺王這時也走了出來,看了一圈,並沒有開口。
宣福夏淡定的笑了下,“哦,是嗎。”
“本郡主是真心的佩服你。”
“你的膽子相當可以,敢說陛下眼瞎,居然封我了這鄉下丫頭爲傾城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