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福夏沒管村民們異樣的眼光,去了地裡。
紅酸果成活的還挺好的,只死了幾顆。
其他的種下的都救活了。
就是還沒找到信得過的人來守。
看了會,袪了些分枝,就回家開始做飯了。
這幾天嵇衡回來的都比較晚,每天吃完飯就睡了,看樣子很累一樣。
今天她特意煲了湯,做了他喜歡吃的辣子雞丁。
結果等到了酉時末都沒等到人回來。
當她正準備去找人時,看着他拖着疲憊正往這邊走。
崔福夏連忙跑過去把他抱了起來,擔心的看着他,“怎麼回事?”
“你這是讀書呢還是去做工的,怎麼累成這樣了?”
她都想去找他們先生問問了,是不是在虐待兒童了。
嵇衡看着擔憂的樣子,連忙道:“沒事的,姐姐,我報了武班,所以纔會回來的這麼晚。”
崔福夏驚訝了,尋鹿院還分武班文班的啊。
嵇衡被她抱了回去,把他放在凳子上道:“吃飯啊,吃飽了,姐姐給你揉一揉。”
“然後再泡一泡藥,睡一覺就不會再痛了。”
本草綱目與神農本草經裡可是有許多的藥方,她可以好好的幫他淬一淬身體。
嵇衡吃了飯,休息了下,崔福夏就開始給他按摩。
然後燒一鍋熱水給他泡藥浴,那水都是半開的水。
嵇衡猶豫了下,就坐了進去,硬忍着燙沒有出聲。
崔福夏看着笑了下道:“現在有些燙,過會就好了。”
“這藥浴不燙就沒有效果,先忍忍。”
“嗯。”嵇衡咬牙忍着。
可看得躲在暗處的白空直跳腳。
那裡面好些藥材他見都沒見過,怎麼就這樣給少主用了。
也不怕出事。
那水也不怕燙傷了少主,剛想出去,嵇衡就看了過來。
而崔福夏像是也有感覺似的看了過來。
原來是他氣息亂了,連忙穩住了氣息。
咬牙看着崔福夏,果然是農村婦人,用的不知道是什麼土方子。
嵇衡剛開始泡時,還覺得渾身不適,感覺在火上燒着一樣。
但漸漸的,就好多了,只覺得渾身暖和和的。
雖然在冒着汗,但就是覺得很舒服。
“姐姐,果真是越泡越舒服,很有效。”
“有效就好,你剛開始練武,肯定會有些吃不消,等習慣了就好了。”
“這藥浴也是同理,等泡習慣了,就要換藥方了。”
崔福夏讓他泡了半個時辰才讓他出來。
嵇衡躺到牀上,沒一會就睡了。
崔福夏給他捏了下被子,就回了房。
等她一走,白空立即給嵇衡做了檢查。
發現,真的很有效。
放下手,看着熟睡中的孩子,原本冰冷的臉上柔了柔。
崔福夏回了房間,就開始抄書。
本草綱目才抄了一點而已,那麼厚厚的一本,有得抄了。
特別是,上面還有圖要畫的。
第二天,嵇衡早早的就醒了,感覺前所未有的鬆輕。
起牀在院子裡跑了兩圈,這纔去洗漱做早飯。
崔福夏走出房門時,他早飯都已經做好了。
吃過飯,嵇衡邊收着碗筷邊問道:“姐姐,你是不是要找人來守紅酸果園?”
崔福夏也沒問他怎麼知道的,點了下頭道:“是啊,不然又像上次那樣,讓哪個狗子給拔了。”
“我在縣城裡遇到一個大叔,覺得他應該不錯。”他想把乙一介紹進來。
崔福夏詫異的看着他,想也沒想的點了頭,“那你讓他來找我。”
“好,姐姐,我先去學院了。”臨走前,習慣性的握一下她的手。
就像她習慣性的拍他的頭一樣。
崔福夏等他走了,照常的上山收獵物,然後送到飄香樓。
再買些所需品回來。
這幾天沒有紅酸果可以摘了,所以她開始盯着辣椒了。
因爲辣椒快到可以採摘的時候了。
她摘了些青椒炒了個青椒炒肉,結果把她自己辣得胃都在抽抽。
太猛了。
這辣度,一般人可受不了啊。
直接啃了三個紅酸果纔好了些。
嵇衡說的那個人,下午申時纔來。
崔福夏打量着他的裝扮,雖然一身看着破舊的棉衣,但看他的身型氣場,也不像個會來給人守園子的人。
“怎麼稱呼,怎麼與阿衡認識的?”
乙一執了一禮道:“在下乙一,與他算不上熟,只見過兩次而已。”
崔福夏看着他,只見過兩次,阿衡就把介紹了來?
要麼他有過人之處,要麼就是有什麼難處。
但阿衡看着也不像過分爛好心的人,還是等他回來問問吧。
“一個月二百文,住在園子裡的那個小木屋裡。”
“如果願意的話,我會幫忙你準備被褥和用品。”
“我也會包你的一日三餐。”
乙一點了下頭,“我願意,園子裡的活我也可以幫忙的。”
“那就多謝了。”崔福夏道了謝,就把被褥先給了他。
牀是有的,當初架木屋時就一起做好了。
崔福夏帶着他來到小木屋,不大,放一個牀和一個架子就沒剩下多少空間了。
崔福夏見乙一在打量木屋便道:“因爲空地只有這麼大,所以就只建了這麼大。”
“住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園子裡的紅酸果想吃可以吃,別一頓給我吃完了就行。”
乙一看着那青青的紅酸果,並沒有任何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