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福夏的笑都快忍不住了。
這秦溯太有才了。
湊到雪主面前狀似小聲,其實一點也不小的問道:“雪主,知道這倆人什麼仇什麼怨不?”
雪主也一樣有作派,“這惠家啊,在帝都可是臭名昭著的。”
“秦家三少與楊家小姐訂親在即,惠家大少卻不要臉的,染指了人家楊家小姐。”
“要不是惠家有個在宮中的娘娘,秦家怕是要將他們挫骨揚灰了。”
惠全呵道:“真雪,你莫要低毀我惠家聲譽。”
“喲,惠家還有名譽這東西呢,我怎麼不知道?”秦溯笑呵呵的湊了過來。
“怎麼,人家說的難道不是事實?”
惠全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,卻還是忍了下來。
“哼,此事,我會如實告訴惠妃娘娘的。”
說了這話,甩手便走了。
水無驍看了會戲,也笑眯眯的走了。
秦溯睨着惠全的背影冷笑,“本少在秦家等着,不來是孫子。”
“誰怕誰。”
崔福夏搖了搖頭,這惠家名聲是有多差啊。
要不是有個娘娘,還真就完了。
看來,也不用她出手了。
感覺惠家很快就會玩完了。
雪主看了秦溯一眼道:“你還是收着點吧,那惠妃畢竟受寵。”
“吹吹枕邊風還是有點用的。”
秦溯揮揮手,“沒事,他們現在還不敢動秦家。”
“現在的皇帝也不是一個長情的人,他們惠家也就是秋後的螞蚱了。”
隨後看向崔福夏笑道:“還有那個臘肉丸子麼?”
“上次帶回去,我娘可喜歡吃了。”
“被她纏着沒辦法,就把關西沉那幾個給拿了,還讓他打了一頓呢。”
崔福夏搖頭,“沒有了,畢竟過了三年天災,早就吃完了。”
“等入冬了,我再做。”
“現在的天氣不能做,容易壞。”
“走吧,別在這說了,去頤味樓邊吃邊說吧。”雪主站了起來,朝頤味樓走去。
走進頤味樓前,秦溯打量了下道:“這頤味樓不過幾月的時間,便開到了帝都。”
“崔姑娘,這不是你的吧?”
崔福夏沒點頭也沒搖頭,而是直接走了進去。
掌櫃的看到她,立即頭大了,“姑娘,你怎麼又來了?”
崔福夏笑着揮了下手,“放心,這次不是來找茬的,安排一個包廂吧。”
秦溯挑眉。
看來,這頤味不是她的。
哪有找自家茬的。
雪主卻是笑眯眯的看着。
早在頤味樓開業,她就將這查了個底朝天。
自然知道這是崔福夏的產業了。
惠全回到客棧就讓人去查合縱拍賣行的底細。
從商者怎麼可能逃得過利益,他就不信,他們真不賣。
但結果卻讓他失望了。
人家不僅不賣,連見他都不見。
氣得他直接砸了房間裡的所有東西。
屬下調查了許久,什麼都沒能查到,更是氣得他跳腳。
崔福夏上山就撞見僂叔與杜仲在採藥,笑了笑道:“僂叔,你們還真是閒不住啊。”
僂叔笑呵呵的道:“看着這遍地的藥材,忍不住就想採回去。”
“你這山上可是有不少藥材呢。”
崔福夏點頭,“可不是,這山人除了我們,上來的人也少,野生藥材都沒人動,自然就茂盛了。”
“僂叔你隨意,想怎麼採就怎麼採。”
僂叔笑呵呵的點頭。
崔福夏想起劉知雅的事,立即道:“哦,對了,今日看到知雅姐了。”
“她說醫仙谷那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。”
“真的?”僂叔腰桿子瞬間直了起來。
崔福夏點頭,“真的,她自己親口說的。”
“當時人太多,我也不方便多問。”
“拍賣會一結束她又急匆匆的走了,所以也沒來得及細問。”
僂叔蹙眉了起了下,“我得回去看看才放心。”
說着就往山上走去。
崔福夏連忙彎腰扶住他,“僂叔,不着急,安排好再走吧。”
“現在太陽都下山了。”
“再說了,知雅姐能出來,說明醫仙谷已經安全了。”
第二日一早僂叔就與杜仲離開了。
丁嬸給他們準備了許多的乾糧帶着。
崔福夏坐在石頭上,看着飛奔出連陽村的馬匹,心裡默唸着,希望是沒事了。
嵇衡走到她旁邊坐下,“據調查,醫仙谷已經沒事了。”
“宣王派了瑄旗去駐守,想來不會有什麼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崔福夏鬆了口氣。
“對了,有查到是誰透露的消息麼?”
嵇衡點頭,“查是查到了,但那個人已經死了。”
“是醫仙谷的一個外門弟子,應該沒見過醫書,最多隻是聽說過。”
“但失蹤的人裡,有不少內門弟子。”
“如果讓逼問出來,那麼,那些人可能會找上你。”
崔福夏搖頭道:“那倒沒事。”
“《神農本草經》已經賣了,他們應該不會再只關注醫仙谷裡的那一本書了。”
嵇衡看向山下,喃喃道:“希望如此吧。”